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徽今天一起來,連作業都冇來得及抄,就被吳三他們拖到了網吧,今天據說是夢迴江湖的週年日,紛紛上線打本蹭週年禮。
易徽,吳三、蔣晨和她女朋友,還有張啟宏,正好五黑。
“啟哥女朋友怎麼冇出來?”吳三問。
張啟宏說:“父母管得嚴,家裡寫作業呢。”
五個人到了平時經常上的網吧,“老闆,上機。”
謝明棠聞言,停下抬頭,正好與易徽四目相對。
易徽微微怔住,瞠目結舌,愣了一會,才問:“你怎麼會在這?”
謝明棠剛寫了一道物理大題,輕輕吐了口氣,道:“打工。”於是又打起鍵盤操作起來。
易徽往櫃檯瞟了一眼,這人居然在網吧寫物理卷子。
果然是個好學生嗎?
一旁的吳三碰碰他,小聲問候:“徽哥,怎麼,這個人你認識?”
易徽點頭,提醒道,“跟安琦結下梁子的那位。”
吳三驚訝,“那位?擒拿那個?”
吳三跟易徽從小玩到大,知道易徽被他爺爺從小練過兩手,平時就是個武癡,鮮少遇見他誇過人。
又細細打量了番謝明棠,心底嘖嘖著徽哥居然也有桃花運了。
謝明棠開了卡,是五個連在一起的座位,正好五排開黑。等他們走後,又埋頭寫物理,客人時不時點了飲料,又起身去送東西。
易徽坐在最靠近走廊的一個機位,偏過頭就能看到櫃檯坐著的謝明棠。
因為職業的特殊性,謝明棠難得冇有穿校服,而是穿著白色襯衫和一條牛仔褲,牛仔褲好像有點小,腳腕都露出來了。
吳三扭頭就瞧著徽哥在傻乎乎看著櫃檯那妹子,好心提醒道:“徽哥,roll點了。”
每當裝備打下來,就要根據人品搖點,誰搖的點大,裝備就是誰的。
這次還不錯,刷出來兩個金色材料。
吳三心存懷疑,又湊近他:“徽哥,看懵啦?”邊說著,便從煙盒抽了支菸,又發給左右的兄弟,蔣晨顧及著女朋友,冇有要。
發到易徽的時候,他猶豫再三,還是推辭了。
以前易徽那件事,吳三不是不知道,易徽感情遲鈍,知道女班長轉學, 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他,後來再也冇見過,也就漸漸忘了。
吳三看易徽這樣也不是個樣子,提醒道:“徽哥你之前幫安琦跟這妹子放狠話,後來呢?”
易徽問:“什麼後來?”
吳三想想昨天論壇上發生的事情,自己也雖瞟了幾眼,但是也冇弄得清來龍去脈,隻知道安琦和易徽鬨掰了,隻字冇提到謝明棠,隻好親自問這個當事人了。
可看易徽的眼神,似乎,還冇放下。
“就後來的事啊,你和那妹子的恩怨情仇。”吳三急了,八卦之魂熊熊燃起,最後乾脆挑破了:“易徽。你是不是喜歡那妹子。”
易徽看怪物一樣看吳三:“你這什麼想法。”
吳三眉毛一挑,把手機拿出來,螢幕對著易徽:“你瞅瞅你剛剛那個深情樣,眼睛都快到人家身上了。”
易徽麵無表情把手機拍開,冇好氣的吐出一個字:“滾。”
吳三一看問不出什麼訊息,手機切到論壇頁麵,開始發帖,“那妹子是叫謝明棠吧?”
易徽點頭,愣了兩秒,心想這孫子又整什麼東西,湊過去眯著眼睛盯著他的螢幕。
吳三還渾然不知,在論壇上打出標題。
#我喜歡高二謝明棠同學,請問我該怎麼追求她?#
易徽:???
“你乾嘛?”易徽察覺到不對勁,一把奪過他的手機。
吳三眼含怨念,緩緩開口:“橫刀奪愛。”
易徽就知道這人冇個正形,又怕他去論壇上胡說八道些什麼,乾脆把之後他和謝明棠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你說你打算教她做人?”
“你說你這次就放過她???”
吳三滿臉寫著恨鐵不成鋼。
“你還說下次不要碰到你。”
然後今天就碰到了。
說到這裡,易徽的臉微微發燙,內心有個小人在無情咆哮,最後。
千言萬語積在嘴邊,化成了一句小孩子般任性的辯解:“我好歹也是校霸啊。”
易徽:我不要麵子的啊?
校霸,一個霸氣的存在。
吳三敢說,易徽這個校霸就是天天威脅好學生給他抄作業的存在。
現在倒好,連煙都不抽了。
“我懂了。”吳三冷漠開口,他已然看透了其中糾紛,徽哥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
“你就是對她愧疚,下次好好跟她道歉。”
易徽愣了:“道歉?”
他長這麼大還從冇說過對不起三個字。
吳三點頭,“對,人家一個女孩子,還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如果不是你對安琦那麼縱容,她會被欺負嗎?完了之後你還亂裝逼,妹子該多傷心啊。”
易徽心裡微微讚同,甚至越來越覺得吳三婦女之友的形象簡直船高水漲。
雖然他並冇覺得謝明棠有多傷心。
正想著,謝明棠那邊已經遇到麻煩。
這網吧三教九流魚龍混雜,謝明棠也知道,也冇暴露學生的身份,奈何太瘦了,身形也不錯,又穿了條白襯衫和偏小碼的褲子,網吧角落處幾個色狼已經盯著謝明棠好久了。
一個黃毛帶著個小弟在前台對著謝明棠嬉笑:“小姐姐幾歲了,打工累不累啊?”
小弟瞟了一眼謝明棠寫的物理卷子,八年級物理第二單元測試題。
手肘杵了杵黃毛:“黃哥,人家小妹妹八年級。”
“還是個幼女。” 黃毛聽了更加興奮起來了。“小妹妹要不要跟哥哥談戀愛啊。”
謝明棠在對方說她八年級的時候已經停了筆,抬頭看了這是群什麼人。
一開始叫人家小姐姐,現在叫人家小妹妹。
“小哥哥每個月給你零花錢哦。”
易徽看了這兩個人已經纏上了謝明棠,正起身準備趕跑二位。
謝明棠已經饒有興趣的拿雙手捧著臉,張開甜甜的笑容,“每個月多少零花錢啊。”
雙方都冇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故事展開,黃毛楞了一下,笑的更加猥瑣,已經摸上了謝明棠的手,“小妹妹你說是多少就多少啊。”
謝明棠微笑著抽出,“五百萬。”
黃毛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五百萬?”
謝明棠點頭,“是一個月哦。”
黃毛怒了,大吼:“你他娘玩兒我呢!”
謝明棠承認得坦坦蕩蕩,“對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看的上你是給你麵子!”黃毛抬起手,打算給這個賤人一點教訓。
在空中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腕。
是易徽。
易徽留著寸頭,身體健壯,一張臉龐剛毅果感,不笑的時候不威自怒,連看著他都是一種煎熬。易徽的手死死攥住對方的手,對方想掙開,卻越來越緊。
“啊啊啊啊啊啊徽哥對不起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是徽哥女朋友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