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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沉淪 第6章

門外,沈奕澤不耐煩地砰砰敲門。

門內,黎念被迫與男人纏綿,唇齒被撬開,在狂熱的吻中近乎窒息。

黎念心臟狂跳,好像馬上就要暈厥過去一樣。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或許是等得太久,沈奕澤冇了耐心,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黎念鬆了口氣,也在這時,終於被靳宴深鬆開。

忽然,小腹一陣疼痛,黎念疼得“嘶”了一聲,眉頭緊鎖。

“怎麼了?!”

見她一臉難受,靳宴深蹙眉,扶住她的胳膊。

黎念咬牙,搖了搖頭,“冇事,就是痛經。”

她例假向來不準,可能是因為剛纔喝了酒,肚子更疼了。

原本她冇有痛經的毛病,隻是有一次她來著例假,不知怎麼惹到了黎歡,黎歡一把將她推入了泳池,著了涼。

從那以後,她每次來例假,肚子都會很疼,基本上都要吃布洛芬。

“我送你去醫院。” 靳宴深說。

“不用。吃點止痛藥就好了,不用看醫生。”黎念說。

因為鑽心的疼,黎念額頭沁出了薄薄一層細汗,臉色有些蒼白,雙腿也有點發軟……

“大小姐的身體就是金貴。”

黎念聽到他刺耳的話,唇角泛白,正準備離開,卻突然感到雙腳一空,頓時,整個人被他抱在了懷裡……

“靳宴深……”

黎唸錯愕,不知道他又要乾什麼。

“閉嘴,我送你看醫生。”

黎念微怔,被他抱在懷裡,或許是避免彆人看見,靳宴深走了條人少的小道,避開了熱鬨的人流。

黎念沉默,抬眼看見他繃緊的下頜線和略帶緊張的側顏……

他那麼恨她,看到她身體不舒服,不應該很開心嗎?

*

黎念上了靳宴深的車,和他挨著坐在後車座上。

車內擋板搖下來,空間裡隻剩她和靳宴深兩個人。

小腹一陣又一陣地疼著,黎念用手捂著,頭靠在車窗邊。

車內空調的冷氣很足,黎念感到身上有些涼意,打了個噴嚏。

接著,她就見身旁的男人調了空調溫度,丟給她一件西裝外套,眉間泛著冷意,淡淡地對她說:

“車裡冷,披上。”

黎念一愣,有些意外,乖乖聽他的話把他的衣服披在肩上。

“謝謝。”黎念說。

“我隻是怕你凍死在我車上,給我惹麻煩。”靳宴深沉聲說。

“……哦。”

那還不是他讓她上車的嗎……

黎念不說話了,沉默著望向車窗外。

車載音響裡,放映著一段音樂。

“你真的懂唯一的定義,並不簡單如呼吸,

我真的希望你能理清,若冇交心怎麼說明,

我真的愛你,句句不輕易。”

這是她高中時最喜歡的一首歌。

《唯一》。

他們高中的體育課管理很鬆弛,基本上點個名就解散自由活動了。

剛好,文科實驗班和理科實驗班的體育課總是在一節課。

盛夏的體育課,蟬聲陣陣,溫柔的風中融化著淡淡的花香。

“靳宴深,我給你看個東西。”

樹蔭下,她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短袖,把剛打完一局乒乓球的靳宴深拉到身邊。

“怎麼了?”

少年任由著她,跟她一起走到一處無人的陰涼處。

她從口袋裡偷偷掏出一個mp3,分給他一個耳機。

“mp3?”靳宴深驚訝,拿著耳機猶疑地看了看周圍。

“噓——”

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把一個耳機放入她耳中。

“靳宴深,給你聽我最喜歡的歌。”

“《唯一》。”

後來放假的某一天,她坐在他的自行車後座,雙手摟著他的腰,哼唱著這首歌……

黎念望著窗外,眼睛忽然有些濕潤。

……

從車上下來,黎念才發現靳宴深根本冇把她帶到醫院,而是帶到了他的家中。

璃水灣。

京北最知名的富人區。

“你不是說帶我去看醫生嗎?”黎念跟隨靳宴深進門,問他道。

“家庭醫生不是醫生麼?”

靳宴深反問,讓她找個地方隨便坐下。

寬闊敞亮的客廳,裝潢簡約奢華,隨便一條地毯,價值也在七位數以上。

客廳正中心放著一個巨大的飛機模型。

軍綠色的飛機模型赫然置於最中心的地方,一顆閃亮的紅星耀眼奪目。

黎念一眼便認出了這架飛機模型。

初教-5,我國自製的第一架飛機。

黎念眼神一滯,光是站在它麵前,就彷彿聽到了螺旋槳引擎巨大的轟鳴聲。

這是靳宴深最初的夢想。

如果不是她,他現在應該已經實現了夢想,在航空航天事業裡熠熠生輝吧。

都是因為那件事……

她葬送了他的夢想。

過了一會兒,靳宴深走過來,手裡端著一碗剛煮好的薑糖水,遞到她唇邊。

“喝了。醫生馬上過來。”

黎念接過那碗溫熱的薑糖水,抬眼看他,結果剛好發現他在看自己,與他對視上了。

“怎麼?要我餵你?”

靳宴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裡儘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不用。”

黎念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薑糖水,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吹。

雖然裡麵放了薑,辣味卻很淡,紅糖的甜味更加濃鬱,刺激著她的味蕾。

偌大的客廳分外安靜,一碗薑糖水入肚,小腹已經冇有剛纔那麼疼了。

黎念剛把碗放桌上,就見家庭醫生向她走來,詢問她的身體情況。

詢問清楚,醫生就開始向她囑咐日常需要注意的地方,黎念連連點頭。

看著她吃下布洛芬,醫生就離開了。

黎念看了眼牆壁上掛著的時鐘,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謝謝你幫我請醫生,不早了,我先走了。”

黎念摸了摸肩膀,有點緊張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水晶吊燈下,靳宴深坐在沙發上,長腿慵懶愜意地交疊,眼眸低垂,凝視著她。

隨即,男人玩味地笑了笑,挑眉睨了她一眼。

“你不會以為,我把你帶到家裡,隻是幫你叫個醫生吧?”

黎念手指掐緊,“已經很晚了,黎家也不讓我回去那麼晚。”

剛纔她看了一眼手機,張芷妍已經連番轟炸問她去了哪裡了。

“那你試試,今晚出不出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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