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薑韻,咆哮道:“賤人,你什麼時候掙脫開繩子的!”
他掙紮著想爬起來,想衝上來把薑韻重新抓住,但是腿卻使不上半分力氣。
薑韻冷著臉,走過去又踹了他一腳。
要不是怕不小心把人踹海裡去,她剛剛纔不會跟他廢那麼多話。
另一條腿又是一陣劇痛,齊宇痛得差點暈死過去。
警笛聲傳來,薑韻看向遠處,知道是司寒離來了。
她趕緊回去坐好,給自己捆上繩子,啪嗒啪嗒掉眼淚裝小白兔。
“韻韻!”
兩船相隔還有一米多遠,司寒離就迫不及待地跨過來,把人摟進懷裡。
感受到她身上的涼意,司寒離手指微微發顫,手臂將她完全攏緊,“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冇保護好你。”
“司哥哥,我冇事。”她仰頭看他,等身上的繩子解了,立馬伸手抱住司寒離的脖子。
環住她嬌小的身子,司寒離驀地心安,低頭親了親她的臉,“不怕了。”
齊宇躺在地上哀嚎,看到司寒離和其他救援人員,眼底劃過一抹不甘。
“他有冇有對你做什麼?”摸了摸小傢夥的腦袋,司寒離心軟得不行。
薑韻搖搖頭,埋在他懷裡不說話。
顯然一副嚇怕的模樣。
司寒離多年保持的良好風度在這一刻徹底消失殆儘。
他走過去,對著齊宇的腿,狠狠地踢了兩腳,目光冰冷。
又是劇烈的疼痛,齊宇滿心怨念,失聲吼:“我什麼都冇做!”
分明是薑韻這小賤人踹了他,現在還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要不是她掙脫開繩子,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和她同歸於儘!
司寒離神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知死活。”
不再廢話,示意了下邊上的人,很快就有人過來:“齊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我冇有抓她,是她自己把自己捆起來的,是她踹了我!”齊宇憤憤狗叫。
司寒離彎腰抱著薑韻離開,齊宇突然用儘全力爬起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了把刀,對著薑韻那張小臉刺去。
“司先生小心!”有人大喊。
薑韻扭過頭,正好看到一個刺眼的白光。
她伸手去擋,下一秒司寒離就側過身,耳邊是皮開肉綻的聲音。
“司先生!”所有人大驚。
薑韻嚇了一跳,連忙去看他的傷口。
偏偏這男人好似一點都不痛,緊緊抱著她,低頭安撫似地親上她的額頭,“韻韻,冇事。”
“你是不是傻?”薑韻眼前一片紅,伸手去捂他的傷口。
她剛剛可以自己擋住的,但是他卻拿身體去擋。
“不傻,我家小兔精不可以受傷。”他低聲笑,見她感動地流淚,心口暖洋洋的。
司機和助理都擁上來,司寒離麵無表情地轉頭看他們,“無事,先去醫院。”
“是。”
抱著人到車上,司寒離拿了外套給薑韻裹上。
“寶寶,是不是還害怕?”他小聲問,抓著她冰涼的小手搓了搓。
海風吹得很冷,也不知道小傢夥會不會感冒。
“不害怕,先讓我給你包紮一下。”薑韻單手按住他的肩,見他還要黏糊糊地親上來,直接大力按回去。
這種時候,腦子裡還是廢料。
司機遞了醫藥箱過來,薑韻輕而易舉地把司寒離的衣服撕開一個口子,低頭看到了他背上微深的刀口。
“傻子。”她眼睛有些酸脹,迅速拿紗布給他纏。
司寒離揚起唇,對上她瑩白嬌俏的下巴,不由地仰頭偷親了下,“寶寶彆哭,我一點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