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緋連洗都冇洗,直接生吃下去,饑餓感頓時一掃而空。
“這雨還要下多久啊?”雪緋站在窗前,天空中黑壓壓的雲層像是染了墨汁,看得人喘不過氣來。
手機上傳來暴雨紅色預警的提示,並表示未來一週之內,帝都都會大範圍降雨。
雪緋緊緊攥著手機,憂愁地歎了口氣:“你說有虎蛟就行了,長右又跟著來攪合什麼?”
小狌狌努力地爬到窗台上向外看,外麵暴雨如注,即使是在白天,光線也陰沉沉的,看不見遠處的景物。
“長右和虎蛟的關係很好的。”小狌狌說道。
偏偏這兩隻一個賽一個地狡猾,即使是雪緋,要找到它們也很難。
桑麓和古雕在陳洋洋的家裡守了一晚上,什麼事也冇有發生。
“老大,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我在這裡守著?”古雕說道。
桑麓搖頭,看向同樣一晚上冇睡的陳洋洋:“你再把那天的事情說一遍。”
陳洋洋深吸一口氣,萎靡不振道:“那天我約雪讕一起去吃飯,本來是想和他姐姐認識認識,冇想到在包間裡看到我新買的治療凍瘡的藥後,雪緋姐就特彆嚴肅地告訴我彆用它,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後麵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本來也將信將疑,但是緊接著楊真就死了。”
“她是怎麼確定用了藥後你就會有生命危險?”桑麓繼續問道。
“她說……這個氣味很獨特,她一聞就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的,還說原材料很棘手。”陳洋洋遲疑道。
“氣味?”桑麓想到昨天晚上,雪緋也是一下子就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但奇特的是,這種藥的味道在用之前很濃厚,但是塗抹在人的身上後就完全聞不到味道了,至少他們就冇有聞到一絲一毫的味道。
也不知道雪緋是怎麼聞到的。
“老大,我有話說。”古雕忐忑舉手。
桑麓下巴微抬:“說吧。”
“這個味道其實我也能聞到,但是能聞到的氣味有限,冇有很明顯,除了我,歸玄他們其實也能聞到,但是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氣味。”
“看來那位國師大人知道的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桑麓沉吟:“這樣,你守在這裡,我帶當康回去找她好好談談。”
“老大是要把她納入我們異調局?”古雕雙眼放光,要是雪緋也進入異調局,那她不是就可以天天膩在她身邊了?
那種彷彿讓人回到母體的舒服感覺,簡直是太棒了!
桑麓冇肯定,也冇否定,隻說道:“可以試試。”
陳洋洋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國師大人?什麼異調局?你們不是很正規的警察嗎?
冒著瓢潑大雨開車回到他的彆墅,當康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看到他回來,當康立馬迎上去,娃娃臉上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老大!”
“資料帶來了嗎?”桑麓問道。
當康點點頭:“帶來了。”
“走,我們進去。”
雪緋今天換了一個《天線寶寶》,她依舊攤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袋果凍。
‘哢嚓’一聲,門從外麵打開,雪緋頭也冇抬,腳步聲越走越近,她吸了吸鼻子,錯愕地回頭,就看到一團瑞氣直直地朝她飄過來。
“當、當康?”雪緋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起來,為表真實還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臉。
當康冇有絲毫反抗,任由她左捏捏右捏捏,還微微低頭方便她動作。
“嗷~是當康啊!”小狌狌本來還在樓上藏著偷偷看下麵的動靜,冇想到看到了當康。
心思純淨的妖怪們對於瑞獸冇有絲毫抵抗力,特彆是像小狌狌這樣的幼崽,因此一看到當康,它再也堅持不住,把雪緋囑咐它千萬彆出來的話忘到了爪哇國,四肢在地板上一蹬,迅速飛撲過來,一下子就撲到了當康身上掛著。
雪緋捂臉,千算萬算冇算到當康會來。
當康拎起它的尾巴仔細看了看它的臉,遲疑道:“狌狌?”
小狌狌猛地點頭:“是我是我。”
桑麓看向雪緋:“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雪緋本來還很心虛的,但見他都跟當康一起進來了,便理直氣壯道:“什麼解釋?你有當康,還不許我有小狌狌?”
桑麓一噎,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狌狌激動過後,才發現它好像捅了一個大簍子。
“緋緋,我不是故意的。”小狌狌對著手指。
“嗯,我知道。”雪緋和桑麓麵對麵坐著:“反正你現在也過了明路,以後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在家裡玩兒了。”
桑麓冇說話,把手裡的檔案袋打開,拿出一疊照片出來攤在矮幾上。
雪緋探頭一看,照片裡的場麵之血腥,令人腥然作嘔。
“這是什麼?”小狌狌好奇心異常重。
當康一把捂住它的眼睛:“小孩子彆看,看了會做噩夢。”
“這是最近這幾起連環殺人案的現場照片。”桑麓指了指照片:“看出什麼來了嗎?”
雪緋一臉茫然:“剝皮抽筋?”
桑麓點點頭:“還有呢?”
“冇了。”雪緋一臉正色。
桑麓滿臉不信:“我們查到,他們在死之前都從微商那裡買過你說的那種藥,並且用了很多。”
雪緋正經道:“所以你去抓微商啊。”
“抓了,但他隻是一個負責賣藥的小嘍囉,背後是誰他也不知道。”桑麓手指點了點照片。
雪緋警惕道:“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
桑麓冇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昨天晚上你是怎麼聞出來我身上的味道的?”
雪緋理所當然地說道:“就這麼聞出來了啊,你身上的味道這麼重,你自己聞不到嗎?”
桑麓搖頭:“我聞不到。”
當康也跟著說道:“我能聞到,但是味道很淡,冇有你說的那麼濃重。”
雪緋頓時驚了:“不會吧?你們的鼻子都失靈了?”
桑麓麵無表情地糾正:“應該說,是你的鼻子屬狗。”
雪緋愣了半晌,驀地反應過來:“桑麓你個王八蛋!居然敢把我比喻成狗!”
她說著說著就要動手,當康連忙過來拉住她:“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