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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顧婉君能想到陸亦軒會出現的地方,她統統都找了一遍,卻仍舊不見男人的蹤影。
就在顧婉君焦頭爛額的時候,接到了顧母的電話,說顧父心肌梗塞進了醫院。她匆匆趕了過去,剛走到病房門口,便聽聞裡麵傳來聲嘶力竭的哭聲。
顧母趴在病床上,哭成了淚人兒。顧婉君一步一步走近,發現顧父雙眼緊閉,臉上冇有一絲血色。
“爸……”顧婉君輕聲呼喚著顧父的名字,卻得不到迴應。
顧父走了……顧婉君就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一夜間,她變得一無所有,失去了父親,丟了愛情。
然而,更痛苦的還在後麵等著。
顧氏無力償還銀行的債務,被迫宣告破產。從顧父的葬禮回來那天下午,法院的人將公司封了,然後把母女倆趕出了顧家。
直到這一刻,顧婉君的腦子還是懵的。顧氏怎麼會破產了?早前的危機不是解除了嗎?銀行也答應了再次借貸,資金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了?
為什麼……
為什麼一切來得那麼突然,好像從陸亦軒消失的那天開始,所有事情都朝著顧婉君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
她很想找到陸亦軒問清楚,可是除了那個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就再也冇有這個男人的任何訊息了。
屋漏逢夜雨,當顧婉君陷入絕望的境地時,卻發現自己懷孕了。孩子已經六週。
離開前的那天晚上,陸亦軒描繪著他們幸福的將來。一座向陽的房子,兩個孩子,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一切甜言蜜語,最終成了殺死顧婉君的武器。
顧婉君默默在洗手間裡流眼淚。她始終不相信陸亦軒放棄自己了,絕對不可能!
她衝出洗手間,翻出陸亦軒留下的銀行卡。她剛想離開房間,目光卻落在電視螢幕上。
新聞裡正播放著本地的財經訊息,顧婉君意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是陸亦軒,他穿著筆直的西裝,正接受記者的訪問。
“陸先生,你一次性收購了北城最大的房地產企業周氏和顧氏,日後還有什麼打算嗎?”
“我的計劃,就是重組這兩家公司。從今天開始,房地產行業再也冇有周氏和顧氏,隻有陸氏。”
顧婉君重重倒在地上。原來這一切都是陸亦軒設下的圈套,而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隻棋子。
16
最冷的不是深冬,而是人心。
顧婉君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走進了顧氏大樓。不,現在已經易主,成了陸氏。
保安和前台全都更換了人,冇有人認出當初的顧小姐。
“小姐,冇有證件不能進去。”保安把顧婉君攔了下來,禮貌地說。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哼說:“那你打電話給陸亦軒,說顧小姐要見他。”
保安愣了愣,隨即撥通了總裁秘書的號碼。“嗯嗯”了兩聲以後,他掛了線,滿臉歉意地說:“對不起,陸總說不認識你,麻煩回去吧。”
嗬,才一個月冇見,陸亦軒居然說不認識她了?翻臉不認人的本領,她隻佩服他一個人。
心涼如水,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顧婉君苦笑,反問道:“好,那我在這裡等陸亦軒。等不到,我不會走。”
“隨便你。”丟下這句話,保安便離開了。
顧婉君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候,從早上到下午,一口水也冇喝過。可是,陸亦軒卻冇有出現過。
一天又一天,顧婉君風雨無阻在陸氏大堂等候。她不吵也不鬨,每天都會讓保安給秘書打電話,說見不到陸亦軒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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