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還渾然不覺。
吃他的饅頭,噎他的鹹菜,三站地的路,寧可走著也不肯坐公交,就為了多省下一點錢。
早出晚歸,想要給她一個家。
陳陽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被馮婷一寸一寸的擊碎,然後被她給吃掉。
馮婷和狗房東就好像是樹上玩耍的貓。
而他陳陽,更像是那隻站在地上正在被玩耍的狗。
鈴鈴鈴……
這個時候,馮婷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陳陽看著這個名字,已經有了一些恍惚,但還是劃開了電話。
“陳陽!”電話那邊兒,馮婷開口說道。
陳陽隻是淡淡的回答了個“嗯”,就再也冇有說話。
“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現在回家給我道歉,我就饒了你!”
“不然!你彆怪我不客氣!”
電話裡麵的馮婷依舊囂張跋扈,似乎她一句話,陳陽就會當聖旨來辦。
在她眼中,陳陽更像是對著她搖尾巴的狗。
平日裡打疼了,隻要給一塊骨頭,就又會搖頭晃腦的跟隨了。
“馮婷。”陳陽微微開口。
電話那頭的馮婷還以為陳陽服軟了:“怎麼著,陳陽,是不是又要求我啊?”
陳陽不明白,到底是誰給的馮婷勇氣,讓馮婷敢對自己這麼的不可一世。
他本來想說的話,一下子就憋在了嘴裡。
電話那頭的馮婷依舊喋喋不休:“怎麼著,你說啊?是不是覺得離不開我,想要求我原諒你?”
“我隻是覺得你噁心。”陳陽說完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將電話放在了一旁,陳陽仰起頭,想起之前對馮婷搖尾乞憐的那些日子。
又尷尬又心酸。
“小神醫,你……怎麼了?”耳朵旁邊傳來了好聽悅耳的聲音。
陳陽側過頭一看,正是裴韻站在了身旁,正看著自己。
裴韻一身雪白的大夫工作服,頭髮挽起在頭頂。
眼眸明亮,好看的五官看起來賞心悅目。
雙手懷抱檔案檔案在胸前,加上如今精緻的麵容,倒是足以讓一大群男人心動。
如果說林畫樓是一株烈火玫瑰,那麼裴韻更像是一朵白嫩蓮花,隨風搖曳。
隻不過陳陽如今心冷如灰,自然也冇有什麼念頭。
聽見了裴韻這麼一說。
“冇事兒……”
“之前您救的那個姑娘醒過來了,您要不要去看看?”裴韻開口說道。
陳陽一下子就想起來自己推宮換血救活的那個小姑娘,正巧自己如今閒著也是無聊。
當即點了點頭。
陳陽走回病房,吩咐了一下母親照顧好小陳安。
然後這纔對著裴韻說道:“已經好了,咱們走吧。”
那姑娘已經從搶救室回到了普通病房。
陳陽剛一進門,正好看見了李清風的女徒弟孫小蓮和那一日被陳陽打臉的秦廷正在鍼灸。
被救的小女孩名為蘇芊芊,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並且恢複了意識,但是距離痊癒,還需要調整一下。
“裴大夫。”蘇芊芊看見裴韻走了進來,微微點頭說道。
蘇芊芊身體稍微纖弱一些,可能是因為病情,所以臉上有些病態的白皙。
但是她本身就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小女生,此時窩在床上,居然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裴韻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蘇芊芊說道:“這就是救了你一命的小神醫。”
陳陽急忙擺手:“碰巧而已。”
見到了陳陽,李清風的兩位徒弟表情也是不一樣。
孫小蓮麵帶喜悅,而秦廷則是臉色一黯,神色頓時不自然了起來。
蘇芊芊抬起頭看了一眼,雖然她在手術的時候,意識有些模糊,但她也記得,是陳陽第一次第二次出手,為她推宮換血,她才活了下來。
所以看向陳陽的眼神也無比的誠懇:“多謝小神醫。”
陳陽搖了搖頭:“舉手之勞而已,恢複的怎麼樣了?”
一邊說著,陳陽一邊來到了蘇芊芊的麵前。
低頭看向蘇芊芊,她眉宇之間帶著柔氣,額頭上那股昏暗早已經消失了。
又看了看手臂,兩條手臂粉嫩無暇,已經看不出一點有毒的樣子了。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就是有點冇力氣,估計過兩天就好了。”蘇芊芊說道。
陳陽點了點頭,看向了另外一旁的孫小蓮。
隻是看了一眼,陳陽就明白了,這是在刺激蘇芊芊身上的穴位,讓她恢複的更快一些。
看了一會,陳陽就有些皺眉,這樣行鍼實在是太慢了,而且也太原始了。
看見了陳陽皺眉,孫小蓮頓時一愣:“小神醫,我們行鍼行錯了麼?”
陳陽搖了搖頭:“那倒冇有。”
一旁的秦廷頓時不屑的鄙夷:“咱們行的可是師門祖傳的針圖,他一個鄉野醫生,怎麼能看出來不對?”
陳陽本來不想再出風頭,但是聽見了秦廷這麼一說,頓時看向了他。
“你們行鍼是冇錯,但是……你們的針圖作用不大,功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