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糊弄過去了。
徐義歎了口氣,把徐夢送回她的房間。
上輩子他偶然對催眠術感興趣,學了一手,這才能趁徐夢不備,催眠她再混淆她的記憶。
這樣一來,即使徐夢醒來,也不會再疑惑他的改變。
第二天,徐義來到學校。
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徐義一來,新任校長兼校董的荀雪鬆親自在班級門口問候他。
“徐義同學,昨天休息的還好?”
無論是湊巧經過他們班的人,還是他們班同學,聞言無不驚訝。
他們目光齊刷刷彙聚到徐義身上,徐義不喜歡這種被當猴看的感覺。
他皺了下眉,對荀雪鬆不客氣地道:“校長無需如此,以後正常相處即可。”
“抱歉,讓徐義同學感到不自在了,那我這就走。”
荀雪鬆冇想到自己上趕著問候,那麼引人注目,使得徐義不快。
生怕徐義惱上自己,起反作用,他好脾氣地笑著,直接回了校長室。
新校長一走,班級上下登時沸騰,不少人一臉好奇想問徐義他到底和荀雪鬆是什麼關係。
然而徐義淡淡一眼掃過他們,不知為何,他們心頭陡然一突,又訕訕地不敢過去打擾徐義。
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羅元慶找了過來。
“徐義,你給我出來!”
他咬牙切齒地堵在教室門口叫喊著,令其他人嘲諷地看著他,然後看向徐義。
徐義一眼就看到羅元慶臉上新鮮的紅腫,猜測他父母回家肯定把他暴揍了一頓。
他麵色平靜走過去震懾羅元慶,讓他放其他人正常出入教室。
而後,他態度淡漠地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你彆以為把我二叔搞下課,連我爸媽都怕了你,我就會放過你!”
“告訴你,咱們之間的事還冇完,走著瞧!”
羅元慶早被家裡慣得無法無天,哪能受得了被徐義欺壓的委屈。
回想前天他滿懷信心,等著爸媽和二叔一塊出馬,能把徐義狠狠修理一頓,再叫學校把徐義開除。
誰知爸媽回來,看到他先劈頭蓋臉把他揍了一頓,還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他才知道二叔被停職了,連幫他們說話的吳校長也被校董開除了。
換平常人,會畏懼徐義,從此消停下來,羅元慶不同,他把徐義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學校的小霸王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羅元慶,徐義算什麼東西。
聽羅元慶跑過來就為了警告他,徐義不屑地笑了。
“我拭目以待。”
有人上趕著找死,他當然會成全。
羅元慶走後,徐義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一看來電顯示,頓時皺眉。
是王慧打來的電話。
她不是在倭國被安排拍片了?看來還是太閒。
徐義走到僻靜的地方接電話,就聽另一頭傳來王慧楚楚可憐的哭聲。
“徐義,我錯了,我不該背叛你投向劉玉成的懷抱,可那都是劉玉成逼的啊,他家有錢有勢你不是不知道。”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咱們從頭開始好不好?我保證以後隻聽你的話,你叫我乾什麼就乾什麼。”
王慧能恬不知恥說出重新開始這種話,徐義一聽就知道她對自己不是真心。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眼裡隻有錢。
她勢利得讓他倍感恥辱,怎麼當初就瞎了眼睛看上這種賤人。
“你的背叛是事實,用我重複一遍你對我和我妹妹說過的話麼?”
“王慧,從你和劉玉成狼狽為奸開始,你我早就冇可能了!還有,以後彆給我打電話,我噁心!”
徐義怒斥了一通,冷酷掛斷了電話,轉而打電話對伊千雪吩咐道:
“千雪,以後看住了王慧,我不希望她有時間給國內打電話,我要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煎熬之中。”
伊千雪聽出師尊語氣帶著憤怒,連忙關心起來。
“師尊息怒,王慧那個女人居然敢打電話打擾您?”
“您放心,我會交代手下,讓王慧永遠從您的生活裡消失。”
聽見伊千雪忠心耿耿的話,徐義麵容稍霽,又問起了一個人。
“對了,劉玉成現在怎麼樣?”
“本來要送到泰國去的,可是臨上飛機的時候他傷口大出血,隻能先留在玉城。”
伊千雪說完,徐義語氣聽不出喜怒地道:“那好,我去看看他。”
“是,師尊,我這就為您安排。”
冇過多久,徐義出現在劉玉成的病房。
這裡是伊千雪名下的私人醫院,環境清幽,安保措施也是出了名的令人放心。
劉玉成被關在走廊儘頭的病房,周圍被人嚴加看管,因為有跳樓前科,窗戶都被封死。
病房門也是從外麵反鎖,裡麵撤下了一切危險的尖銳物品,劉玉成更是像精神病人一般,雙手被緊縛,隻能像死魚一樣癱在床上,日複一日的絕望。
徐義進來時,看到這樣的劉玉成,不禁嘲諷地勾了勾唇角。
當初劉玉成和王慧那樣背叛他,譏笑他,有冇有想過自己有如今的下場?
“劉玉成,我來看你了。”
病房裡隻有他們兩人。
徐義也不用掩飾自己的憎惡。
劉玉成一聽到徐義的聲音,卻是猛然從床上彈起,可惜他全身都被綁住,無論怎麼掙紮,都無從逃脫。
他歇斯底裡用驚恐、憤恨交雜的眼神死死盯著徐義,徐義好整以暇坐在床邊望著狼狽的他。
“其實,我本來當你是最好的朋友。”
一陣沉默之後,徐義無悲無喜地移開目光,麵無表情地說。
被口塞的劉玉成嗚嗚直叫,似乎在說放屁,徐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緩緩敘述他過去對王慧和劉玉成的真心。
可惜,這些全都餵了狗。
說完,徐義在這兒待著也無趣,劉玉成下半輩子與他註定是雲泥之彆。
他來,不過目睹劉玉成最後的體麵,再親手送其下地獄。
走出病房,徐義隨意對門口看守的手下道:“不用去泰國了,把他送到錢泰來的場子當雞。”
門開著,病房裡的劉玉成完全聽到了,目眥欲裂地死命掙紮。
然而和他兩個世界的徐義交代完就飄然遠去,隻餘那些劊子手回過頭對他猙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