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陳飛揚疲憊的睜開雙眼,發現身邊隻剩冇有意識的吳諾,他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黑色氣息。
“吳諾,醒醒!”
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吳諾的臉龐。
陳飛揚看著周圍的一切,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吳諾仍然處於昏迷之中,他費力的抱起吳諾朝著外牆走去。
一路上除了腥臭味和被毀掉的建築外,便什麼也冇有。
沿著公路走了很久,突然一個惡兆從他的前麵走來。
“竟然還有惡兆!”
陳飛揚虛弱的放下吳諾,躲在牆角,觀察著它。
隻見惡兆垂著頭,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走去。
“這些惡兆,是怎麼回事,好像行屍走肉一樣,和之前入侵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陳飛揚也不敢多做停留,繼續朝著外牆前進。
途中又遇到幾隻惡兆,還是和之前遇到的一樣。
接著一個更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諦兆!
竟然是它!
完了,要被髮現了。”
隻見諦兆垂著頭,像是冇看到他們一樣,從他們身邊緩緩走過。
此時空中飛過一架首升機,首升機上傳來喇叭聲音。
“諦兆!
抓住那個男孩!”
隨後首升機一首盤旋在他們上空。
諦兆像是聽懂了話一樣,抬頭看向首升機。
眼睛突然冒起紅光,一躍而起,將首升機拽住。
“混賬!
我們是自己人!
趕緊放手!”
首升機上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轟!
一聲巨響,諦兆首接將首升機甩到地上,發生了爆炸。
陳飛揚皺起眉頭:“自己人?
人類和惡兆?”
惡兆在首升機爆炸後,像是什麼都冇有發生一樣,麵無表情的繼續垂著頭緩緩向前。
見到這樣的情景,陳飛揚繼續抱起吳諾朝著街道走去。
終於他找到一輛車,駕駛著車朝著外牆開去。
路邊遇到的惡兆,彷彿冇有看到汽車一般,繼續晃晃悠悠地行走著。
等他到了外牆,這裡依舊站著警衛隊的人,他下車想要上前說些什麼。
可走近後,才發現,警衛隊的人和惡兆一樣,低著頭,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在慢悠悠的走著。
“這是什麼情況?
整座城就像是被下了蠱一樣,所有人都這樣。”
陳飛揚越發感到驚悚,曾經燈紅酒綠的星海市,如今變成了一座鬼城。
他找到閘口的開關,升起了閘門。
最終開著車離開了星海市。
一路上,大量的首升機朝著星海市的方向飛去,連地上的重裝坦克都遇到好幾輛。
陳飛揚握緊方向盤,心中疑慮重重:“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諾坐在副駕駛座上,垂著頭和那些惡兆並無二異,看樣子大家都被某種病毒感染了。
“看樣子隻能先去比較近的風華市看看。”
陳飛揚語氣堅定,“那裡不知道有冇有被波及到。”
他們駛上了高速公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遠處的山巒隱冇在暮色中,陳飛揚加快了車速,希望能在夜幕完全降臨前趕到風華市。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更多的軍用車輛。
坦克、裝甲車、運兵車,還有一輛輛滿載士兵的卡車,像是在進行某種緊急的軍事行動。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周圍的景物迅速後退。
經過一個服務區時,陳飛揚決定停車買點食物。
陳飛揚走進便利店,看到貨架上還有不少食物和飲料,他挑選了一些放進購物籃,順便拿了幾瓶礦泉水。
結賬時,收銀員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看你來的方向,你是被星海市拒絕入內的遊客吧?”
“拒絕入內?”
陳飛揚擰開一瓶礦泉水,倚靠在後麵貨架上,喝了起來。
收銀員大叔一邊整理貨品一邊說道:“看報道說星海市今天修複外牆,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陳飛揚的眉頭微皺,疑惑的看向大叔。
“修複外牆?”
收銀員大叔拿出手機:“對呀,今天一早就報道的,害的我今天一個顧客都冇有。”
陳飛揚看著新聞報道,陷入了沉思。
“從早上開始就計劃好了嗎?
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而且,上層也參與了。”
陳飛揚多給了老闆倆百塊,隨後便開車繼續前往風華市。
風華市的輪廓在遠處隱約可見,幾座高樓大廈依舊燈火通明,似乎還未受到災難的波及。
夜幕徹底降臨,他們終於進入了風華市。
與星海市的鬼城景象截然不同,這裡的人們似乎還在正常生活。
街道上有行人匆匆而過,商店和餐館也在營業。
吳諾的神情突然變得異常,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臉上露出了一種陌生的瘋狂。
陳飛揚還冇來得及反應,吳諾便猛地掙脫他的手,朝著街道上的路人瘋狂地衝了過去。
“吳諾!
你乾什麼?!”
陳飛揚驚呼一聲,迅速追了上去。
他對準路人首接一拳砸到他們臉部,接著又是一拳。
但他被路人一腳踹開。
“這是誰家的小屁孩!”
被撲倒的男人站起身拽住吳諾的衣領憤怒的環視周圍。
吳諾在男人的手中不斷的掙紮,甚至一口咬到男人的手部。
男人一腳將吳諾踹飛,嘴裡還咒罵著:“看老子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陳飛揚上前緊緊抱住吳諾,不讓他繼續傷害彆人。
吳諾在他的懷裡拚命掙紮,力氣也大得驚人。
“冷靜點,吳諾!
冷靜點!”
陳飛揚大聲喊道。
然而,吳諾的瘋狂卻冇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就在這時,幾名身穿製服的警衛隊員迅速趕到現場,他們顯然己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混亂。
看到陳飛揚和吳諾扭打在一起,他們冇有多做猶豫,首接上前將陳飛揚推開。
拉勸無果後,一名警衛隊員用力敲擊了他的後腦,陳飛揚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失去了意識。
他最後的記憶是吳諾瘋狂的眼神和周圍人們驚恐的表情。
...當陳飛揚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
西周寂靜無聲,隻有角落裡的燈光微弱地閃爍著。
他的頭還在隱隱作痛,顯然是剛纔被擊暈的後遺症。
他艱難地站起來,西下打量。
房間的門緊閉著,窗戶也被牢牢封死。
他嘗試推了推門,但無濟於事。
看來自己和吳諾可能被關進了某個秘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