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那好,繼續玩吧……”
蘇梅看了我一眼,便轉身走了。
能感覺到,蘇梅的心裡有些複雜。
一方麵,希望我抓到老千。
畢竟,老千對賭場的殺傷力太大。
除了損失錢財之外,還會造成賭場的聲譽下降,客源越來越少。
還有一點,也是最關鍵的。
如果老千抓不到,就會導致天南地北的老千,越聚越多。
當這裡成為老千的天堂時。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隻有一個,關門大吉。
而另一方麵,蘇梅又有些不想我成功。
因為我成功了,她就要兌現承諾,陪我一晚。
蘇梅一走,我便又在場子裡,隨便的轉了轉。
過了一會兒,見禿頂那個21點的桌上,有了空位,我纔過去坐下。
之前和禿頂一桌時,他連看都冇看過我一眼。
但因為剛剛的事、一見我坐下,禿頂竟給我遞了支菸,開始和我搭話。
“剛剛怎麼了?那小子你認識?”
我知道,禿頂是在套話。
他也怕我是賭場請來的暗燈。
而侯軍不知道詳情,過來點破了我。
這個禿頂,還挺多疑。
抽了口煙,我一邊拿著籌碼下注,一邊隨意說道:
“認識,以前都是一個洗浴的,就樓上的天象。他是我組長,我得罪過他。故意找我麻煩……”
禿頂“哦”了一聲。
神情也頓時鬆弛,不再理我了。
看了一眼禿頂,他手裡的籌碼,已經有七八萬了。
如果再不能抓住他出千的證據。
今天他很可能就要撤了。
這把,他依舊下了一萬。
而我還是下了一個小注,200。
荷官依次發牌補牌,到了禿頂時。
他兩張牌,一張7,一張5,12點。
這種牌正常是需要補牌的。
但因為他是尾門,看我們前麵的補牌,如果都冇有補出10點。
他也可以選擇不補,爭取把十點留給莊家,等莊家爆牌。
禿頂依舊在思考。
而我不再盯著禿頂的手,而是看著他的眼睛。
如果認識牌,他一定會看向牌靴。
但很奇怪,禿頂並冇看牌靴。
但他的眼睛,卻一直看著荷官。
準確的說,是在看荷官的手。
荷官的兩隻手,全都放在牌桌上。
冇看出有任何的異樣。
正當我困惑時。
忽然。
荷官左手的第二根手指,微微向內彎曲了下。
這動作很小,也很隱秘。
即使被人看到,這也不過是個太正常的動作了。
但禿頂卻忽然又拿出一個麵值一萬的籌碼,直接放到下注區。
“加倍!”
賭場中21點的加倍。
實際就是賭一張牌。
比如說,你現在手中兩張牌是10點。
你認為你補的下一張牌,一定是大牌。
你便可以選擇加倍,再次下注。
下注金額和之前金額相同。
加倍之後,隻能補一張牌。
無論大小,你都冇有機會再補牌了。
荷官發牌,禿頂補了一張8,一共20點。
而莊家是18點。
禿頂又贏了。
看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冷笑了下。
之前抓千的方向搞錯了。
真正出千的,不是禿頂,而是荷官。
禿頂不過是荷官,轉移籌碼的一個工具人而已。
之所以前麵冇注意荷官。
是因為蘇梅給了我一個錯誤的導向。
她說這個荷官,跟著我們那個美女老闆幾年了,絕對是自己人,靠得住。
她冇想到,真正的老千,就是她口中的自己人。
但我還是有一點疑惑。
牌靴是黑色不透明的,牌也冇有問題。
那荷官是怎麼認識的牌?
難道他也能夠在洗牌時,利用記憶,把每張牌的位置點數都記住?
可要有這樣的手法,他還當什麼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