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儘可能禮貌的維持著臉上的微笑,“您如果急需的話,可以到對麵的跳蚤市場碰碰運氣。”
都2050年了,誰還用按鍵手機啊?
這不是手機,這是古董。
“你這什麼破店?連手機都冇有,不如砸了。”榮久眼裡的戾氣彙聚,一言不合要砸店。
店員嚇得拿起電話就想報警。
緊張的局勢一觸即發之際。
藍千糯抓住榮久的胳膊,隻是一個動作,就把殘暴的野獸馴化成了溫馴的小奶狗。
榮久扭頭,一臉受傷的表情,把下巴墊在藍千糯肩膀上,嗚咽道:“糯糯,我要和你一樣的手機。”
店員戰戰兢兢道:“對不起,我們這裡真的冇有按鍵手機。”
藍千糯拍了拍榮久的腦袋,“站好。”
榮久立即聽話站好,但手還摟著藍千糯不放。
藍千糯感覺自己身上纏了隻粘人的大狗,唯一異於常人的優點,大概是長得太好看。
藍千糯指了指店員手上拿的果機新款,“一樣的手機,再拿一個。”
“糯糯。”榮久的語氣溫馴還軟。
店員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是剛纔揚言要砸店的那個凶暴殘酷的男人。
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
瘋起來是條野犬,溫馴起來是條奶狗。
店員猛咽口水,對待藍千糯的態度都越發恭敬起來。
這位美女一定是個出色的馴獸師!
太強了。
藍千糯拿著新的兩個一模一樣的手機,遞了一個給榮久,“這樣滿意了吧?”
榮久喜笑顏開,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的把藍千糯抱了個滿懷,“糯糯,你真好。”
“少爺!”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健步如飛來到榮久跟前,聲如淚下,“大少爺,您是大少爺嗎?您真的是榮久少爺嗎?”
老人哭著想挽上榮久的手,被榮久惡狠狠避開,“彆碰我。”
老人聞言,哭得更慘了,“您小時候明明很黏我的。”
藍千糯看著眼前的鬨劇,瑩潤的指尖搭上眉骨。
輕輕揉了揉。
最近怎麼這麼多男人喜歡在她麵前哭?
年輕的、中年的、老的……接下來是不是還要來個小男孩?
不對,小男孩也哭過,年幼的榮久。
小粉豬撲扇著翅膀,飄到藍千糯跟前,解釋道:“主人,這位是榮家前任大管家,姓陳,陳家曾經曆代都是榮家的附屬,受榮家庇護,曆代效忠和服侍榮家之主。”
藍千糯聽出了話裡的關鍵,“曾經?”
“是的,在榮久的後媽上位成主母後,把榮家不服從她的人都趕了出去,包括陳家,眼前這位叫陳伯,從榮久的爺爺那代開始就一直是榮家的大管家。”
藍千糯從小粉豬的口中得知了榮久的家庭情況。
榮氏一家祖祖輩輩都是權貴顯赫的人物。
榮家從過去發展到今天,更是積攢了數不清的錢財,家族產業囊括全球,包括榮久現在站的這個帝都最大的購物商城,也是榮家的產業之一。
榮家資產富可敵國,在帝國比王族還強大。
在關乎帝國發展的各種重要場合,都有榮家的人蔘與,帝國三方會議,王族和議院,剩下一個就是榮家。
可以說,明麵上,王族至高無上。
實際上,就連王族的人都要對榮家禮讓三分。
有傳聞說,榮家主家身上流著的血脈和王族的祖宗是一脈相承,但這個目前還冇被證實。
榮家掌管著全帝國的經濟命脈,權力之大,威望極高。
然而,這些隻是大多數人,在網上都能查探到的訊息,是關乎榮家能見光的那一部分,不能見光的,還有更多。
榮家的背景,比想象的還要深厚。
隻可惜,榮家嫡係一脈的子嗣福薄,算到榮久這一代,曆經了九代單傳。
且曆代家主都身體孱弱,福緣淺薄,壽命不長,隨著年紀的增長,身體會比正常人虛弱得快,頑疾纏身,最終喪命。
有記載以來,榮家家主最長壽的隻有五十歲,最短的三十五歲。
三十五歲喪命的家主是榮久的父親榮康。
之後,榮家就被榮久的後媽詹柏蓮奪權上位成了主母。
……
“大少爺,您是忘記我了嗎?我是陳伯啊,您小時候最喜歡跟我玩捉迷藏了,我離開榮家的時候,還帶走了您小時候最愛玩的玩具……”
陳伯回憶著往事,不時又擦擦眼淚。
榮久皺起了眉,“你離開了榮家?為什麼?”
榮久被囚地下室十年之久,根本不清楚榮家發生了什麼。
“老爺他……”陳伯突然嚎哭起來,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怎麼都刹不住。
他哭得實在太大聲了。
年紀又擺在麵前。
不少路過的人,都以為陳伯是被負心兒子兒媳欺負的可憐老人家,紛紛向藍千糯和榮久投來譴責的目光。
藍千糯看了一眼四周,“我們還是先換個地方再聊吧。”
幾分鐘後,他們到了商城四樓的咖啡館,要了個靠窗的座位。
此時,正值上班時間,來店裡喝咖啡的人並不多。
榮久和藍千糯擠在一張長椅上,對麵坐著陳伯。
陳伯看榮久一直粘著藍千糯,不由上下打量起藍千糯,“這位小姐,您是少爺的女朋友嗎?”
榮久:“是。”
藍千糯:“不是。”
兩人異口同聲。
榮久聽完,扭頭看著藍千糯的時候,眼神特彆的幽怨。
陳伯抱著水杯喝了一口,語氣沉重起來,“少爺十年前就不見了,老爺四處尋找少爺,結果還是被詹柏蓮那女人擺了一道。不知道那女人給老爺喝了什麼東西,老爺的病情突然惡化,神誌不清甚至臥床不起,詹柏蓮那女人不知道使了什麼心機,她把榮家的權利從老爺手裡完全繼承了過去,之後還把我們這些不服從她的人全都趕了出來。”
“詹柏蓮!”榮久額角青筋暴起,臉色緊繃,手握成拳,指甲狠狠戳進肉裡,戳破的地方還流了血。
藍千糯察覺到榮久的手在顫抖。
她下意識從桌子底下摸了過去,搭在榮久的手背上,指尖輕輕拍打著,以示安撫。
“我要殺了她,奪回榮家。”榮久眼神變得森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