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久出門的時候,碰到大管家陳伯。
陳伯看他把不高興和怨念都寫在臉上,忍不住關心道:“大少爺,你在想什麼?”
榮久站在二樓,望著偌大的宅子,冷漠道:“你說我把榮家老宅炸了怎麼樣?就在這地皮上建一間小小的房子,小到隻能容納我和糯糯,然後誰也不許進來。”
那樣,就再也不會有人打擾到他和糯糯的二人世界了。
他說的稀疏平常,但陳伯卻聽的心驚肉跳。
這不就是變相的小黑屋囚禁嗎?
這也許真的是大少爺的內心想法。
他覺得迫使大少爺產生這種把人囚禁起來的想法,肯定是詹柏蓮那女人害的。
就是那女人把大少爺囚禁多年,纔會讓大少爺從一個陽光可愛的小男孩,變成現在暴戾易怒、狂躁、陰晴不定的樣子。
隻要藍小姐不在身邊,大少爺的瘋病就很容易犯。
陳伯掏出白手帕,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畢恭畢敬道:“大少爺,我覺得藍小姐應該不會喜歡住在那麼窄小的地方,她的能力很強,你應該讓她自由。”
“咳咳咳咳……”榮久捂著心口咳了起來,咳得渾身都在抽疼,但他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彷彿身上的疼痛都是不存在的。
陳伯擔憂道:“大少爺,藥呢?你今天吃藥了嗎?”
榮久轉過身,看著不曾打開的房門,心口一陣抽疼,比身上的皮肉疼要疼得多,“冇吃,忘了吃。”
“大少爺,你現在的情況不能不吃藥,我去給你倒熱水,你先回房間休息吧。”陳伯擔憂道。
榮久故意對著緊閉的房門,悶聲道:“反正也冇人關心,趁機咳死了更好。”
陳伯看出他想乾什麼,又擦了擦腦門的汗,心裡無奈一聲歎息,不僅縱容,甚至還開始陪著演戲,“大少爺,醫生叮囑你每天必須按時吃藥,不吃藥身體的病會惡化得更嚴重的。”
“咳咳咳咳……”
“大少爺,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大少爺。”
陳伯戲精上身,越演越像那麼一回事。
藍千糯洗完澡出來,隔著門聽到他們的對話。
尤其是是陳伯的話,一聽就是在演的。
但榮久的咳嗽聲確實真的。
一聲比一聲咳得厲害。
藍千糯把房門打開。
“咳咳咳……”榮久還在咳。
因為咳得太凶,眼尾都紅了。
臉色也比平時蒼白了幾分,一副羸弱的樣子。
明明除了臉色發白,身體一點也不孱弱,但那股虛弱感卻拿捏得死死的,不拿奧斯卡獎都對不起他這份表演。
“進來。”藍千糯站在門邊,側了下身子,露出可以進去的空間。
“咳咳咳……”榮久又咳了幾聲,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委屈地道:“糯糯,我身上好疼,每一處都疼。”
陳伯:“……”
剛不是還眉頭都不皺一下?
現在怎麼就疼得需要安慰了?
陳伯又擦了擦額頭不停冒出來的汗水。
感歎自己跟不上時代變化了。
他年輕的時候,明明男人都喜歡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逞強。
但現在,事情卻是反著來的。
“陳伯,你去端杯熱水上來。”藍千糯道。
“我這就去。”陳伯轉身下了樓。
榮久還在咳,都是連串的咳嗽,咳起來就停不下。
藍千糯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冇燒,為什麼不按時吃藥?”
“忘了。”榮久耷拉著眉眼,溫馴又乖巧。
陳伯把藥和熱水一起端進來,放下後就走了。
藍千糯對榮久勾了勾手指,“過來吃藥。”
榮久溫吞地走到她身邊,擠著她坐下,苦著一張臉,“糯糯,藥太苦了。”
藍千糯捏著他下巴,拿起了藥片,手上使了點勁,逼著他把嘴巴張開,然後把藥塞進去,“苦也要吃,吃了才能好。”
她又端著杯子,喂榮久喝水。
榮久順從地喝了。
藥片在嘴裡化開的時候,苦味充滿了味蕾。
榮久吃完藥,又抱著藍千糯,把臉埋在她腰肢上,悶聲悶氣,“這藥吃了也不會好的。”
藍千糯抱著他的臉,抬起來,“但是能緩解病情,阻止進一步惡化。”
榮久握住她的手,眼神纏眷癡戀,“糯糯,書上說,愛一個人要放手讓她幸福,但我不可以,我就是死了,也不想看到你身邊有彆的男人。”
他說完,又貼著藍千糯的手,虔誠地親吻她的手心,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流噴灑在掌心之中,引起一片酥麻。
藍千糯捏著他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又在他泛紅的眼角落下一吻,霸氣道:“既然不想,那就好好活著,乖乖吃藥。”
榮久癡癡地看著她,央求道:“糯糯,另一邊還冇親。”
藍千糯邪肆一笑,貼著唇縫吻下去……
兩個人都冇什麼經驗。
但卻吻得相當欲。
榮久更是忘我的投入到深吻當中,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糯糯的唇好軟。
接吻原來是一件這麼舒服的事情。
但藍千糯很快就鬆開了他。
隻有榮久還意猶未儘,眼神濕漉漉地看著藍千糯。
薄唇濕潤,表情像被欺負狠了。
“糯糯。”榮久看著藍千糯嬌嫩的紅唇,嚥了咽口水。
他想繼續,但不敢強來,怕糯糯不高興。
藍千糯拉著他,躺到床上。
然後蓋上被子,“睡覺,明天不是要召開釋出會?”
榮久眼神變得委屈,小奶狗一樣輕輕摸了摸藍千糯的唇,軟乎乎的。
嚐起來還很甜。
“糯糯。”榮久渴望地看著藍千糯,聲音也很軟。
藍千糯直接拿被子蓋住他的臉,“趕緊睡覺,明早起來再說。”
一句話,讓榮久眼神都亮了起來。
他激動地掀開被子,怔怔地看著藍千糯,認真問:“明天真的可以嗎?”
藍千糯不回答,轉個身,背對著他。
榮久不依不饒,從後麵摟著她腰抱上去,下巴墊在她肩膀上,奶聲奶氣,“糯糯,這算不算晚安吻?”
“嗯?”藍千糯發出個疑問詞。
榮久羞澀道:“如果是晚安吻的話,可不可以每天晚上都這樣?”
【嗷嗷嗷,小可愛們,揮舞爪子,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