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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個世界都累到吐血 第16章

郊區,廢舊的工廠,艾草被綁在一把椅子上,他的麵前不遠處的地上,許子路背靠著幾個生鏽的鋼管也被綁著,扔在地上。

隔了一道門,不遠處有兩三個綁匪正在坐在粗糙的矮桌邊,打著牌,煙味嗆人的厲害。

“小路!”艾草壓低了聲音一人,他掙紮著想往許子路的方向挪動,可椅子將他的手腳都綁住了。

許子路挪動了一下,看向艾草,“他們要抓的人是我,你為什麼要跟過來?”

“我看見了怎麼可能不救你!”艾草掃視著周圍的環境,“這群綁匪是什麼來頭,他們為什麼要抓你?”

“我們家有錢,抓我要贖金唄,”許子路聳了聳肩,一臉習以為常。

“給了錢,他們就會放人嗎?”艾草好奇道。

“也不一定,有時候拿了錢最穩妥的辦法還是把人殺了。”許子路有意嚇嚇他。

他話音剛落,門口的綁匪就踹門進來了。

“小崽子醒了,老大!”

地上的酒瓶被踹的歪七扭八,這群人浩浩蕩蕩走過來,人手一把武器。

“你們誰是許子路啊!”臉上一條疤的矮個男人被簇擁著發話道,顯然是這群人裡麵的老大。

艾草怕有什麼事,趕緊喊道,“我!我是!有什麼衝著我來!”

許子路被這傢夥蠢笑了。

獨眼受到了許子路的暗示,淡定自若地往下演,“許子路!聽說你家很有錢,趕緊給你家打個電話,讓他們一天之內交一個億贖金,晚一個小時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電話被遞到艾草跟前,艾草慌了神,嚥了咽口水,報了一串數字。

那小弟開了擴音,撥通電話後艾草當即開口,“喂,是家裡嗎?我是許子路,我被綁了!”

電話那頭金裘一傻眼了,“喂,是艾草嗎?艾草你怎麼了?”

“瑪德,老大,這小子騙我們!”馬仔察覺到不對勁,當即掛了電話。

獨眼上來一腳把艾草踹倒在地。

這一下搖搖欲墜的椅子幾乎散了架,艾草癱倒在地,臉色發白,膝蓋疼得厲害。

“瑪德!你小子到底是誰?說不說?不說直接給你殺了!”獨眼把刀橫在艾草的脖子上,目露凶光。

“我是。”許子路開口了。

這句話像是一個暗號,獨眼立馬站起來,不再管艾草。

獨眼是一個不知名的專業演員,突然接了這一單生意,給的是他三年的片酬,演得是他最擅長的綁架戲,本來手到擒來,可剛剛這一腳讓他有些慌了,這人是紙片糊的吧,怎麼踹一下就倒了?

“你是許子路?”獨眼背過身去,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老闆。

看見許子路淡定的表情才繼續演下去,“現在有兩個許子路了,但我們隻要一個!真的那個可以留下,假的那個直接宰了,你們誰是真的啊?”

許子路冇說話,他的目光看著地麵上的艾草。

艾草咳嗽了兩聲,地上的灰塵嗆進肺裡,更難受了,可他還是艱難地爬起來,用微弱的聲音堅定道,“他是,他是真的。”

獨眼詫異道,“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假的可是要死人的。”

艾草點點頭,還是堅持道,“本來,他就是真的。”

他說完這句話露出一個笑容,半張臉都臟著,可那笑容卻乾淨地很。

【報告,許子路的好感度上升到三十。】

看著那張純粹的笑臉,許子路覺得自己那早已凍死的心竟然跳了一下。

555看著宿主受傷,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嗚嗚嗚,一定很疼吧?】

【好了,這叫苦肉計懂不懂?】雖然是早就預料到的,可真的到了這一步,還是很疼,艾草咬了咬牙,背後的疼痛險些讓他難以維持住笑臉,可他還是分心安慰著單純的係統。

或許在這場戲中戲的對局裡,唯一一個單純的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他家的蠢係統。

【嗚嗚嗚,都怪我,要是我等級高一點,就可以給宿主遮蔽痛覺了。】555還是難過。

艾草突然頓住了,心頭一笑,臉上的笑越發燦爛。

“那你是誰?有人會給你交贖金嗎?冇有價值的人就會死?懂不懂?”獨眼把艾草從地上拽起來,揪著領子的手看著少年快喘不過氣的臉不由得鬆了一點。

艾草搖了搖頭,這等於是在說:你殺了我吧。

少年悲哀地閉上眼,獨眼求助地看了一眼身後的許子路。

“他男朋友是宋清言,聽說過冇,馬家未來的繼承人。”許子路替他回答了。

“不是,我……咳咳”艾草突然睜開眼,反駁道,“我不認識什麼宋清言。”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獨眼都替艾草著急,這傢夥渾身上下就寫著兩個字“找死”!

艾草躺在臟汙的地上,砂礫在他口鼻處徘徊,他努力翻動著身子,像是一隻被人從大海裡捕獲的魚,跟昂貴的同類不一樣,他隻是那種最不起眼的魚,被扔在甲板上,翻著的白眼,挺直的肚皮無一不顯示著他的奄奄一息,可是冇有人在乎,漁民們興奮地慶祝著今天收穫了一隻帝王蟹,賣掉可以賺不少錢呢。

冇有人注意到,甲板上被遺漏的一條魚,它費力地掙紮著,即使乾涸快要了它的命,可它還是渴求能再看一看陽光,終於他翻轉過來,麵朝著天。

廢棄的工廠頂並不完整,太陽光從那些鋼鐵的縫隙裡穿過,照在少年慘白的臉上。

他回想起自己這並不長的一生,好像生來就是負累一樣,因為他的病連累著父母常年在外奔波,如果他死了的話,說不定父母就能解脫了。

至少,不要再拖累任何人了……

艾草的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老,老大……他流血了?”旁邊的馬仔指著地上的一灘黑紅的血跡。

一開始根本冇人發現,直到血跡慢慢擴展開。

獨眼嚇了一跳,趕緊扶起艾草,才發現他的背後早已血汙一片,“老,老闆?這……這跟我們沒關係啊……”

獨眼和一眾請來的演員都把目光投向許子路。

許子路見艾草暈過去,才站起身,信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昏死過去的麵容,蹲下身和人平視,“冇事,繼續。”

“啊?這不會鬨出人命吧?”獨眼有些害怕。

“放心,許家的急救車就停在外麵,人死不了。”許子路笑道,“再說,演員還冇到齊呢。給宋清言和金裘一打電話,跟他們說,要想艾草活命,就一個人來。”

“好,好……”有人應聲後趕緊去打電話。

其他人紛紛在心裡感慨,這小少爺年紀小,但心是真的狠啊。

也有人猜測艾草的身份,這人是怎麼得罪小少爺了,這麼下來,不死也得冇半條命。

另一頭,接到電話的金裘一慌了神,他下意識地找到宋清言,說明瞭情況。

“艾草真的被綁了嗎?”

宋清言麵容嚴肅,立馬給許子路打電話,顯示未接,接著又給許家的管家打電話,得到訊息說早上許子路被人綁架了,至於艾草,還不清楚。

就在金裘一還在四處求證的時候,宋清言放下電話,看著收到的一段視頻,攥緊了拳頭。

視頻裡,艾草和許子路都被綁著,還用黑布蒙著眼,艾草倒在地上,像是被人打過,身上還站著血跡,許子路也縮在角落,很害怕的樣子。

“我也收到了!”金裘一一拳錘在欄杆上,“這群人,真的太囂張了,我這就報警!”

“等等!”宋清言卻攔住了金裘一。

“等什麼!你冇看見小草的情況嗎?他剛受過傷,現在每耽誤一分鐘他都有可能冇命,彆忘了,他是為誰受的傷!”金裘一甩開宋清言的手。

“你被綁架過嗎?”宋清言突然開口了。

金裘一擰著眉,“你什麼意思?”

“我被綁架過!”宋清言篤定道,“綁匪隻是求財,輕易不會殺人,不要把他們逼急了。”

那場綁架,宋清言至今記憶猶新。

那年他七歲,一起被綁的還有許子路和許子顏。

許子顏不知怎麼脫了困,第一時間喊醒了他,解開了他的繩子,就在他們準備救許子路的時候,驚動了綁匪。

他們隻能先跑,外麵來了很多警察,聽說是許家第一時間報了警,警方很快包圍住了那片廢棄的工廠,裡麵的綁匪窮途末路,拿著孩子當人質。

宋清言隻知道,等他跑到安全的地方想找人求助的時候,聽見了一聲槍響。

他不知道許子路是怎麼脫困,後來再見麵,曾經那個單純可愛的弟弟就變了樣子。

“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金裘一把問題拋回去。

“聯絡綁匪,給錢。”宋清言思路清晰,“先確保他們的安全。”

就在宋清言和金裘一商量對策的時候,許子路走到艾草身邊,搖醒了人。

“小路?你怎麼?”艾草睜眼看著脫困的許子路詫異了一秒,隨即第一反應是,“你冇事就好,趕緊跑,跑出去找人。”

許子路看著現在的艾草就像當初那個傻傻的自己。

“冇事,那群綁匪喝醉了,我救你,咱們一起走。”許子路去幫艾草解繩子,這才發現艾草被綁著的手已經被勒出了血絲。

從艾草的角度看過去,果然看見了歪七倒八的綁匪,他鬆了一口氣。

許子路順利給艾草鬆了綁,但艾草倒在地上太久了,腿有些麻了,他主動伸出手。

那雙沾著血的手並不乾淨,許子路猶豫了一小會,伸手抓住那雙手,將人拉了起來。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工廠的外間,艾草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啤酒瓶,酒瓶滾到了獨眼身邊。

嚇得艾草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他哪裡知道,獨眼裝睡也是一動不敢動,心裡祈禱著:爺爺們趕緊走啊,還愣著乾嘛!

見綁匪們睡得沉,艾草鬆了口氣,許子路一邊笑他傻,一邊拉著人往外走。

工廠的大門被一道沉重的鎖鏈鎖著,一碰那老舊的鐵門就發出一聲嘎吱的響聲,好不容易拉出一條縫隙,艾草連忙把許子路塞出去。

許子路愣住了,這種時候了,這人的第一反應還是救自己嗎?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傻子?原來,他不是一直被拋棄的那個……

可是,為什麼,你出現地這麼晚呢?

鐵鏈子是約定好的暗號,地上的綁匪紛紛“醒”過來。

“瑪德,老大,人跑了!”

醉醺醺的馬仔上前一把拽住艾草。

最後一秒,艾草用力將許子路推出去,隨即用瘦弱的身軀擋在大門前。

如果他能先一步出去,就能看到門口圍了一圈的救護車,這隻是許子路設下的一個“片場”,用來做一個有趣的實驗。

留在裡麵的綁匪們傻眼了,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不是應該小少爺留下來嗎?

怎麼是這個病秧子。

眾人把目光看向獨眼,獨眼此刻恨不得自己戴的眼罩能多出來一隻,直接演個瞎子算了。

可戲已經開場,就得演下去。

“把這個傢夥給我拽開,去抓另一個,這傢夥不值錢!”

一聲吩咐下, 一眾人一擁而上。

“開門!”門外許子路敲著門,脾氣有些衝。

他這話是跟綁匪說的,可艾草卻以為是跟自己說,他死死地抵著門,頭也不回,“快走!”

“你們敢動他一下試試!”許子路威脅著,一腳踹在鐵門上發出如雷鳴般“轟隆”的巨響。

【報告,許子路的好感度上漲到六十了!】

或許就連許子路自己都冇有發覺,在他越發焦躁地踹門聲裡,藏著越來越深的擔憂。

門裡的獨眼一臉苦澀,他也不想動啊,但您倒是喊“卡”啊。

良久,獨眼看著死拽著鐵鏈暈過去的艾草,再看看渾身低氣壓,黑著臉的許子路,張了張嘴,僵硬道,“我說,我們兄弟隻用了一點勁兒你信嗎?”

“行了,這兒冇你們的事了,走吧,錢會打到你們賬上的。”許子路默默地看著又一次昏死過去的艾草,眼底突然多了一抹溫柔。

身邊有護士醫生圍過來,但許子路揮手阻止了其他人,親自扒開艾草緊抓著鏈子的手,那手心都滿是血跡,看得人觸目驚心。

許子路輕柔地擦了擦艾草臉上的泥汙,聲音溫柔地像是摻了蜜糖,“既然你這麼選了,那以後也都不準放手,隻要你不放手,我發誓,會對你好一輩子。”

那溫柔的呢喃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簽下終身的契。

【報告,許子路的好感度上漲到八十了!】555總算髮覺哪裡不對勁了,但這一會兒的艾草也回不了他,連日來的一係列的事情,讓艾草精疲力儘,身體和精神都雙雙到了極限,這一次是徹底暈了過去。

很快,555發現了不對勁,【宿主宿主,你怎麼了!許子路,許子路的黑化值滿格了!】

然而,等艾草再次睜眼,卻發現,眼前一黑。

有什麼東西矇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想伸手去摘掉,可手一動,有叮叮噹噹的響聲,像是牽動了什麼鎖鏈,還能動,卻冇法大幅度,至少冇法摘掉眼睛上蒙著的東西。

再動了動腿,他很快懂了,這是捆綁/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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