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蘭萬分感激。
許君陽獨自坐下來抽了根菸,冷靜了一下。
想著。
自己硬著頭皮出麵去求一求雷霸天,隻要把話說清楚,打傷他兒子雷虎的人,跟高美娜沒關係。
屆時,把所有的罪責都推托到楊玄一人身上。
或許,雷霸天看在自己當年在他手下當過幾年馬仔,鞍前馬後跑腿效力的份上,說不定就把高美娜放了。
踟躇良久。
拖著萬分沉重的步伐,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許君陽單獨一人去找到了雷霸天。
一看到被捆綁在椅子上,已經陷入昏迷的高美娜,許君陽心頭一凜。
雷霸天陰沉著一張臉,坐在對麵。
殺氣騰騰
許君陽極力控製著自己心頭的恐懼情緒。
“雷……雷爺,多年不見,您還是這麼年輕,威風凜凜……”
雷霸天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冷道:
“你來的正好,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那晚,你和這女人一起在江都酒店宴請我兒子吃飯,他怎麼突然成了植物人,誰乾的?”
許君陽的額頭赫然間冒出一層冷汗。
嚇的渾身微微哆嗦,大氣不敢出。
鼓足勇氣。
“虎哥的事我也聽說了,為此我也感到很遺憾。”
“可是雷爺,這事跟美娜她就冇半點關係。”
“求求您看在我當年鞍前馬後孝敬您一場的份上,賣我個薄麵,放過她一馬吧。”
雷霸天身上一股無形的怒意,正在悄然蔓延著。
“麵子?你這種下三濫也配在老子麵前談麵子?”
許君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趕忙擠出一臉僵硬討好的笑意。
戰戰兢兢。
“……這個,雷爺,這是真的,跟我和她都沒關係。”
“就你這種窩囊廢?還想英雄救美?”雷霸天嗤笑一聲。
“求求您網開一麵,放了她吧。”許君陽卑微如狗,繼續懇求。
對方冇了耐心。
瞬間掏出手槍,槍口瞄準著許君陽的額頭。
“老子怎麼做事用得著你來教?”
“你現在連自身都難保了,還想救彆人?”
“信不信我這就一槍崩了你?”
許君陽渾身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麵色一陣慘白。
急忙擺手,當場跪地求饒。
“雷……雷爺,你千萬彆衝動。”
雷霸天臉上帶著殘忍冷酷的表情。
看樣子已經動了殺心。
那樣子讓人看上一眼,都不免充滿忌憚。
“說!打傷我兒雷虎的人,究竟是誰?”
再也承受不住這麼巨大心理壓力的許君陽,已經被嚇破了膽。
一五一十地交代。
“楊玄!他叫楊玄!”
“那晚,我們隻是單純的請虎哥吃一頓便飯而已。”
“誰料,美娜的前夫醋意大發,突然衝到酒店,不分青紅皂白便把虎哥一頓痛揍!”
“雷爺啊,這都是楊玄他一人所為,跟我們冇半點關係,求雷爺明察秋毫!”
雷霸天仰靠在椅。
深吸一口煙,重重吐出。
嘴裡重複著楊玄這個陌生的名字。
“楊?玄?”
停了停。
他坐直身子,陰冷的盯著許君陽,繼續質問:
“那還有他兩名慘死的得力手下,阿金阿銀。”
“還有那些不同程度重傷的一百多名雷家手下……”
話冇問完。
許君陽驚魂未定的搶著回道:
“是!這些全都是楊玄他一個人乾的!”
什麼?
都是一個人乾的?
在場的諸多雷家手下,大為震驚。
神色淡漠平靜的雷霸天,也是猛然一怔。
像是觸電了一般。
本以為,能乾出這麼大陣仗的,必定是一股什麼強大的勢力?
雷霸天縱橫江都一二十年,什麼狠角色冇見過?
能一人,重傷雷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