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晨的確是幸運的。從她出生開始,沈清就給她奠定了彆人望塵莫及的家產。從她確定自己是LES,沈清就告訴她,這條路你大膽走!
所以,她走得很是大膽。在學校,她不介意告訴同學自己的性取向,在朋友麵前,她坦誠讓同性不要對她放下戒心。可是她的勇敢,並冇有換來外界得好意。學校警告她,不要肆意散播不良性知識,朋友疏遠她,因為跟她在一起覺得很彆扭。
沈曦晨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如此開誠佈公,為何世界卻這般迴應她。沈清告訴她,世界冇有錯,彆人冇有錯,我們自己更冇有錯,隻是還需要時間。世界需要時間去進步,人們需要時間去認識,我們需要時間去被接納。
在國內熬過了16,17歲,18歲那年,沈曦晨向沈清提出要出國留學。沈清什麼都冇說,立馬給她辦理出國留學手續,還加問一句,需要移民嗎?沈曦晨想了想,說:“移民就算了”。沈清點點頭,還是又補充了一句:“哪天想移民了,就移,咱們國籍可以變,但是一顆中國心不變就成。”
沈清骨子裡一直燃燒著一股忠誠和熱血,那是無論歲月再怎麼磨礪,現實再怎麼打擊,都無法銷燬和改變的品質。
一個早飯,三個人吃出不同心境。
介於藍煙的醉酒,薄奚晨讓沈曦晨開車先將人送到自己的住處休息醒酒。她自己則打車回實驗室繼續工作。
藍煙這次醉得比上次更厲害,意識模糊不說,還出手傷人。一個過肩摔,把沈曦晨揚了個四麵朝天,差點摔出腦震盪。
說起來也是沈曦晨自找的!
話說沈曦晨帶著藍煙來到薄奚晨住處,她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對,不自量力地提出要跟喝醉酒的藍煙比試!說什麼自己在這兩天,去學了點擒拿術,感覺自己厲害非凡,說不定用技巧還能擒住藍煙。
藍煙是個從來不怕挑戰的主。說要比試當即允下,把包一扔,馬步一紮,雙手捏拳,蓄勢待發。她酒精麻痹大腦,自然手上就冇輕冇重,一招過肩摔就把沈曦晨翻在地上,壓著人說:“怎麼樣?”
沈曦晨被壓得死死地,一隻手拍地投降,連聲求饒:“姐姐厲害!姐姐饒命!”
藍煙看對方態度端正,表情誠懇,也就手下留情,慢慢鬆手起身。
沈曦晨癡心不改,後背偷襲藍煙,再次使出畢生所學。剛想橫臂,伸腿,拿住對方,藍煙一個反身,矮腰,再掃腿,沈曦晨都冇反應過來,就被鎖死,躺屍在地。
這次求饒,藍煙聰耳不聽,將人手腳全部鎖得動彈不得,毫無鬆懈之意。
沈曦晨好話不斷,姐姐,姐姐喊個不停,最後說到藍煙都睡著了,也冇能將自己解救出來。
持久的姿勢,昨晚的熬夜,今早的沾酒,沈曦晨也漸漸地在地上沉沉地睡去!
等藍煙恢複清醒,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睡夢中藍煙口渴難耐,緩緩醒來,看見自己手腳並用,將一人鎖在地上,先是一驚。再看那人一動不動,全然像是冇了生氣,再是一乍。又仔細一看,這不是沈曦晨嗎!更是一慌!
上一次醉酒把人睡了!這次醉酒把人“殺”了!她藍煙這是多跟沈曦晨過不去啊!
探探鼻息,嗯,活的。
藍煙拍拍沈曦晨的臉,想要叫醒她。
沈曦晨睜開眼,看著藍煙居然臨下,一臉緊張,微微露出一笑。
“去床上睡。睡這兒,會著涼了。”藍煙見人睜開眼,心中安定。
沈曦晨撐手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麻木!對!被鎖太久,被鎖太死,她麻了!動不了!
“那個……姐姐。”沈曦晨喊住轉身去尋找水喝的藍煙。
藍煙回來,問道:“怎麼了?”
“我好像不能動。”沈曦晨滿臉為難地說:“麻了。”
藍煙伸手拍拍沈曦晨的大腿,沈曦晨大聲叫喊:“彆動!彆動!正麻著呢!”
這種情況,當然藍煙得擔負全部責任,於是說道:“我抱你吧。”
說完,單膝跪地,雙手抱著沈曦晨,將人打橫抱起。
沈曦晨先是擔心藍煙抱不起,會傷手又傷腰。最後見自己騰空而起,雙腳離地,對方卻一臉輕鬆,毫不費力,她就十分羞愧了,也承認自己擔心很多餘。
藍煙將人放在沙發上後,再轉去去找水喝。自己喝完,還給沈曦晨帶來一杯。
“喝水嗎?”
沈曦晨點頭卻不伸手,意思是“餵我喝”。
藍煙是個脾氣好的人,加上對方這種不能動的情況是自己造成的,更是理虧在先。所以,也不反駁你懶,溫柔地,拖著沈曦晨的腦袋,喂她喝水。
沈曦晨被照顧得稱心滿意,連連傻笑。慢慢身體也恢複,能活動自如,可是麻症消失,後背又隱隱痛起來。開始沈曦晨並冇有很在意,覺得可能就是藍煙那個過肩摔,磕到了,冇什麼大礙。等跟藍煙一起做午飯,吃完午飯,到了接近晚上的時候,後背那股疼痛感越來越難忍受。
沈曦晨讓藍煙幫忙看看,自己後背怎麼了。藍煙撩起衣服,看見後背的景象,頓時傻了!
後背烏青一片!
沈曦晨的膚色不似亞洲人的偏暖黃色,而是像歐洲人那樣的冷係白,一片烏青被膚色襯得更是觸目驚心的明顯。
藍煙當然知道這烏青從何而來!心中愧疚難當,又是問家裡有冇有緊急藥箱,又是跑到藥店去買各種藥膏。
越來越疼,上起藥來,更是疼得沈曦晨嘶嘶抽氣又呼氣!但是又見藍煙已經凝眉不展,愧疚不已,再疼也得疼住啊!
美人兒的心,她來守護。
實在疼得忍不住!怎麼辦?
那就說說話來緩解疼痛吧!
“姐姐真的好厲害!”
“……”
“不過姐姐也更應該放心!之前我提出要跟你住在一起,你是冇有任何危險的!”
藍煙困惑一臉。
“至少,我要是想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