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大嫂，你燒的肉湯，真他**好喝。”
李夜城抹去嘴角的油漬，吧唧個嘴。
“麻痹的，你這個傻批，哪是給你大哥那個老王八喝的，你像灌馬尿一樣喝光，他喝什麼？”
“麻痹的，讓你那老王八去喝馬尿。”
他無視大嫂毛桂芝的白眼咒罵，眼睛又瞟向鍋台上，另外做好的一盤菜。
‘不好，這個傻批，又盯上老孃做的青椒螺絲肉了。
’毛桂芝瞧見李夜城發光的眼神，心知不好，連忙走了過去，端起做好的兩盤菜，走向屋內。
“咳……咳……桂芝天氣這麼熱，在院子裡吃，不涼快一點，屋裡這麼悶。”
“吃……吃……你就知道吃，麻痹的，李夜城那個傻批迴來了，把我給你做的肉湯，給喝了，在慢點，這兩碗菜也要進他狗肚子裡。”
毛桂芝放下手中的菜碗，對正在看電視劇的李大山，就是一聲吼。
“麻痹的，那個傻批迴來了？”
李大山聽到婆孃的話，怒目圓睜站了起來，從門口抓起掃把，就要衝出去。
“行了，行了，你就不要逞強，去和那個傻批鬨了，他動起手來冇分寸，你忘了中午你的手腕差點被他打成骨折。”
毛桂芝攔住了色厲內荏的李大山。
她自己轉過身，走出屋，準備去盛飯。
“麻痹的，大哥大嫂，老子把飯給你們盛好了。”
李夜城一邊大聲嚷著，一邊端了一盆米飯走進屋，差點和毛桂芝撞到了一起，就差了一丟丟。
“麻痹的，大嫂你平時要多刷牙，你放出來的口氣，真是和爛鹹菜散發的氣味，冇區彆。”
“麻痹的，你這小雜種，吃老孃的，喝老孃的，還在這裡埋汰人，老孃和你拚了。”
毛桂芝氣急敗壞下，一頭撞在李夜城胸口。
“砰。”
猝不及防的李夜城，被大嫂毛桂芝這一撞，向後連續退了幾步，腳步一滑，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手中端的飯盆，也掉在地上，米飯撒落一地。
“麻痹的，你這個傻批，好好的一鍋飯，被你禍害成這樣，老子揍死你。”
跟著出來的李大山，望著地麵上，撒落了一地飯粒，無名火冒三丈，揮舞著手中掃把，向著李夜城抽去。
“哎呦……麻痹的，李大山你真敢打，老子和你冇完。”
“大山打死這個傻批，老孃現在看見他，就犯噁心。”
毛桂芝望著李夜城被李大山抽的嗷嗷叫，立即興奮叫了起來。
一瞬間，她鬱悶要死的心情，消散一空。
“哎呦……痛死老子了。”
李夜城後背又捱了一擊狠的，疼的呲牙咧嘴。
他抽出插在腰間的劈柴斧，迎向李大山手中的掃把。
一斧頭削斷了掃帚把。
二斧頭割斷了李大山褲腰帶。
三斧頭高高舉起。
“撲通。”
毛桂芝跪在李夜城麵前。
“兄弟饒命啊，砍死了你大哥，你讓大嫂和你侄兒侄女，怎麼活呀！”
望著麵前磕頭哀求的毛桂芝，李夜城舉著斧頭。
他暗暗尋思，‘砍死了李大山是不可能，哪怕把他弄成殘廢，也會被人指脊梁骨，想出氣，也不在這一時，來日方長。
’“麻痹的李大山，看著後山祖墳兩堆土的份上，老子今天饒過你這個傻批，但是爹和娘給我的三間屋子，你得還給我，否則老子一定活劈了你。”
李夜城斜了一眼，癱倒在地，嚇的麵如土色的李大山，轉過身，走向自己住了好幾年的柴房。
“大山，你冇事吧。”
毛桂芝雙眼中透出怨毒的目光，望著李夜城的背影。
她雙手拉起癱倒在地上的李大山。
“麻痹的，這個小畜牲老子總有一天，要他狗日的好看。”
李大山望著走入柴房的李夜城，冷哼一聲，惡毒的說道。
“這個傻批一個光棍，他做起事來，是不顧後果，咱們有家有眷可不能亂來，要對付他，可的好好思考一下，免得被他這條野狗反咬了。”
毛桂芝一邊攙扶著李大山房屋走去，一邊目光惡狠狠不斷看向柴房。
“唉，這怎麼住人？”
李夜城望著茅草鋪上，一堆黑的發光爛棉花絮，上麵的虱子蟑螂，成群結隊在賽跑，心中就是一陣噁心。
歎息了一聲，轉身走出柴房，他仰頭看了一下天色，夕陽己經與山尖齊平。
他望了一眼，隔壁李大山的家，聽到裡麵傳出來罵自己的聲音，心中一陣冷笑。
‘麻痹的，老子以後有的是時間，和你們玩。
’喃喃自語一句，李夜城走出了自家小院，腳步快速走向村東的衛生所。
“喲，李傻子你下午不是剛來過，怎麼又來了？”
李夜城麵對韓靈靈疑問，右手撓撓頭，咧開嘴傻笑。
“姐姐我肚子餓，來你這裡找點東西吃。”
“哎呦喂，李傻子你肚子餓，乾嘛不找你大哥大嫂，我這裡可不管你飯。”
韓靈靈聽到李夜城來她這裡的理由，忍不住笑了出來，故意板著臉訓他。
李夜城望著韓靈靈一顰一笑，他那顆少男之心，情不自禁的怦然心動。
“他們打，不給飯吃。”
李夜城掀起上身衣服，下午李大山用掃帚把抽的血痕淤青，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麻痹的，這是人乾的事？”
韓靈靈望著李夜城上身的傷痕，情急之下爆出粗口。
她扭過頭，向衛生所屋內喊道，“沈姐，你快出來看一下。”
“咋了，你這丫頭在外麵和誰說話，一驚一乍的。”
沈紫瑩己經脫去一身白衣大褂，穿著一件綠色連衣裙，腳步輕盈走了出來。
“沈姐，你過來看。”
韓靈靈拉住她的手，走到李夜城麵前。
“夜城下午你來檢查的時候，上身皮膚還是好的，這纔多少功夫，誰把你打成這樣。”
沈紫瑩望著李夜城上身的傷痕，倒吸了一口涼氣，俊秀的臉頰上露出一絲憤怒。
“除了李大山和毛桂芝夫妻倆，誰能下這麼狠的手，沈姐你忘了，前幾天李傻子中了蛇毒，他們夫妻倆阻止我們救人的事？”
韓靈靈雙目噴出火來，心裡麵一瞬間，慰問李大山夫妻倆祖宗八代，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