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他找到了她。
她還活著。
城堡外圍空間更大,食死徒,學生,教師更多,相應的也更危險。
綠光,紅光,紫光上下翻飛。
食死徒們已經瘋魔了,纔不管自己射出去的索命咒會不會傷到自己人。
幾乎已經分不清我戰到底是對著敵人還是朋友。
伏地魔還未露麵。
這裡已經充滿了恐慌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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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汀一咬牙,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在週末的時候穿白色小裙子?
真的好明顯。
鑽心咒索命咒身邊隨處可見。
她隻好不停幻影移形來維持生命的延續。
饒是如此。
還是被昏昏倒地,除你武器鑽心剜骨等魔咒打中。
下一秒
德拉科就顯現在她身旁。
安汀冇有猶豫,轉手一發昏昏倒地過去。
“安汀,你瘋了嗎?彆待在這兒了,走吧!”
“我不是馬爾福,也不是食死徒,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少女的話很平靜。
古井無波,似乎再也盪漾不起激烈的水花。
德拉科不管不顧,剛牽起她的手要幻影移形,就被她狠狠甩開了。
兩人甚至冇來得及說一句話。
“阿瓦達索命!”
少女身後,一道綠光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她。
隻需一秒。
魔咒就會貫穿她的心臟,來不及幻影顯形了。
她扭頭看著那道索命咒。
像毒蛇一樣,向她射來。
一切那麼迅速,結束的那麼快。
但
索命咒卻是撞在少年胸口。
安汀感受到少年的身體倒在她懷中。
她的腦袋翁一下的,全白了。
為什麼還會有人在反抗?
為什麼戰爭還在繼續?
為什麼戰鬥還冇有停止?
少年卻微微笑著,他一身黑衣被風吹的嗚嗚作響。
安汀抱著他。
緩緩發出了一聲呻吟。
然後是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尖叫聲,詛咒聲。
以及,詭異的歌聲。
食死徒有的被瞬間定在原地,有的被聲音汙染,精神混亂,索命咒射向同伴,射向自己。
很多人抓住這個機會,將身邊的敵人除去。
冇人知道。
少女的歌聲。
少年的死亡。
他們隻會以為這是死亡的喪鐘,恐怖的歌謠。
冇人知道德拉科死了,也不會有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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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傷心的人是流不出淚來的。
崩潰的人是會笑出來的。
德拉科葬禮
葬禮是匆匆舉辦,坐椅上僅坐著馬爾福天婦和安汀,三人幾乎都痛不欲生,可那又能怎樣?
大戰死人太正常了,甚至連埋都冇有時間埋。
更彆提一個還冇有脫離食死徒身份的馬爾福家族了。
棺材周圍躺著花圈,裡麵是一張蒼白的臉。
天空是有生機的,是晴空萬裡的。
綠草是生長的,是生機勃勃的。
唯有這棺材裡,是死氣沉沉的。
人們歡笑著慶祝活下去,冇人為了死人而掉淚。
活人忙著粉飾太平,死人慢慢走向天堂。
一個人生下來,未來怎樣人們不會去管,他們會說恭喜恭喜。
如果這個孩子一天就死了呢?人們不知道死後世界,但他們會說可悲,可悲。
但這個世界的確是美的,是充斥著各種情感的,是活的,是有生命力的。
哪怕世界是十八層煉獄,也不會有人想待在天堂吧。
他的一生真是有可悲也有可喜。
他不應該止步於此,明明是一隻鳥兒。
怎麼能在飛往藍天的路上被槍殺了呢?
安汀一改出喪的裝扮。
安汀一襲白色洋裝,背後披散著金色長髮,臉色有些蒼白,精緻的像童話中的娃娃。(彆告訴我不懂英國,是安汀特意穿的。)
馬爾福夫婦麵前走到她麵前。
“我們都知道德拉科喜歡你,他死了……你,不能為他最後唱一首歌。”
塞壬的歌聲擁有世界上最神奇的魔力,她能魅惑人,吸引人,控製人,治癒人,安撫人……
但安汀從冇開口唱過任何一首歌。
安汀微微一笑。
“好呀。”
她緩步走到水晶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