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牧澤點了點頭,隨即又淡笑著搖了搖頭,“著實可惜了。”
孟銳聽著他這話,有些不太明白,怎麼好端端地便叫可惜了呢?難道這人也是極度重男輕女,覺得三妹妹有這才能浪費了?
周牧澤瞧出孟銳的小心思,連忙笑著說:“周某還做些玉石生意,一直冇找到合適的管事,原想著若是孟老闆肯割愛,自然要高價請回去的,不想竟是令妹,自不敢再冒犯,所以才覺得可惜。”
“原來如此!”孟銳恍然大悟,臉上的笑容又重新蓋了回來,跟著周牧澤連連點頭,“那實在是可惜了,可惜了!”
“既如此,周某便告辭了,孟老闆請留步”周牧澤又是拱手一拜,便抬腳出了雅間,身後的齊然趕緊跟了上去。
“主子。”齊然跟著周牧澤出了酒樓,快步鑽進周牧澤的馬車裡,還未及馬車開動,便開口喊了一聲。
周牧澤抬頭,冷靜地看向齊然。
“咱們真要跟這個孟老闆做生意?”齊然皺眉看向周牧澤道。
這時馬車開動,車窗外不斷有小販的吆喝聲傳進來。
“怎麼?你覺得不行?”周牧澤輕輕揚起嘴角,饒有興趣地看向齊然。
“這倒也不是!”齊然皺眉抿嘴,好似有些苦惱,“屬下已經打聽過了,這人倒是個有能力的人,這京城有一半的茶樓、酒樓都是他的,咱們若是真要做糧食生意,與他合作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那你擔心什麼?”周牧澤又問,看向齊然的目光很是欣慰。
這傢夥自從自己落水之後便一直很自責,再次回到自己身邊之後成熟了很多,居然知道主動去調查孟銳的背景,而且分析的頭頭是道,以前他可不會在這些上麵下功夫。
“這孟老闆可是孟公府的公子啊?”齊然抬頭,謹慎地看向周牧澤。
周牧澤看著齊然的神情淺笑了一笑,直了直腰身,抬手挑了挑自己的衣襬,平淡地說:“孟公府又如何?我如今便是挑著孟公府去的?”
齊然看向周牧澤的神情越發的疑惑了,自家主子以前可從不跟朝廷的人來往的,這孟老闆不僅是孟公府的長子,還是賢妃娘孃的弟弟,這層關係主子不應該不知道啊。
齊然暗自思忖了好久,扭頭瞧著自家主子已經靠著身後的軟墊開始小憩了,便將微微張開的嘴巴又合上了。
可是齊然天生就不是一個能按耐住的人,心裡有話不讓他說比讓他死還難受,便不停地扭頭看周牧澤。
周牧澤雖然是在閉目養神,倒也冇有完全睡去,慢慢地感受到齊然的目光,便輕輕開了口:“有話就說,什麼時候你也會察言觀色了!”
齊然的臉瞬時木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向周牧澤道:“主子這麼做可是為了孟府的三姑娘?”
當日周牧澤落水,跟在身邊的就是齊然,全程目睹了孟毓曉救自家主子的全過程,一直對她很是敬佩,得知她竟然是孟公府的三姑娘之後就矛盾了,畢竟自家主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和朝廷的人來往。
周牧澤保持著半靠在軟墊上的姿勢,坐了好一會兒,才揪起身子,睜眼看向齊然道:“是,又不是!”
齊然微微蹙眉,盯著周牧澤,等他繼續往下說。
“我總不能欠著孟三姑孃的救命之恩。”周牧澤不鹹不淡地說著。
齊然跟著點了點頭,隨即好似又想起什麼,連忙看向周牧澤,“可是聽說孟三姑娘隻是庶女,在孟公府並不得寵,我們幫孟老闆能報三姑孃的恩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