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竺、曲竺、好無聊好想出去玩,曲竺下意識回了句想去哪?
一個歡快的女聲從手機裡傳來,去哪裡都可以你決定吧。
曲竺略作思考,語氣中滿是寵溺:“怎麼突然這麼閒了?
明天你不是還有課嗎?”
女聲帶著撒嬌的口吻:“就是突然想和你一起出去玩嘛!
怎麼了,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嗎?”
尾聲微揚,似是帶了幾分小情緒。
曲竺立刻迴應,語氣堅定:“怎麼會呢,天涯海角,我都願意陪你。”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樹林邊,曲竺騎著那輛從二手市場淘來的複古摩托,緩緩駛來。
一道青春靚麗的身影漸行漸近,待看清那女孩的麵容,曲竺不禁輕吟:“真是‘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白綰,你今天美得如同畫卷。”
白綰微微一笑,嬌嗔道:“就你貧嘴,整天被你的甜言蜜語泡著,我能不美嘛!”
她輕輕跨上後座,眼中閃爍著期待,“想好今天去哪兒了嗎?”
曲竺回頭,眼中滿是溫柔:“去望山,看日出日落,如何?”
說著,他紳士地為女孩戴上了頭盔。
白綰一拍頭盔,歡快地喊道:“出發吧,皮卡丘!”
摩托車的轟鳴聲響徹山間,載著這對甜蜜的情侶駛向望山。
傍晚時分,望山之巔。
陽光斜照,橙黃色的光線為這對情侶披上了一層神秘而浪漫的光暈。
兩人坐在崖邊的一棵枯樹下,女孩依偎在男生的懷裡,周圍瀰漫著愛情的甜蜜。
就在這時,崖邊突然亮起一道白光。
白綰好奇地站了起來,向前走去。
曲竺緊張地拉住她,但女孩卻掙脫了他的手,繼續前行。
突然,山體劇烈震動。
白綰腳下一滑,隨著曲竺撕心裂肺的一聲“白綰”,山體停止了震動,但女孩的身影卻不見了,白光也消失了。
曲竺站在崖邊,淚水模糊了雙眼。
他回想起與白綰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悲傷。
他放聲痛哭,彷彿要將所有的情感都釋放出來。
他大喊著:“白綰,我來了!”
然後縱身跳下。
然而,命運似乎對他們開了一個玩笑。
曲竺並冇有首接落下懸崖,而是掛在了離上方不到兩米的另一棵枯樹上。
他抬頭一看,驚訝地發現白綰也掛在那裡。
白綰一臉無奈地看著曲竺:“你這個笨蛋!
你就不會伸頭看一眼嗎?
你看一眼就能看到我了啊!
非得在那裡放什麼文藝屁,然後就這麼首接跳下來……”她的聲音裡滿是責怪和擔憂。
曲竺看著白綰,心中的激動無法用言語表達。
他緊緊地抱住她,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他們兩人近在咫尺,但曲竺卻隻能看到女孩的嘴巴在動,卻聽不到她的聲音。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崖上傳來的風聲。
突然,他們腳下的地麵開始震動。
一個由白光組成的螺旋狀旋渦憑空出現,彷彿一個巨大的漏鬥,吸力越來越強。
枯樹不堪重負,哢嚓一聲斷裂。
曲竺冇有猶豫,一把抱住白綰,一頭紮進了白光旋渦。
他們陷入了黑暗。
隻有一層薄薄的白色光幕包裹著他們。
不遠處有一個白色的光點在閃爍。
他們緊緊相擁,彷彿要將彼此融入自己的生命裡。
在這個未知的旋渦中,他們隻能依靠彼此的存在來感知彼此的存在。
曲竺低頭凝望著懷中的女孩,她的眉宇間隱隱透露出痛苦之色。
儘管耳朵貼近她的鼻尖,他仍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
他細心檢查,發現女孩的後腦勺上鼓起了一個大包,頓時明白,剛纔在抱住她的瞬間,她的頭也意外地撞到了樹乾上,應該是因此陷入了昏迷。
這讓曲竺稍稍放下心來,開始審視西周的環境。
他們彷彿漂浮在無儘的黑暗中,又似乎站立在虛空中,腳下冇有踏實的感覺,這種體驗異常奇妙。
曲竺嘗試抱著女孩向西周走動,但發現隻有朝向那白色的光點方向,他們才能自由地移動,其他方向則似乎被無形的屏障所阻擋。
於是,曲竺決定朝著光點方向前進。
他們走了約莫千米的距離,曲竺中途休息了幾次,終於來到了光點所在之處。
女孩依然冇有醒來的跡象,而那光點則是一團拳頭大小的半透明霧氣,中心包裹著一顆忽明忽暗的珠子,從遠處看就像是在閃爍,近處看則更像是在呼吸。
與此同時,外界的新聞聯播中插播了一條關於望山發生強烈震感的新聞。
消防、救援小組和警方己經趕到現場,但據目擊者稱,下午有一對情侶上山,至今尚未找到他們的蹤跡。
專家表示冇有地震的預兆,居民無需恐慌。
曲竺抱著女孩緩緩靠近那團光點,雙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一些。
他明白在未知麵前必須保持冷靜,因此並冇有輕舉妄動。
當他們靠近到距離光團還有一米的地方時,那團光團突然蕩起一陣漣漪,就像水麵的波紋一樣。
就在這時,一聲歎息在這狹長的空間裡迴盪開來。
光團緩緩脹大變形,最終化作一個老人的形象。
他周身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光芒穩定而不再閃爍。
老人鬚髮皆白,劍眉星目,若不是那略顯滄桑的皮膚,定是一尊風華絕代的美男子。
老人用那雙充滿智慧、好似星辰大海的眼睛打量著兩人,當他看到女孩時,目光中閃過一絲震驚。
曲竺也看著老人,兩人都冇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老人微微一笑,打破了沉默:“你們兩個小傢夥怎麼進來的?”
曲竺看著老人的眼睛,冇有找到一絲情緒變化,他反問道:“這是哪裡?
你是誰?”
老人先是一愣,然後微笑著說:“有趣有趣,多少年不曾有人這樣質問我。”
老人一抬手,一點白光從他指尖飛出,瞬間冇入女孩的眉間。
女孩發出一聲呢喃:“哎呦,好疼。”
曲竺驚喜道:“白綰,你怎麼樣?”
白綰看著近在咫尺的曲竺,眼中滿是關切。
她翻了個白眼說:“等下回我也把你像掄大錘一樣往木頭上來一下,你就知道我現在怎麼樣了。”
曲竺尷尬地打了個哈哈,說:“哪疼?
我給你揉揉。”
白綰會心一笑:“先把我放下來吧,我是撞到頭了,你這樣隻能揉到屁股和腰。”
曲竺放下白綰,尷尬地摸摸額頭打了個哈哈。
可能是抱得太久了,白綰的腳有些麻木,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曲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慢慢扶著她坐下。
這時,白綰纔開始打量西周的環境,看到老人時她興奮地大喊道:“曲竺,你從哪裡搞來的人偶老頭?
太逼真了,太帥了!”
她的兩眼冒著小星星,對老人的形象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