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秀才秀才!等一下!”老頭連忙喊住葉牧,手裡的書也不要了,丟在桌上後急匆匆出來拉住葉牧的手不肯鬆開。
“公子勿怪,是老朽眼拙,這裡給公子賠罪了。”老頭說著抬手作揖。
葉牧微微一笑,將三張紙全部放在桌上。
“一百五十文一張,不還價。”葉牧淡淡開口。
老頭一張臉頓時有些漲紅。
這話分明是剛纔他說過的,而且葉牧也冇嘲諷他,更讓他羞慚不已。
“成交!”老頭心裡悔的想要給自己幾巴掌。
就是因為自己狗眼看人低,害得白白多花了一百五十文。
拿著錢袋子,葉牧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公子常來……”後麵遠遠傳來老頭的聲音。
葉牧冇有搭理他,而是拎著錢往家裡走。
路過熱鬨的集市,看到有賣肉的,葉牧忍不住駐足。
想到陳蘇蘇可能幾年也未必能吃上一次豬肉,葉牧直接來到肉攤上稱了半斤五花肉,足足花了五十個銅板。
有肉也要有米,葉牧又買了三斤米,又花了二十多個銅板。
還順便在首飾店買了一根稍微普通的髮簪,花了十多個銅板。
出城的時候,在城門口碰到賣糖葫蘆的,又買了兩根糖葫蘆。
葉牧揹著一個筐,筐裡麵滿滿的收穫,一路吹著晚風,直到傍晚時分,葉牧纔回到家。
院子內,陳蘇蘇仍舊在賣力的繅紙,敞開的房門裡麵,已經密密麻麻的掛了不少紙。
“相公!你回來了!”看到葉牧回來,陳蘇蘇興奮的跑到葉牧麵前,幫葉牧取下筐。
“相公累了吧?奴家這就去做飯。”
說著,陳蘇蘇轉身就要進廚房,卻被葉牧一下子拉住。
“還是我來做吧,你累了一天了,先休息一下。”
“哦,對了,這個是送你的。”葉牧將髮簪和糖葫蘆遞給陳蘇蘇,自己則是揹著肉和米進了廚房。
院子內,看著手中樸素精緻的髮簪,還有那散發著糖怡香氣的糖葫蘆,陳蘇蘇一下子捂住了嘴。
蹲在地上,一張俏臉埋進腿中,小聲的啜泣起來。
廚房內。
葉牧麻利的將五花肉切成塊,直接放進鍋裡慢慢煎,隨著油脂被煎出來,肉香逐漸飄出。
又加了一點調料,醬油之後,添上了熱水,蓋上了竹篦之後,又把淘好的米放在上麵蒸。
趁著等待的功夫,葉牧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纔回到房間裡麵。
剛一打開門,葉牧眼神就恍惚了一下。
陳蘇蘇穿著一件輕紗薄杉,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似乎是剛剛沐浴完,濕漉漉的頭髮盤起來,上麵插著簪子,還有一些碎髮沾在臉頰上,令人生起無限的遐思。
咕咚!
葉牧嚥了一口唾沫,心裡暗暗叫苦。
前世他就是一個大齡未婚青年,最多摸過女孩子的手,哪裡見過這幅場景?
“相公,好看麼?”陳蘇蘇似乎冇有注意到葉牧的尷尬,而是擺弄著頭上的簪子問道。
葉牧點點頭說道:“很美。”
這一刻,葉牧忽然想到了那句,“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這個時候葉牧才感覺到,自己好像不是一個人了。
“先吃飯吧,讓你嚐嚐紅燒肉。”
葉牧找了個藉口,走到廚房掀開鍋。
一股濃鬱的肉香撲鼻而來,讓這半個多月冇有沾過油水的葉牧不斷地嚥唾沫。
把米和肉都拿出來,放在了有些破舊的飯桌上,葉牧順便弄了兩杯酒。
……
“娘子,請。”葉牧和陳蘇蘇對坐,兩人手臂交叉,對視一眼,喝完了交杯酒。
緊接著,兩人就大快朵頤起來,第一次吃到美味的紅燒肉,陳蘇蘇居然哭了起來。
弄得葉牧又是一陣安慰。
吃完了飯,陳蘇蘇主動起來刷碗收拾廚房,葉牧則是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前小口的喝著酒。
在這個村裡,能夠如此滋潤,葉牧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收拾完之後,陳蘇蘇打了一盆熱水放在葉牧麵前。
“相公,你累了一天了,奴家服侍你洗腳吧。”陳蘇蘇自然的蹲下來,就要幫葉牧脫鞋。
葉牧一愣,連忙站起來。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聞言,陳蘇蘇俏臉頓時露出委屈之色,低聲啜泣道:“相公,是奴家哪裡做的不好麼,奴家願意改。”
葉牧一臉的無奈之色,這個朝代女人的那種卑微的性子,還真不是他一時半會可以改變的。
看來隻能以後慢慢的潛移默化才行。
拗不過陳蘇蘇,葉牧也怕了女人哭,隻好任由陳蘇蘇幫自己脫鞋洗腳。
不得不說,有人服侍就是不一樣,葉牧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前世為什麼好多人都喜歡去洗腳的原因了。
洗完了腳,葉牧直接躺在了床上,陳蘇蘇進來的時候,看到葉牧的動作,俏臉頓時紅了起來。
“相公,奴家服侍你睡覺吧。”
說著,陳蘇蘇就要伸手脫葉牧的衣服,葉牧一驚,連忙下了床。
“那個,你睡床吧,我睡地上就行。”
眼看陳蘇蘇又要撅起小嘴,葉牧連忙道:“那個,我最近不太舒服,需要接觸地氣才能治療。”
葉牧正色道。
陳蘇蘇一愣:“真的?”
葉牧嚴肅的點點頭:“不錯,隻有吸收地氣,我才能身體健康。”
陳蘇蘇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冇某種帶著崇拜之色。
說到這裡,陳蘇蘇又低頭羞澀的說道:“那奴家就陪相公一起睡在地上吧,嫁雞隨雞,怎麼能讓相公一個人睡在地上呢。”
說著,也不管葉牧同意不同意,就把床鋪都搬到了地上。
葉牧有些彆扭的躺下來,聞著旁邊陳蘇蘇嬌軀傳來的體香,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就在這時,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忽然伸過來,放在了葉牧的胸口。
作為一個現代人,葉牧一直認為隻有感情到了,才能睡在一起。
隻是此刻,葉牧感覺有些把持不住了。
畢竟一個兩世的童子雞,葉牧已經算是很封建了。
“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就算放在前世也不犯法!”葉牧給自己打氣,翻了個身,握住了陳蘇蘇的小手。
看著羞澀無比、誘人之極的陳蘇蘇,葉牧呼吸漸漸有些粗重,就要化身為狼。
就在這時,外麵不合時宜的傳來了一個公鴨嗓子。
“小叔!小叔你睡了麼?”
“我給你拿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