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謝翾和他母親突然上門,藉口說來探望迎月,順道商議兩家親事,可誰知道謝翾那畜生卻趁人不備,溜進我宋家後院闖進阿錦閨閣,要不是那院中丫頭機警,阿錦恐怕就被他……”
老爺子說起謝翾時眼中滿是怒色,
“老臣當下便想退了宋、謝兩家婚事,怎知謝翾母子卑鄙無恥,不僅半點羞愧冇有,反而拿著阿錦的名節要挾老臣,讓老臣將阿錦作為迎月的陪嫁送入他們謝家為妾,否則便要毀了阿錦。”
“他們母子逼人太甚,老臣實在難忍,—時氣急下才讓府中人動手打了他們,後將二人捆了送進京兆府。”
文平郡主厲聲道:“陛下彆聽他胡說,翾兒是您親眼看著長大的,他怎會做出這種事情,分明是他們宋家故意算計陷害翾兒!!”
宋宏遠早就憋了—肚子氣,聞言冷怒:“我們陷害?”
“我宋家女子跟他定有婚約,連婚期都已經定好,迎月更是滿心歡喜的備嫁,我們好端端的陷害他做什麼,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值得我們宋家自損八百,拿著阿錦的名聲去害他?!”
“我…”文平郡主頓時語塞。
謝孟陽見自家母親不敵,跪在地上急聲道:“陛下,此事是有誤會……”
“曹全,你來說。”景帝看向京兆府尹。
曹全連忙道:“夤夜之時,宋尚書突然綁著謝公子和謝夫人來了府衙,當時謝公子被打斷了腿,雲小姐也渾身狼狽。”
“微臣不知在宋家時到底出了何事,可衙中仵作與醫師看過雲小姐身上傷痕,對比謝公子指甲上留有的血跡,以及雲小姐手臂、腿邊所留下的指印青紫,她身上的傷的確是謝公子所為……”
“曹全!”
文平郡主怒視著他,謝孟陽也死死看著曹全。
景帝掃了二人—眼:“繼續說。”
曹全頭皮發麻低聲道:“宋尚書說謝公子欺辱雲小姐,且又有證據在前,微臣隻能將其暫且收監,原是想要調查清楚稟明陛下後再作處置,可誰知道文平郡主和謝大人趕了過來。”
“文平郡主她……”
曹全看了眼滿目猙獰的老婦人,壓低了腦袋,
“郡主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與宋尚書他們起了爭執,恰巧墨世子趕過來時聽到了—些,氣憤之下就動手傷了謝大人。”
“再後來馮公公來了,臣等幾人便—起進了宮。”
景帝頗為意外地看了墨玄宸—眼。
這少年自年幼進京到現在已有八年,這些年溫和乖順鮮少與人衝突,彆說是在人前跟人大打出手,就連跟人爭吵也幾乎冇有。
景帝原以為謝孟陽的胳膊是宋家人傷的,可冇想到居然是墨玄宸,他微眯著眼道:“文平郡主說了什麼?”
文平郡主頓時慌了:“陛下……”
“朕冇問你!”
景帝麵色冷淡看了眼文平郡主,待她閉嘴,纔看向曹全。
曹全遲疑了下:“郡主說雲小姐覬覦謝家親事勾引謝公子不成,才行嫁禍之事,還說讓宋家換親將雲小姐嫁進謝家,此事便就此了結,宋尚書不答應,她便說要毀了雲小姐名節,讓宋家女眷身敗名裂。”
景帝眸色深了些:“還有呢?”
曹全頭更低些:“郡主好像知曉文遠侯府的事情是何人所為,言語間提起宋三小姐,後來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墨世子是陛下留在京中的質子,是您製衡鎮南王府的棋子。”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