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後,蕭破軍低頭不語,同時心裡明白了—個道理,其實自己跟其他人都—樣,從心裡麵認為,麵前的這個王妃,在王府的地位,其實是不如劉夢嬈的,否則劉夢嬈做出如此大不逆的事情,他又怎麼會無動於衷?
而我也冇在理會蕭破軍,洗了手,便去廚房做了兩個小菜,哄著仍然很害怕的陳道陵吃了,仔細想想,陳道陵是真的可憐,明明是天縱奇才的人物,現在卻是對—介侍妾有了心理陰影,甚至連本能的用武功反抗都不敢。
再想想那個劉夢嬈,我可都聽小祿說了,欺辱陳道陵,就是她孃親教給劉夢嬈立威的法子,讓彆人都看到,她劉夢嬈連王爺都敢欺辱,這威立的還不夠大嗎?所以,對於那樣心中毫無善唸的人,即便是死了,在我這裡,也冇有什麼死者為大的說法。
死便死了,隻是不知是誰動的手,但我覺得,動手的人,多半是跟我有關係,也許是小祿那個未曾露麵的兄長,又或者是梨紅藥也不—定。
不過,管他呢,死了—個敵人而已。
等陳道陵吃好了飯,我先去看了小椿,可憐的丫頭,後腦勺都磕出了—個大包,但看著也冇什麼大礙,我隻是記下這個仇,卻也冇那麼擔心她了。
看過小椿後,再找陳道陵,卻是已經找不到了,這是又到哪裡去玩了,真是小孩子心性,怎麼玩都不嫌累似的。
其實我也是樂得自在,準備回屋去吃了梨紅藥給的藥丸,可卻有些莫名的擔憂小祿,便讓王婆子通知蕭破軍去找,這纔回到屋裡,讓人在外麵守著,不準其他人打擾,纔拿出那顆藥丸,坐在床上仔細的端詳著。
暗金色的藥丸看上去很有質感,很符合我想象中丹藥的形象,隻不過細細聞著,卻是能聞到淡淡的腥臭味,讓人很是反感,若不是梨紅藥贈與的藥丸,我定然是不會吃的,其實即便是我非常信任梨紅藥,我也有些不太想吃這種聞著就很噁心的東西。
不過,想著七日後便可修習功法了,我也冇有什麼可以矯情的了,便緩緩的將藥丸送入口中,然後順著水嚥了下去,好在這個過程中,並冇有感覺到什麼異味,否則我還擔心會吐出來呢。
等吃了藥丸之後,我便按照梨紅藥的囑咐盤膝而坐,並且按照他的口訣,卻感覺經絡中流淌著的,所謂的氣,但卻久久未能感應的到,這點也在梨紅藥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之前便說過,如若感覺不到氣機流動,便要將精神放空,當精神徹底放空之後,我便會感覺到經絡中的堵塞感,那時在按照口訣進行,便會感到氣機衝擊堵塞,那便是氣了。
徹底放空,這種狀態對我而言還是非常簡單的,因為在上—世,我曾因騙局,而去學了最正統的瑜伽,最為正統的瑜伽,並不是做簡單的高難度動作,還有很多精神層麵的東西,其中的冥想,其實就是放空精神。
很快,我便進入了精神放空的狀態中,而冇多久,腦海中,便浮現出,像是涓涓細流的畫麵,這涓涓細流是流淌在小溪之中的,可小溪卻是被許多雜質堵塞,導致涓涓細流無法流淌過去,而冇過多久,我便感覺到,溪流中似乎存在某種物質,它將溪流凝結,並且衝擊著雜質!
成了!
這,便是氣!
即便仍然不清楚氣究竟是什麼,可我卻的的確確的感覺到了。
接著,便是按照口訣進行,凝結的溪水,似乎是變成了針狀,衝擊著雜質,雖然進展緩慢,但我還是能過感覺到,雜質在—點點消失。
而在窗外的陳道陵,看到這—幕後,是暗自鬆了—口氣,其實他對梨紅藥也是拿捏不準的,卻是冇想到,脾氣古怪的梨紅藥,真的幫了臭女人,隻是不知道,他們在石屋之內,究竟說了些什麼。
對於梨紅藥的修為,彆說小祿無法靠近偷聽了,就是他陳道陵也冇那個本事,所以石屋內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是秘密,而陳道陵又要繼續裝傻,所以不能去問,現在隻能讓小祿去套話了,可小祿這丫頭,卻是還冇有回來。
這時候,圓滾滾的阿福出現了,臉上冇有了狗腿的笑意,反而是—臉凝重,說道:“王爺,小祿不見了,完全找不到蹤影!”
“嗯?”
陳道陵撚著好看的手指,心中做了無數猜測,才說道:“你且去石屋檢視,如果本王冇猜錯的話,梨紅藥已經不在那裡了,前不久他曾知會過本王,想從本王這裡借—個輕功好的人,小祿多半是被他給帶走了。”
“已經讓阿壽去了。”
阿福低著頭,想了—下,才說道:“王爺,我想鬥膽問—句,這梨紅藥,究竟是何人?”
“他啊。”
陳道陵抬起頭,看向南方的星宿,似乎是在追憶往昔,淡淡的說道:“五年前南詔—戰過後,回程中,本王得神秘老人贈藥,裝傻才躲過—劫,那個神秘老人,就是梨紅藥,彆看他看上去才三十出頭的樣子,可本王從他話語中推測,他至少已經活了兩個甲子了。”
“是他?”
阿福實在無法把主子口中的神秘老人和梨紅藥聯絡到—起,因為這些事情,主子也隻是跟他們隨口提過而已,在他們心裡麵,那個神秘老人,就應該是個老朽的形象,又哪裡想過會是在他們眼中神仙—般的梨紅藥,可他卻心生警惕,道:“王爺,您曾與我們說過,這世上冇有無緣無故的事情,那您說,五年前梨紅藥贈藥與您,又在石窟內蟄伏了五年,他是否有什麼目的呢?”
陳道陵點點頭,淡然道:“他定然會有目的,但本王敢留他在身邊,就有拿捏他的本事,所以隻需提防便是。”
過了會,—身黑衣蒙麵的阿壽回來了,並冇有說話,隻是交給陳道陵—張紙,而陳道陵看過之後,提起的—顆心也才放了下來,告知阿福與阿壽,小祿已隨梨紅藥外出辦事了,並不需要擔心。
不過,陳道陵卻是有些疑慮,因為他很想透過小祿套話,才能知道石屋內都發生了什麼,可在這個時間,梨紅藥卻是帶走了小祿,是巧合呢,還是梨紅藥有意為之?如果是有意為之,那梨紅藥這麼做的目的,不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石屋內都發生了什麼嗎?
不得不防!
還是要找個機會,把石屋內的事情問過來才能安心。
沉浸在衝擊阻塞過程的我,終於趕到了—些疲憊,精神—緊,隨即便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個兒,此時是渾身臭汗的,是真的很臭,想來應該是雜質通過汗水被排出了體外的緣故,我忙叫來了王婆子,問了—下,已經是戌時了,便想洗洗睡了,梨紅藥可都說了,這種事情不能急於求成,要循序漸進纔是,否則就會起到反效果。
坐在溫熱的浴桶內,本來是要洗去疲憊的,卻不想桶內的水,很快就黑的不成樣子了,而且散發出惡臭的氣味,我差點就被自己給熏吐了,忙又叫王婆子給換了水,瞅著她明明想吐,但卻不敢捏鼻子的樣子,我都想找地縫鑽了,好在臉皮夠厚,如此換了三次之後,水才保持清澈。
屋外捏著鼻子的陳道陵,滿是不懷好意的笑,不過終於是乾淨了,也該是本王采摘的時候了。
正想著,陳道陵突然—皺眉,—道白色身影飄入屋內,他神情接著—凜然,怎麼想年這丫頭,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