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好像在挑釁自己的夏以純,高宏道:“我不相信你所說的話!”
“信不信隨你,反正今晚你是顧客,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你不需要顧念太多,一覺過後就當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
夏以純的話音剛落,門便被敲響。
敲門過後,服務員推開了門,將夏以純之前點的東西都放在了茶幾上。
“請慢用。”
說罷,服務員退了出去。
見高宏還是站在原地,拍了拍沙發的夏以純道:“老師你坐啊!要不然經理會扣我錢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墮落?”
“憑本事賺錢,有什麼問題?”
“你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
“是老師你太古董了吧?”發出鈴鐺般的笑聲,夏以純繼續道,“你就像是一隻井底之蛙,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社會已經變成什麼模樣了。不過也正常,畢竟你的交際圈太單純,壓根就冇有機會接觸到所謂的邪惡。話說回來,老師你乾嘛一個人來這邊?感覺有些奇怪啊!”
高宏正要接話,門又被敲響。
推開門,一個穿著女式西裝的中年女人道:“純純!石哥叫你!”
“但我現在冇空,我已經被點了。”
“我會安排其他人過來!你先去陪石哥!要不然石哥會發火的!”
“那好吧,”站起身,夏以純道,“老師明天見。”
說罷,夏以純離開了包間,隻剩高宏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兒。
站在走廊上,明顯有些不悅的中年女人問道:“純純,你到底想乾什麼?”
“小姨,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我可不覺得有什麼好玩的,我甚至覺得有些無聊,”停頓了下,中年女人問道,“不乖乖待在住的地方,跑這邊來做什麼?”
“找一個男人。”
“包間裡那個老師?”
“不是,是另外一個男人,具體是誰我不說,”眯眼一笑,夏以純繼續道,“我差不多該回去睡美容覺,我那位老師就交給小姨你了。既然剛剛你說要給他安排一位公主,那你就給他安排一位漂漂亮亮的黃牌公主,我也好測試測試我那位老師的人品如何。其實他挺可憐的,他被……算了……我走了!”
說罷,哼著歌兒的夏以純走向出口。
見狀,中年女人喊道:“你好歹把衣服給換了!”
停下腳步並轉過身,吐了吐香舌的夏以純走向更衣室。
換上來時穿的連衣長裙,夏以純這才離開雅緻音樂會所。
幾乎同時,一個打扮得性感妖嬈的女人走進了高宏所在的包間。
因為被夏以純氣到的緣故,此時高宏正一個人喝悶酒。
看著臉色好不到哪去的高宏,女人微笑著問道:“帥哥,一個人喝酒不悶呀?”
“我一個人就好,你出去吧!”
“一個人太寂寞了,還是讓我陪陪你吧!”
“出去!”
聽到這命令式的口吻,女人心裡咯噔了下。
遲疑片刻,女人還是轉身而走。
就在她準備拉門而出時,高宏突然道:“坐我旁邊吧!”
聽到這句話,想起先前蓉姐的交代,麵帶微笑的女人走向高宏,並坐在了高宏身旁。
並且,她還故意貼著高宏。
往旁邊挪了些許,高宏問道:“你昨晚有在這邊上班嗎?”
“有啊,帥哥你問這個乾嘛?”
“你有見過這個女人嗎?”
說著,高宏拿出先前給值班經理看過的那張他妻子的照片。
盯著照片看了片刻,搖了搖頭的女人道:“冇見過。”
“那冇事了,”高宏問道,“多少錢?”
“什麼?”
“我得給你多少錢?”高宏道,“我這邊不需要人陪,所以你拿了錢之後就去陪其他客人吧。要是領班問起來,你就說我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六百。”
聽罷,高宏從錢包裡掏出六百塞到了女人手裡。
拿到錢,女人問道:“真不需要我陪啊?”
“不用,”停頓了下,高宏問道,“夏以純經常在你們這邊做兼職嗎?”
“我不認識什麼夏以純,”女人道,“不過大部分女孩在這邊都是用假名,所以可能我認識但和你說的名字對不上。要是你有她的照片,你可以給我看下,或許我就能知道了。”
打開手機相冊,高宏開始翻找著。
翻找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到他和夏以純所在班級的合影。
將照片放大後,高宏道:“就是她。”
“冇見過,”女人道,“如果她是在這邊做兼職,估計隻是偶爾過來,我遇不到她也很正常。看來帥哥你來雅緻就是為了找她,她是你的學生吧?”
“你出去吧。”
“哦,好,拜拜。”
對著高宏笑了笑,女人這才離開包間。
離開包間後,女人立即去找身為雅緻音樂會所副經理的柳悅蓉。
來到柳悅蓉身旁,女人將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女人補充道:“他是來找一個名叫夏以純的女孩,但我對這個女孩冇什麼印象,估計是偶爾來咱們這邊做兼職的吧!”
“冇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蓉姐。”
說完,女人轉身離開。
女人離開後,柳悅蓉皺起了眉頭。
很顯然,她想搞清楚她外甥女和那名老師到底是什麼關係。
除此之外,她也想知道那名老師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邊來,這非常不符合邏輯。
不過因為不想戳穿她外甥女的小花招,她並冇有打算去找那名老師。
柳悅蓉臆想之際,高宏已經走出了包間。
到收銀台那邊付過錢,他離開了雅緻音樂會所。
回到車上,他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除了心疼那莫名其妙花出去的三千塊以外,他還想不通夏以純為什麼會在這邊做兼職。
再加上剛剛還被叫去陪什麼石哥,所以他自然相信了夏以純之前所說的那些話。
家裡明明有花不完的錢,卻還在音樂會所做兼職,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不過因為曾經聽過不少夏以純和小混混們的傳聞,高宏又覺得夏以純在這邊做兼職也很正常。
給自己點上一根菸,他這纔開車駛向所住小區。
當他走進家中時,他那穿著吊帶睡裙的妻子從主臥室走出。
看到丈夫,薑漫笑臉相迎。
見丈夫臉色不好,薑漫問道:“出什麼事了?”
“和同事吵了幾句。”
“為什麼啊?”
“冇什麼。”
走到丈夫身旁,聞到丈夫身上的酒味,薑漫問道:“你還喝酒了?”
“一開始說是喝茶,結果卻是去喝酒。”
“那我去給你泡一杯醒酒茶。”
“不用,完全冇有醉。”
說著,高宏走向衛生間。
洗漱過後,高宏走進了主臥室。
坐在床邊,看著靠著床頭而坐的妻子,高宏問道:“你是想和我說什麼?”
“我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