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黃昏。
在血紅的殘陽的映照下。
落在周姐和直播間觀眾的眼中的,是一座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大營。
箭塔林立,無數和陸仁等人一樣,披堅執銳的秦軍將士,正來往的巡邏著。
蕭聲瑟瑟,金鐵交鳴。
大營四周,點點斑駁的血跡。
無一不在證明著。
這裡曾經發生過何等慘烈的大戰。
僅僅是瞬間。
便是點燃了整個直播間。
“歪日!?這是那裡的影視基地!?能打造出這個規模的攝影棚!?”
“大製作,這纔是真正的大製作啊!建這麼一個攝影棚,得花費多少的經費啊?”
“奇怪,冇聽說這太行山附近有影視基地啊?”
“冇聽說過國內有這個規模的影視基地,龜龜,不會周姐真的是穿越了吧!?”
在這此起彼伏的彈幕之下。
有越來越多的觀眾終於是發現的端倪。
因為方纔周姐的經曆,本就是人氣暴漲的直播間。
此刻人氣更是愈加的恐怖。
越來越多的觀眾,開始瘋狂的湧入了周姐的直播間。
一傳十,十傳百。
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
周姐的直播經曆,開始在整個鬥鯊平台發酵了。
大量其他直播間的觀眾,開始湧進了周姐的直播間。
然而這一且。
此刻的周姐,卻根本冇有時間去考慮了。
因為此刻她,已經是徹底的肯定了。
自己一定是穿越了!
她很清楚。
自己方纔所在的,不過是太行山的一個景區罷了。
方圓上百公裡的地方,都是大山。
怎麼可能,又有這樣一座大營呢!?
更何況。
此刻周姐放眼望去。
那大營之中。
人頭攢動。
光是這麼一看,人數都至少不下於數萬。
都是和陸仁等人一樣的披堅執銳。
哪裡會有什麼劇組有如此豪橫的經費,去費心費力的建立,這麼一座大營!?
這分明就是一座貨真價實的古代軍營!
在如此的情況下。
前所未有的恐懼和迷茫,瞬間包圍著周姐。
麵對直播間的觀眾,整個人都已經是瞬間哭成了淚人。
一麵是抽泣著,一麵是顫聲道:“兄弟們,這可怎麼辦啊!?我好像,我好像真的是穿越了!”
而麵對周姐之言。
直播間的觀眾們,卻是表現各一。
“週週彆哭,彆哭,你好好說說,你到底是在哪裡啊!?”
“說不出地址,給個定位也好啊!”
“穿越?可彆逗了,周姐是越來越會玩了,演得還挺真。”
“這麼大的節目,鬥魚這次是下了血本了啊!”
關心者自然是有的。
但是相當一部分,依舊還是在調侃。
畢竟。
對於周姐所說的什麼穿越。
一直是信奉科學的現代人,又怎麼可能去相信呢?
即便是方纔那很難解釋事情,他們也權當是鬥魚開發的新特效了。
而這邊。
待到了大營之後。
麾下的將士,依舊是望向了陸仁,沉聲拱手:“君上,這疑似奸細的女子,到底如何處理!?”
“方纔吾等已經盤問過了,此女子身上,並我任何證明身份的驗傳或者路引。”
聽得將士之言。
周姐纔是反應過來。
連忙是擺著手解釋道:“我不是奸細,我不是奸細,不要抓我!我……我隻是個弱女子而已……”
周姐之言。
則又是引得觀眾們發起一陣調笑的彈幕。
畢竟。
周姐在整個鬥鯊和直播界,一向是以女漢子的形象示人。
如今,周姐卻是說自己是弱女子?
當然了。
除了這些以外。
更多觀眾則是在好奇。
眼下的周姐到底是身處何方?
而這邊。
麵對周姐之言。
陸仁卻是輕輕的笑了笑:“不是奸細?又說不出身份?那你便是野人了?”
周姐眨巴著眼睛,臉上滿是疑惑之色:“野人?”
連忙又是擺了擺手:“不不不,我,我是主播,纔不是什麼野人。”
然而陸仁卻是輕笑一聲:“惟王建國,辨正方位,體國經野。”
“居於都城者為國人,居於郊野者,自然就是野人了。如今,你既說你不是奸細,又拿不出證明身份的驗傳和路引,不是野人又是什麼?”
陸仁的一番話。
卻又是讓直播間的觀眾們,一陣的迷糊。
“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什麼王什麼野的……”
“這演員還挺有文化?”
“是我理解有問題麼?這野人,不就是說的神龍架的那些麼……”
議論了半天。
纔是有人在直播間直接道。
“不是,我們教授曾經說過,有一本上古傳說中的周禮,曾經流傳下來寥寥數語,其中就有那個人說的那一句話。聽說在上古的時候,野人很慘的,隻有國人才能當兵當官,野人就隻能乾些下賤的工作,甚至隻能淪為奴隸。”
“鬥鯊這次的準備很充分嘛!這麼細節的東西都準備到了。”
“嘿嘿,奴隸?嘶,兄弟們,我好了。”
這邊。
看著直播間的彈幕,周姐哭喪著臉,臉都快要嚇白了:“我不是奴隸!我不是奴隸!”
隻有周姐自己,才明白自己眼下的處境。
若是當真如彈幕所說。
那自己豈不是……
然而這邊。
陸仁眯著眼睛,嘴角帶著一絲的笑意:“既然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你如何不是野人?”
說完。
思索片刻。
陸仁便是直接大手一揮:“如今本君出征,麾下正好缺一奴仆。你若伺候左右,便繞你一命,如何?”
“否則,便以奸細論處!”
隨著陸仁的一句。
本就是害怕的周姐,更是瑟瑟發抖了起來。
如果當真是被當作了奸細會是什麼下場。
她自然是再明白不過了。
而見得如此。
直播間依舊認為這是周姐整活的觀眾們,更是一陣的調侃。
“哈哈,周姐你就從了大叔了吧!”
“不然被當做了奸細,那下場可就慘咯!”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
雖然是滿心的不願意。
但是為了活命。
周姐。
隻能是無奈的低下頭:“那,好吧。”
“隻不過,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大叔……”
麵對周姐之言。
這邊的陸仁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大叔?小姑娘,老夫白起,今年年逾古稀。你或許稱某為爺爺更合適一些。”
“不過你非要叫的話,稱某君上即可。”
而隨著白起的這一句。
現代。
鹹陽。
一出文物挖掘現場。
一個年輕男子瞬間便是瞪大了眼睛:“白……白起!?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