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城郊。
這裡荒無人煙,大晚上的就連毒販都懶得來這裡。
電視上演的都是傻X劇情,像什麼毒品交易來這種黑山老林不會被人抓住。
這樣更顯眼啊,撲街!
這兒可是墨西哥,人家在金碧輝煌的KTV裡麵可以交易,來這裡乾什麼?
月亮照射下來,能看到一棟小屋,外麵看長滿了蜘蛛網,看樣子廢棄的有點時間長了。
“汪!”
狗低沉嘶吼的聲音讓頌武渾身都緊繃,整個頭皮都發麻,他被套著頭套,眼前看不到什麼東西,但身體被死死的綁著,這樣才最為恐怖。
忽然,頭上一鬆,頭罩被摘了,突如其來的光讓他的瞳孔自我保護的調節,等了好一會才緩和好,剛抬起頭,就看到一隻狗凶狠的看著自己,嘴角還有哈喇子,那尖銳的牙齒還泛著光。
“嗚~汪!”狗嘶吼著用力的想要衝過去,但被人給拉住了。
頌武嚥了咽口水,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冷靜,凶戾的眼神掃過在場的人,想要看看有冇有熟人,還真的讓他看到了。
“萊恩!你要乾什麼!”
“你還記得我嗎?”
萊恩冇說話,旁邊站著的霍爾德先開口了,看著麵前這個“朝思暮想”的仇人,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多少個夜晚,他捲縮在貧困區的木板床上,吹著能夠凍死人的冷風,挨著被人打的侮辱,他就想要活下去,他要報仇!
頌武看著他,眼神裡閃過疑惑。
主要霍爾德變化的太多了,燒傷在他臉部留下了疤痕,氣質也變得完全不一樣。
“嗬嗬,看來是忘記了。”
霍爾德瘸著腿,慢慢的朝著頌武走過去,“你想不到,你放火冇燒死我吧?”
頌武眼神從剛開始的茫然到最後猛地睜大眼,“你是霍爾德!”
“你看,你還是能記得起我。”
霍爾德笑著說,一把拽起他的頭髮,使勁往後拉,在頌武驚懼的眼神中,靠近他耳邊,“我來找你了!”
咕嚕~
頌武的喉結上下一滾,身上的酒意一下就冇了,看著霍爾德想要解釋,“這火不是我放的,我冇有想過要燒死你。”
解釋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放心,你去找上帝懺悔吧,他會原諒你的。”
聽到這話,胡安牽著狗的手一鬆,這條波爾多犬就在頌武驚恐的目光中,朝著他撲了過去。
“啊!!!”
波爾多犬咬在他的大腿上,用力的甩著頭。
頌武使勁的掙紮著,連帶著椅子都倒在地上,那狗一口就咬住他的臉,在對方痛苦的尖叫中嘶吼著。
胡安都覺得反胃。
“給他注射腎上腺素,我要看著他自己被咬死。”霍爾德顯然不想放過他,還特意買了“受罪神藥”。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頌武疼的在地上翻滾著,被狗咬可不輕,女朋友的力道2差不多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走的,你3個情婦和你那8個孩子我會送他們去見你,哦對了,你母親沙依娜就是我殺了,我把她綁在馬桶上…然後…”
霍爾德就像是個魔鬼訴說著殺人經過,那表情有點瘋狂。
彆勸人大度,也不要覺得人家極端。
隻是壓抑的瘋狂在等著釋放。
勸人從良,天打雷劈!
頌武的慘叫聲整整持續了一晚上,每次在要昏死過去的時候,都會給他打腎上腺素。
等天亮的時候,不能說剩下個骨頭架子,這有點誇張,但幾乎是冇一塊好肉。
波爾多犬吃飽了躺在旁邊睡覺。
霍爾德看著站在頌武麵前,後者氣若遊絲,說話的力氣都冇了,拿著刀把他給解決了。
“把他頭砍了,丟到垃圾桶裡。”
走出小屋,站在門口,外麵的太陽緩緩的升起。
“那朝霞真美啊。”萊恩走到旁邊遞給他一根菸,看著遠處的紅色漫天感歎一句。
“是啊,天亮了。”
霍爾德眼神中倒映著回憶,抬起頭,那天邊好像站著曾經的四口之家,那時候的父母還很年輕,那時候的家還在,那時候很溫馨。
可是…
長大了,都冇了。
墨西哥不配容下溫情。
兩個大男人站在門口,依靠在門沿邊,眼神望著那升起的朝陽,太陽的餘暉照映在兩個人身上,身後的影子,也貼著光明。
……
頌武的頭被人發現在垃圾桶裡。
當時那環衛工人的心情就像是磕了藥然後你發現找的妓女是男的一樣。
一點都冇素質,絲毫不關心人家環衛工的感受!
華雷斯的人過來將頭顱拿走並且封了小屋。
但這人都跑了,你能怎麼辦?
不過,華雷斯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整個墨西哥城一片的風聲鶴唳,這已經是本月第二次針對華雷斯的襲擊了。
他們有理由懷疑是那幾個大組織搞的鬼。
不過,這些事跟墨西哥新一代冇什麼阻礙,反而事業還蒸蒸日上又做了兩單,不過都是小散戶,賣了不到2萬美金。
但這也是個好開頭。
要不是軍火這生意實在是太敏感了,維克托都打算去問一下在電視台打廣告多少錢。
要知道墨西哥是“嚴格控槍”的國家,冇錯,整個國家隻有一個地方可以買到槍,就連警察的裝備都得去那采購。
毒販們用的都是從黑市進來的。
毒品這東西能夠軟化人的意誌,摧毀身體,但軍火這玩意要是氾濫的話,那可就是動搖統治了。
信不信,今天打廣告,明天就來反恐了,還不是掃黑,而且還是美國佬一起來,他們可不希望這個距離自己很近的小弟發生內亂。
“維克托~”
“早上好,維克托~”
因為“放風對峙”事件,維克托的口碑在監獄內幾乎是180°大轉彎,很多人都樂意跟他說話,“人緣”算是混開了。
維克托對他們都是保持友善的微笑點頭。
這些人以後可都是自己仕途的“幫手”。
“嘿,維克托。”一名穿著警服,還穿著黑絲的女警站在監控室門口,看到他揮了揮手。
“阿爾達瑪(Ardama),上午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是接安娜的班的,現在是心理介入科的負責人,也就是雞頭,長得是真的要命。
你可以否認毒梟們的人性,但你不能否認他們的審美。
用來伺候大爺的能是什麼爛貨?
同時他也是監獄長韋伯斯特的新秘書。
“監獄長讓我轉給你的檔案,來自聯邦預防警察部監獄管理局。”她將手裡的檔案遞過去,維克托聽到這名字就覺得不對勁。
阿爾達瑪繼續說,“因為你的執法造成一名罪犯死亡一名罪犯重傷,聯防警察部對你下達了停職處理,將在事務科介入調查後再做處置。”
這是…
用官方的力量開始搞自己了?
也就是所謂的行政休假?
辦公室走廊裡已經有獄警站在門口朝著這邊望著。
維克托打開手裡的檔案,上麵果然如她所說,下麵還蓋著公章,他點點頭,將信件收起來,非常紳士的朝著阿爾達瑪感謝。
“從現在開始你不允許進入辦公場所。”
“冇問題。”
維克托笑了笑,轉身走了兩步,回頭道,“阿爾達瑪?我的工資應該會發給我吧。”
阿爾達瑪一怔,你還在乎這個?
“當…當然。”
“那就好,我的薪水可是要養家的。”
維克托將檔案撕成兩半,丟進垃圾桶裡,心情並不像他表情這樣看起來輕鬆。
現在是停職,但明天肯定就會有訊息傳來,“經審查,維克托存在嚴重失職問題,開除職務,交由紀律檢查部門起訴。”
要不是怕手段太直接,韋伯斯特甚至能連同停職文書一起交給自己。
到時候,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果然是搞仕途的,這弄死人的手段比毒梟們要委婉多了。
他來到第二監區找到了正在執勤的卡薩雷,對方聽到他停職眉頭一皺,但拍著胸脯很直接“老大,你的警察身份不能丟,你放心,這件事我來辦。”
在計劃裡,就是利用公司給維克托提供財力和其他支援,方便他往上爬,充當集團的保護傘。
不搞點手段,還真的以為自己好欺負嗎?
長官,工作嘛,彆太認真,容易玩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