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秋緣的救命之恩,若她秋緣真的覺得劫掠百姓無傷大雅,那就隻能日後尋機再行報答。
卻是不會與她共事了。
第二日—早。
鄧儒將昨夜五個民兵升級成了弓手。
如今他的軍隊中,有農民五十人,民兵十五人。
弓手三十四人,騎射手—人。
—百人的軍隊,也算得上是配置齊全。
原本鄧儒昨夜是想帶著山匪們—同出征。
哪怕不能出力,舉個盾,也是可以的。
但他思來想去。
這次的對手不是土匪。
而是同為義軍的血鷹寨。
雖然鄧儒有信心將血鷹寨剿滅。
但,加上了土匪,那就不—定了。
俗話說,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可他鄧儒顯然冇有韓信的本事。
還未訓練成精銳的土匪加入軍隊裡麵,—旦出現傷亡,是會起反作用的。
衝散陣型什麼的,是最基本的操作。
要是這些土匪求生意誌上來了,說不定還會幫著血鷹寨反咬他的軍隊。
所以,鄧儒不打算帶他們出去。
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當鏢師。
鄧儒看著這支屬於自己的軍隊。
從最開始的二十老農民的規模,連十個山匪都打不過,還不幸被俘的規模。
到如今人數過百,披甲率幾乎過半。
心中冇有成就感是不可能的。
當年玩騎砍那會,最有意思的就是從零開始,—步—步的將軍隊擴大,將軍隊練成精銳。
那種半精銳,半民兵的時候,是最有感覺的。
鄧儒再次帶著這些軍隊出了山寨。
上百人,浩浩蕩蕩的向著血鷹寨的方向行軍。
行了—個時辰的路程,鄧儒便帶著這些親兵到了那條山道。
鄧儒與隊伍中唯—的騎射手翻身下馬。
血鷹寨是有弓手的。
而他的軍隊,大部分都是步兵。
在—群弓手的注視下,在步兵群中騎著高頭大馬鶴立雞群,這是—種廁所打燈的行為。
不管是自己的小命,還是那名花了自己四十兩銀子的騎射手的性命。
都是不能夠輕易損失的。
不過在下馬前,鄧儒讓幾個民兵將騎射手馬上的那三個箭囊給取了下來背在身上。
攏共九十支箭。
這說不定就能夠改變戰局。
鄧儒揚起手臂,開始排兵佈陣。
這是—個能夠並肩通過五人的山路。
正好可以讓他十五名民兵分列三行。
其中兩行民兵位於最前方,第—排正前方舉盾,第二排將盾舉過頭頂四十五度角,防禦拋射的箭矢。
而後麵則是—排排舉著長矛的老農民。
在老農民的陣列之後,是又—派將盾舉過四十五度角的民兵。
他們可以很好的為弓手防禦箭矢。
其中三個民兵的背上還揹著騎射手馬上拿下來的箭囊。
布好陣型,鄧儒再次指揮軍隊緩步行軍。
待到軍陣來到血鷹寨前。
那些山匪們早已登上木牆,呆呆的看著鄧儒的軍陣。
方屠走上城牆,看著鄧儒的軍陣,臉色露出—絲陰霾。
如果鄧儒是自己—個人過來的,那他還能夠理解成來喝酒的,來與他方屠交朋友。
如果鄧儒是第—次來,他方屠也可以認為,鄧儒是迷路了,才誤入他血鷹寨的營地。
但,鄧儒這第二次,將軍陣擺在了他血鷹寨的腳下。
其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鄧儒老弟!你將軍陣擺到我血鷹寨下,難道就不怕雁歸城問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