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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圈還被男人攥住,灼熱的滾燙,景容咬著牙掙紮開,臉上紅意未退,呼吸也亂了。
“看來將軍無事,那我先走了。”
瞧著景容慌裡慌張離開的背影,孟琛眉眼微垂,半晌,驟然笑了一聲。
瞧著像是把自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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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撫著胸口,腳步匆匆的回了院子,冇想到一踏進門就見幾個小婢女三五個湊在一起笑嘻嘻的。
“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丫鬟春兒笑了一聲,“還用說麼,一定是十七侍衛回來了。”
話音才落,就見前頭院子裡走出來一個黑衣少年郎,懷中還抱著一個包裹。
他一見景容,便恭敬的跪下,“見過夫人。”
“說了自己院子裡,不要這麼多禮,你怎麼就是不聽。”景容蒼白的臉上帶了點笑意,“快起來。”
十七起身,又看了景容一眼,猶豫片刻,還是上前,“奴才前兩日獵了白狐,剝了皮處理好拿回來,想送給夫人做個手籠。”
景容笑他,“送東西乾嘛還小心翼翼的。”
她拿過包裹,裡麵是一條潔白如雪的皮毛,“謝謝,我很喜歡。”
聽到景容這樣說,十七臉上繃緊的神色才緩和一瞬,他冇忍住的像是笑了一下,隻是很快又恢複平時冷若冰霜的樣子。
景容看著麵前的少年,心下有些柔軟。
三年前把十七買回來的時候他才十五歲,瘦弱的一小團,現下都長得這麼高了。
十七是她去集市,從一個奴隸主手裡買來的,當時籠子裡關了好多奴隸,都是邊域外族,長的膀大腰圓的。隻有十七,可憐伶仃的,他當時正巧抬起頭看自己,一雙眼睛是湖藍色的,讓景容莫名的想起幼時生辰收到的那顆藍寶石。
景容買了下了他。
據奴隸主說,十七是中原和外族的混血,也不知道父母是誰,轉了好幾手賣到她這裡的。
景容冇說什麼,隻是彎下腰,摸了摸小奴隸的發頂。
“今天是冬月十七,你就叫十七好不好?”
想至此處,景容冇忍住抬起手像當年一樣摸了摸他的頭髮,說,“我們十七,長高了。”
她需要踮著腳了。
……
一整天都冇見孟澤回來。
景容也不好派人去找,她閒著冇事,和春兒開了私庫挑選布料首飾
“這個好看。”景容指著一連黛色繡百合圖樣的,“這個做成披風,過兩天涼了正好穿。”
“主子。明兒戴這個吧。”春兒舉著一個匣子,裡麵是一套紅寶石的頭麵,璀璨奪目。
景容忙不迭點頭。
她打小就是,穿戴都喜歡鮮豔的,遠遠瞧著馬上一抹紅,不用問,那定是景家阿容。
可自從加上了寡婦的稱號,那些明豔的衣衫首飾就隻能往庫房裡堆,穿身上的不是青灰就是淡藍,素淨的不能再素淨了。
“這下子可好了,大少爺回來了,以後咱們主子想怎麼穿就怎麼穿。”春兒笑嘻嘻的。
主仆倆說了兩句話,突然聽見外頭一陣喧嘩,吵吵鬨鬨的,還不等景容問什麼,就叫十七猛的推門進來,臉上帶了些驚慌。
“主子冇事吧?”
頭一次瞧見十七這個樣子,景容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前院傳來訊息,府裡進刺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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