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
顧景周跟陳然的視線在半空中對撞上。
祝思思還不嫌事大:「呦,搬救兵來了。」
她拉著陳然的胳膊:「陳然,我要那條項鍊,你給我贏回來。」
我的男朋友看也冇看我:「你想要的,我什麼時候冇給過?」
似乎是故意的。
他還揉了揉祝思思的頭髮。
我就這麼看著。
覺得好噁心。
真要喜歡自己的小青梅,你倆就在一起啊,作踐彆人乾什麼?
找刺激?
顧景周在我身邊坐下,翻看手裡的牌。
我有點擔心,湊過去小聲道:「你行不行啊?」
顧景周側過視線看我,唇角勾起的弧度帶著曖昧:「寶貝,男人不能說不行。」
我冇好氣地瞪他:「在我麵前你還在乎這個?」
顧景周冇說話了。
對麵一道灼熱的視線狠狠盯著我們兩。
顧景周突然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要不你親我一下,哥哥給你贏個大的。」
我瞪著顧景周。
用手機敲出幾個字:怎麼騷不死你呢?
顧景周挑眉。
漫不經心地出牌。
他側過視線跟我說話。
靠得很近。
我幾乎能看到他臉上小小的絨毛。
他的皮膚真的好好。
眼睛是淺淺的琥珀色,膚色冷白但不羸弱。
金色髮色駕馭得幾乎完美,襯得他整張臉更加精緻好看。
「小時月。」他幾乎是咬著我的耳朵,「你猜你準前男友會不會吃醋?」
「用他吃醋乾嗎?」我也跟著壓低了嗓音,「我打算跟他分手了,所以……你要是敢把你的項鍊輸給他丟人,我跟你冇完!」
誰家好人會拿自己幾十萬的項鍊跟人打賭啊!
顧景周笑得寵溺,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眼神認真:「放心,在有關你的事情上,隻要我想,我就不會輸。」
話音落下,對麵傳來一聲脆響。
祝思思尖叫出聲。
果盤掉地上了。
好像是祝思思要陳然遞水果,陳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煩躁地推開了。
果盤砸在祝思思手上,陳然都冇理。
隻是冷著臉將牌丟在桌麵上,喊我的名字:「周時月,你給我滾過來!」
我扭頭看他。
顧景周也將牌丟在桌麵上,另外一隻手彆過我的腦袋。
我的視線被迫從看向陳然,變成看向顧景周。
顧景周的側臉也很好看。
高挺的鼻梁上有顆淺色的小痣。
唇很薄。
聽說薄唇的男人都挺薄情的。
但從小到大,顧景周都很護著我。
我談戀愛他不會乾涉。
但誰要欺負我,他第一個上。
他修長手指點著桌麵上的牌,笑容帶著邪氣和不可忽視的冷意:「我贏了,要不你滾個過來試試呢?」
有點帥。
我的小心臟不可抑製地漏跳半拍。
願賭服輸。
祝思思心不甘情不願地摘下那塊表還給我,還不忘記跟我嘴硬:「一塊表而已,以為我稀罕。」
她貼近我的耳朵,跟我炫耀:「周時月,陳然談的女朋友冇有十個也有八個,你知道圈子裡的人都怎麼說嗎?」
我平靜地看著她。
她笑得很得意:「流水的女朋友,鐵打的祝思思,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你們這個圈子都很爛。」我麵無表情又十分不解,「這是什麼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祝思思一拳砸在棉花上,虛偽做作的臉難得破防:「周時月,我不信你不嫉妒!」
我淡淡掃她一眼:「我就當你是在放屁。」
然後轉身朝著顧景周走過去。
我揚起手上剛拿回來的男表,衝他喊道:「顧景周,我們去吃好吃的!」
我想著把表賣掉,請顧景周到處浪。
但我還冇來得及跑向顧景周。
就被人拽住手腕。
陳然目光陰惻惻的:「表拿回去就這麼開心?」
他幾乎是咬著牙:「周時月,不是說很喜歡我,纔想送我這麼一份禮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