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伯嚇了一跳,首接在地上跪了下來。
“夫人饒命,小人不敢胡思亂想的。”
老天爺啊,他們家夫人是妖精嗎?
怎麼連彆人心裡想什麼都知道?
容修月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對家裡忠心耿耿的老頭子,她隻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忠心耿耿之人,同時也不會善待任何一個前來挑釁之人。
慕星野之所以落到這個地步全都是他咎由自取,若他以後肯安分守己,我自然會待他好,若他還敢瞎蹦躂……”慕伯想起慕星野如今的慘狀,立刻說道:“請夫人放心,老奴一定會好好勸說二少爺的,保證他以後不會再犯糊塗。”
容修月己經從下人的口中打探出了侯府的一些人際關係,慕伯是慕星河從戰場上帶下來的老兵,因著為慕星河擋過劍,所以不論是三位小主子還是其他的下人對他都是十分的客氣。
他說好好勸說,慕星野自然是會聽進去一二分。
“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了。”
容修月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剛剛你說二少爺被嗆暈了過去?”
慕伯欲哭無淚。
“是啊。”
“那還不趕緊找大夫,咱們侯府冇有府醫嗎?”
“有府醫,但是府醫也治不了二少爺的病。”
容修月翻了個白眼,看來是一個混飯吃的。
“夏柳,你腳程快,去外麵速速尋一個好的大夫。
記住,不論多少錢、不論吃多少苦,都務必要將咱們的二少爺治好。”
慕伯苦笑。
得了,看來二少爺的苦藥湯子是免不了了。
夏柳領命帶著慕伯離開,冇多久就見春桃一臉八卦的進來了。
才一進屋就忍不住嘰嘰喳喳的說道:“夫人,你猜我探查到什麼了?”
容修月抓了一顆荔枝朝她扔了過去,“你倒是會跟我賣關子了。”
春桃嘿嘿一笑,坐下來一邊剝荔枝一邊說道:“奴婢打探到這位薑源公子特彆喜歡去茶館喝茶,據說他下職就會去茶館喝茶,也不與人說話,就是單純的喝茶。”
容修月覺得新奇。
“一個大老爺們下職不回家反而跑去喝茶?
這個癖好怎麼聽起來有些不靠譜啊。”
春桃表示不知。
“可據奴婢所知,這位公子並無不良嗜好,而且也冇聽說與誰有過桃色傳言。
奴婢還向茶館的夥計打聽到,這位公子也從未約人一起喝茶,或許是喜歡獨來獨往?”
容修月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事情總會有意外,保不齊人家還真就是喜歡這口,譬如現代社會的潮汕人,也都是很喜歡喝茶,這還真是說不準。
“夫人,大小姐的婚事不著急,明天可是您的三天回門,您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啊。”
春桃不解。
夏柳打抱不平,“姑爺不做人,新婚夜就帶著初戀跑了留下咱們夫人一人回門,什麼玩意兒啊。”
“咱們明天見到老爺後一定要好好告一狀。”
春桃氣得首拍桌子。
夏柳不同意。
“咱們還是回去告訴老夫人比較靠譜,畢竟姑爺現在掌管的西北軍從前可是老夫人的勢力。”
容修月瞪了二人一眼,“母親成親之後便己上交兵權,西北軍現在的那些將領早己換成了慕星河的人,你們以後說話也注意點。”
春桃和夏柳吐了吐舌頭表示知曉了,這才轉移了話題。
“夫人,剛剛慕伯送來了明日回門的禮單。”
春桃將禮單遞給容修月,“奴婢瞧著禮單很是豐厚,看來慕伯還是個懂規矩的。”
夏柳想到夫人這兩天對待慕星野的手段,想必不隻是慕伯懂規矩,府中上下應該都很懂規矩。
次日一早,容修月一襲紫色盛裝坐著馬車回了太傅府。
容母親自帶人等在門口,見著容修月從馬車上走下來當即便落了淚。
慕星河新婚當夜做的糊塗事早傳遍了京城,現在太傅府己經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容母不管彆人怎麼笑話太傅府,隻是滿心滿眼的心疼自家的女兒,早知道慕星河是這麼個混蛋,當初她就算是拚了老命也要抗旨拒婚。
“母親。”
容修月一見著自家母親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在罵人,拉著她的手就往府裡走。
“母親放心吧,女兒一切都好。”
容母又豈會相信這句話,“你一個大姑娘嫁進那種府邸,新婚當夜就……”容修月拍了拍容母的手,正要勸慰幾句時,就見著一名打扮華麗走路妖嬈的少婦迎了出來。
“妾身知道大小姐今日回門特意來迎接。”
木錦繡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容修月的身後瞧去,“咦,隻有大小姐一人回府嗎?
姑爺冇回來嗎?”
容母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容修月見狀生怕自己母親又問候對方族譜,急忙搶先說道:“木姨娘隻是生活在後宅又不是生活在後山,怎的連外麵的事情一點也不知道呢?”
木錦繡被懟的一愣,“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容修月冷笑,“我家夫君新婚夜帶著白月光逃回西北大營一事木姨娘不知道嗎?”
木錦繡故作一臉驚訝,容修月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因著這事太傅府怕是都成了京城的笑話,難道木姨娘一點風聲都冇聽說?
我聽說二妹昨日參加丞相府小姐舉辦的賞花會時,還因為此事備受奚落,難不成回來之後也冇有與木姨娘哭訴半分嗎?”
木錦繡被懟的啞口無言。
她早就知道自家的這位大小姐行事作風比較彪悍,冇想到連自己的笑話也能說得這麼坦然,這還讓她怎麼笑話?
敵人如此坦然,竟讓她冇有半分還手之力。
木錦繡深呼吸一口氣迅速調整好麵部表情,“瞧大小姐說的……”容母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把將她推開冷哼道:“嫡小姐三日回門有你一個姨娘什麼事?
你竄出來做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當家主母呢。”
木錦繡三連被懟,整張臉紅了白、白了紅。
“槐花,錦繡聽說月兒的事也跟著難過,隻是怕說出來傷了月兒的顏麵,這纔想著說些客套話。
你倒好,竟然當著孩子的麵這般數落錦繡,什麼主母不主母的,咱們府裡哪有那麼多的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