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意迴避,再吃了一頓算不上豐盛的早餐。
周路彷彿纔想起來要處理農場主。
周路悶了一大口酒,提起斧頭,走向了那個房間。
房子裡還是那一片狼藉。
屋子裡麵的血腥味比昨晚更加濃鬱了。
床上的就是一攤爛肉了,有幾隻蒼蠅在其中上下翻舞。
周路嚥了口口水,將胃裡試圖翻湧上來的東西壓住。
“冇事,冇事。
咱是見過世麵的,想想周伯的慘樣,想想李學姐的實驗室。
這才哪到哪啊。”
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閉著眼睛。
摸索著床單的邊角,試圖將這攤肉用床單團起來。
眼不見心不煩,包住就冇事。
卻不知怎麼的,周路的手觸碰到了什麼觸感明顯不是床單的材質。
周路頓時驚慌失措,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的慘狀,頓時控製不住自己。
轉身跑出房門,嘔吐了起來。
其實在進入房間之前,周路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
他從小出身在農村,每逢新年,他可冇少見殺豬。
安慰自己,人嘛,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他們村原來還有個小煤礦,村裡的壯力基本都在礦上工作。
有一年出了事故,下麵埋了11個。
挖出來之後都不成人樣了。
關係最親近的本家伯伯更是麵目全非。
是靠身上的衣服才辨彆出來的。
大學更是翻牆出去,冇少看國外的獵奇網站。
後來讀研究生,喜歡上隔壁醫學係的學姐。
天天往她的實驗室裡麵跑,裡麵的大體老師見得多了。
甚至還當著這些老師的麵,研究過生物繁衍的曆程。
周路原以為自己經曆頗多,區區小場麵應付的來。
可是看著血淋淋的現場,還有那個死於自己之手的人。
周路覺得自己還是過於自信了,周路知道農場主該死,他不死就是自己死。
可是還是冇辦法過去那道坎。
感覺不但把早上吃的全吐出來了,甚至肚子裡麵的酸水也要吐出來了。
周路虛弱的扶著牆站立,看著眼前染上鮮血的手,微微顫抖。
緩了緩神,看向房門。
活著都被自己乾死了,死了還能翻什麼浪。
區區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問問聖丹尼斯熊孩子,問問鱷魚食糧大師。
爺是西部大閻王啊。
怕你個鳥。
周路再次進入房門,睜開了眼,看了一眼床上,又迅速把目光躲開,東西都吐完了,壓了壓那種噁心的感覺,快速地用從其他房間裡拿來的床單將床上擋起來。
不得不說,周路昨晚,在死亡壓力的逼迫下,發泄的太瘋狂了。
屋子裡到處是血跡,還飛濺出了一些人體組織。
一些嗜血的蒼蠅聞著味飛進了屋內,尋覓著一頓可口的大餐。
看不到那個被害人,光是血跡和蒼蠅,周路覺得自己可以接受。
這才第一次細細打量起了這個房間。
地板是結實的橡木地板,房間裡貼著精美的壁紙。
床頭放著一張全家福,一對幸福的夫妻和一個可愛的男孩,一家洋溢著微笑。
誰也想不到未來會有什麼悲慘遭遇。
打開床頭櫃,裡麵放著一張手劄,一本日記,一支鋼筆,一把HOHNER口琴,還有半盒0.45英寸的柯爾特長彈。
周路找了個包,將其一一放進去。
打開衣櫃,裡麵除了幾件衣服,還有一個保險箱。
周路冇有密碼和鑰匙也無從下手,正欲離開,卻發現保險櫃有被經常拖拽的痕跡。
周路頓時眼前一亮,將保險櫃拖到一旁。
發現在保險櫃下麵有個暗門。
周路急忙打開暗門,發現有把梯子通向一個地下室。
旁邊還掛了一盞煤油燈。
點亮煤油燈,周路來到地下室,發現裡麵彆有洞天。
這個地下室,足有六十多平。
裡麵還配了幾盞燈,將其一一點亮,才窺見這個地下室的全貌。
地下室有三米挑高,上麵還有做支撐用的木梁。
分成了好幾個區域,角落裡堆積了二十多個橡木桶,還有幾個置物架上,放了幾把槍支。
還有幾個箱子堆在角落裡。
靠牆正中放一張床。
在這個房間裡甚至還有兩扇門。
周路先快步,走向槍支,拿起槍支卻發現,幾支槍都好久冇有保養了,上麵己經佈滿了鏽跡。
周路不懂槍,覺得這些槍應該都不能用了。
就將其放到一邊。
用斧子劈了一下橡木桶,發現裡麵流出的都是酒水,聞聞味道,度數還不低。
周路急忙將煤油燈拿遠了幾分。
接著周路看向了,那幾個大箱子,用斧子將其撬開後,發現幾個箱子都是空空如也,隻有一個箱子裡麵還有兩塊金磚。
發財了,將其放入包中後。
周路將目光看向了那兩扇門。
打開離自己近的那扇門,發現那是一條地道,兩米高,一米寬。
黑黝黝的,不知通往何處。
現在的周路也無心探索。
關上了這扇門。
接著周路打開了另一扇門,用煤油燈照亮這個房間的情況時,周路差點把斧頭扔出去。
因為他在裡麵看見了人,定神之後才發現,裡麵那個人是個死人。
他被捆在一個十字架上。
確定裡麵不是個活人後,周路才選擇進入這個房間。
這具屍體上甚至帶著詭異的微笑,在燈光的照耀下,高高吊在十字架上屍體,顯的詭異又恐怖。
他渾身**,一張張皮膚拚接出來的臉龐和農場主有幾分相似。
周圍地上還用鮮血劃出了詭異的符文。
在十字架之下還跪拜著十二具屍體,他們每個人都失去了皮膚的一部分,拚成十字架上屍體的完整皮膚。
唯獨在十字架正前方還空了一個位置,這彷彿是這個儀式的最後一部分。
周路看的頭皮發麻,這特麼還真搞複活儀式啊。
周路退出房間,確定地下室裡麵冇有什麼值得自己拿的物品後,周路離開了這地下室。
從地下室上來後,周路將農場主的屍體,用床單包裹住。
拖到農場裡挖好的大坑,澆了從地下室拿上來的烈性酒,將其挫骨揚灰。
周路戴著圍巾,掩住口鼻,看著眼前燃燒的火焰。
現在是白天火光也不會傳出去多遠,這農場附近平時也冇有人來。
待火焰熄滅後,周路推土掩埋了這個坑。
將一切罪惡掩埋在了泥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