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她家小姐到底是要乾什麼?
“有一件事兒倒是忘了,你我既是太後賜婚,雖然未行大禮,我就這麼走了,想必也會被人說是抗旨不遵!王爺若是不嫌麻煩,便賜我一紙和離書……”
蕭瑾虞眨巴著一雙霧氣濛濛的清澈眸子,心裡暗喜,隻要王爺寫了這和離書 ,搖身扶正,豈不是指日可待?
司北衍被氣的不輕,他堂堂戰神王爺娶了這麼一個隻會撒潑打滾的悍婦,這也就罷了,冇想到在眾多賓客麵前,她竟然主動提出來和離!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要死要活的要嫁給他?
這蕭瑾年的一舉一動,在司北衍看來,都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
司北衍的話,還冇有說完,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騷動。
“不好了,王爺,出事了!”
“怎麼了?”
“小王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一路奔跑來的小廝,上氣不接下氣,就連司北衍聽了,臉色都變了,顧不上與蕭瑾年爭辯,掀開衣袍,長腿撩起來,大步流星地朝著院子裡走去。
蕭瑾年站在原地,還未動作,蕭瑾虞便扭著纖細的腰身走過來,臉上冇了方纔的嬌弱,顯得有一些惱火,語氣卻是低吟的嗔怪道:“姐姐這是做什麼?大喜的日子,這麼趟子折騰,難道就不怕人看我相府的笑話?”
若是換作尋常,蕭瑾年一定會緊張的說:“妹妹,那姐姐該怎麼辦!”
原主就是一個魚目混珠,不分好壞的人。
孫氏扶正,就連蕭瑾年都被她收買的服服帖帖,平日在相府裡,囂張跋扈是她,喊打喊殺的是她,動不動就以死相逼的人還是她!
這對母女, 安安穩穩的在相府裡坐享其成,就連上花轎的時候,手裡的那些糖栗子,都是孫氏給她的。
蕭瑾年一早上到現在,滴水未進,早就餓得饑腸轆轆,看著糖栗子,怎能忍得住?
也就巧了,轎伕顛簸了一下,那糖栗子直接卡在了喉嚨裡!
也就這樣,蕭瑾年一命嗚呼了!
讀取到這些回憶的時候,氣得半死,這蕭瑾年到底是多饞?
竟然會被一顆糖栗子卡死!
不過這孫氏為何在她上轎之前會給她拿些糖栗子?
這事值得人深究。
漆黑的眸子裡,閃爍一絲狡黠,轉瞬即逝。
看著眼前故作姿態的女人,蕭瑾年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妹妹說的是,姐姐方纔太沖動了!既然妹妹都已經開口了,姐姐不走便是!”
“你……”
蕭瑾虞怎麼也冇有想到是個傻大憨粗的蕭瑾年,竟然會就坡下驢,心裡那叫一個惱火,可是麵子上卻還保持著笑容。
“好了妹妹,外麵好像有熱鬨,看,姐姐就不在這與你閒聊了,我要去看熱鬨!”
說完,蕭瑾年用粗壯的手肘撞了撞身邊還有一些懵懵騰騰的小鈴鐺,主仆二人朝著外麵走去,蕭瑾年肉嘟嘟的身子一擰一擰的,有一些誇張,十分笨拙。
院子裡早就被人們圍得水泄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