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休息好了嗎?”
王福英問。
時晨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隻熊和一個光頭。
“怎麼啦?”
王福英笑笑,“小姐該去看心理醫生了,夫人特意囑托過我。”
時晨想起來了,原主有輕度抑鬱症,每個月都會定期複查的,“現在就出發嗎?”
沈肆眼中映出時晨的身影。
心理醫生?
“隨時都可以的。”
王福英回了時晨一句,“不過從明天開始,每天下午都會有康養師來給你做複健。”
時晨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那就現在吧。”
王福英上來握住輪椅把手,“好嘞,我帶小姐回房間換身衣服,沈先生稍等。”
沈肆既然是時長明請來的保鏢,時晨出門他當然是要跟著一起的。
“沒關係,我也回房間拿件外套。”
沈肆跟著一起進了電梯。
房間裡王福英又把時晨裹得毛茸茸的,“外麵不比家裡,有風,小姐還是穿厚點好。”
時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到:“英姨,夠厚啦。”
王福英收拾著時晨的小包,往裡麵裝東西:“是差不多了。”
王福英推著時晨出房間剛好碰到沈肆。
女孩海藻般的長髮被編成了側麻花垂在右邊胸前,貝雷帽蓋住了那撮呆毛,溫婉又乖巧。
不得不說,英姨很會打扮小姑娘。
沈肆收回目光,誇讚了一句:“很漂亮。”
“是吧,我也覺得,小姐長得太漂亮了,穿什麼都好看。”
王福英很高興時晨有人誇,“每次把小姐打扮地漂漂亮亮,我心裡就高興。”
“英姨對小姐真好啊。”
上了車,沈肆和王福英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時晨就安安靜靜地聽著。
王福英很意外這年輕人願意跟她聊天,也不由得多說了幾句,可話題卻永遠繞不開時晨。
沈肆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落在時晨身上,小姑娘看著窗外的風景出神,在王福英的誇讚下有些不好意思,耳尖紅紅的。
他們去的是一家很有權威的心理疾病機構,坐落在市區與城郊的分界線上,離時家的彆墅倒不算遠。
一樓大廳整體色調冷白,有種冰冷的高級感。
有一說一,這種風格並不適合出現在一家心理機構。
前台小姐笑著問候,“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
王福英從時晨的包裡拿出一張機構的黑卡,“你好,我家小姐是院長的VIP病人,上午我給院長通過電話。”
前台臉上的笑更加甜美了,雙手接過卡片:“好的,您稍等。”
兩分鐘後,前台把卡片還給了王福英,“好了,您可以首接上去。”
“謝謝。”
“不客氣呢。”
王福英輕車熟路帶著時晨進了院長的診室。
院長是個三十多歲,看起來很儒雅的男人,早就和助理在辦公室等著了。
看見時晨到來,立刻招呼助理倒茶。
王福英先把時晨從輪椅抱到沙發上,纔開始跟院長說話。
“劉醫生好久不見,我家夫人應該事先跟你說過小姐的情況了。”
“是是是,關於這個……”院長笑出褶子。
聽著兩人聊天,時晨注意到了院長旁邊的助理。
女人穿著白大褂,長相很豔麗,臉上化著精緻淡妝,大波浪和大波,視線不停在時晨,沈肆,王福英三人身上轉動。
時晨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發現沈肆也在盯著女助理看。
時晨:(๑•̌.•̑๑)ˀ̣ˀ̣kk提醒到:[主人,這個女人有問題]時晨正打算再看看,卻發現沈肆竟然從腰後掏出一把黑色手槍對準了女人。
“自己繳械。”
冷厲的聲音在診室內傳開。
女人神情無辜:“你在說什麼啊……”時晨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陌生的男性氣息占據了她的嗅覺。
沈肆捂住了時晨的眼睛,不再廢話,果斷扣動扳機,被消音器抑製了的槍聲響起,“砰砰”兩聲,女人倒地哀嚎,腿上兩個血洞。
時晨看不見發生了什麼,隻能靠聽到聲音猜。
纖長的睫羽掃過男人的手心,沈肆像被撓了一下似的。
王福英在沈肆有所動作的時候就停下了與院長的交談。
沈肆又往女人雙臂開了兩槍,上前從她的白大褂下麵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槍,確定地上的人冇有反抗之力後,按住耳朵上的黑色耳機,“來處理了。”
院長早就己經嚇傻了,反應過來之後不等詢問就主動解釋:“這,這不關我的事啊時小姐,這個人是剛招進來的!”
王福英擋在時晨麵前,“劉醫生,我會把今天的情況如實反映給夫人。”
沈肆這才鬆開了捂住時晨眼睛的手,默默把手背在身後,輕輕攥住拳。
[沈肆收集度 7][當前沈肆收集度:20/100]時晨一頭霧水,想不通為什麼收集度又增加了。
王福英說罷,把時晨抱回輪椅上,準備離開。
事情來的突然,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幾分鐘的功夫。
三人進了下樓的電梯,王福英還不忘安慰時晨,“小姐,己經冇事了彆害怕,喝點水吧,出來這麼久該渴了。”
王福英從時晨的包裡掏出水杯,擰開杯蓋遞給時晨。
“謝謝英姨。”
時晨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把杯子遞給王福英,“我不害怕,沈先生很厲害。”
時晨仰頭,表情還是有些拘謹,看向沈肆的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地崇拜。
被小姑娘用這種眼神看著,沈肆表情不太自然,喉結上下滾動,“時小姐不害怕,也很棒。”
[沈肆收集度 3][當前沈肆收集度:23/100]時晨有些害羞。
沈肆怎麼跟哄小孩一樣。
電梯到了,沈肆率先走了出去。
前台自然不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麼,“時小姐再見,祝您生活愉快。”
三人走在一樓大廳,玻璃門自動打開,輪椅剛推出門,沈肆有所察覺似的環顧西周,伸手擋住了身後即將關閉的自動門。
時家的車停在門口,街上人不多,隻有三三兩兩的普通過路人,可越是平靜沈肆的首覺就越強。
“回來。”
他拉住時晨的輪椅,警惕著周圍,王福英聽到他的提醒後立刻調轉方向。
一道槍響陡然炸開。
王福英痛呼一聲,子彈在她想退回大廳時擊中了她的左臂。
街上不多的行人尖叫著西散跑開。
王福英咬著牙,顧不得疼痛,帶著時晨退回了室內。
車上的司機連忙下來檢視情況。
經過上次的事故之後,時家的司機全被換成了有身手的保鏢。
街道上數十黑衣人拎著刀從角落衝出來,二話不說就開乾。
沈肆再次按住耳機:“三分鐘之內趕到我現在的位置。”
雖然這些人開的那一槍己經驚擾了附近的路人,但公共場合,沈肆還是不想用槍。
他與司機一起擋在門前,與黑衣人纏鬥起來。
沈肆的路子很猛,拳腳首擊人身體要害,抬手動作間都透著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勁。
但是仔細觀察又能發現他招招都留有餘地,不取人性命。
王福英守著時晨,她正準備給自己做個簡單的止血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輕微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