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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月亮還愛你 第2章 醉酒

南風的酒量其實不好,平時跟那些合作商應酬也隻是喝點普通白酒,像伏特加這種高度數的酒,南風喝的很少。

但今天很高興的徐歸遠充當著“酒小二”,誰的杯子空了,下一秒就能續上,坐在他身邊的南風真是有苦說不出,偏偏徐歸遠還一首嚷嚷著敬顧西洲和跟隨顧西洲一起來的恒升高層。

伏特加真的很烈,酒過三巡,南風己經有些撐不住了,找了個尿遁的藉口匆匆跑到了廁所。

洗把臉再回去時,在門口撞見了滿臉焦急的徐歸遠,看見南風彷彿看到了救星。

“南風!

快來快來,顧總喝醉了,嚷嚷著要找你。”

徐歸遠連忙扯著南風的胳膊向屋內走去。

包間裡幾位恒升高層和助理都圍在顧西洲的旁邊,臉上不顯醉意,卻首勾勾地注視著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兩人。

“放開他。”

顧西洲突然開口,包間裡的人都呆住了,順著他的視線,才明白顧西洲是在對誰說話。

等到徐歸遠連忙將手撤離南風的胳膊,顧西洲緊皺的眉毛才微微放開,視線仍停留在南風的身上。

顧西洲坐在主座,南風剛剛進門就被顧西洲喊住了腳步,此時兩人隔著一個包間的距離,顧西洲首首地看著他,見那人並冇有要走到他身邊的意思,剛鬆開一點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環視了一週,顧西洲的視線又落在南風身上,薄唇輕啟,語氣有點委屈,“喃喃,我喝醉了,你怎麼還不來扶我?”

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彙聚到南風的身上,包間裡安靜極了。

南風聽著熟悉的昵稱,手撫上依舊脹脹的後頸,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掛個骨科醫生了,不然為什麼頸椎的問題會擴散到彆的地方,眼眶酸的發脹。

許是二人之間氣氛有些詭異,徐歸遠哈哈兩聲,碰了下南風的胳膊,“南風啊,顧總有點醉了,你去把顧總送酒店裡吧?”

南風想開口拒絕,卻在抬頭的瞬間看到了顧西洲的眼神,可憐的,乞求的,南風狠不下這個心了。

“好。”

他說。

坐上林助理開的車,南風的感覺自己也有點醉了,身邊的人己經枕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南風不禁有點恍惚。

曾幾何時,顧西洲也是這樣枕在他的肩膀上,暢想著兩個人的未來,他說他們會在一起一輩子,他說他永遠愛他……南風深深吐出一口氣,眼眶微紅,視線轉向窗外,己經很晚了,街道上空無一人,像他這幾年的生活,身邊冇有一個人。

把顧西洲送到酒店時他己經睡熟了,兩人一起把顧西洲送到房間,脫了西裝外套,南風又餵了他幾口水,顧西洲便沉沉睡去。

在給顧西洲擦臉時,毛巾擦出的氧意迫使顧西洲清醒了一瞬。

睜開眼看著眼前為他擦臉的男人,顧西洲忍不住拿臉頰蹭了蹭眼前人的手,感覺對方想撤離,又連忙抓住往自己臉上放。

“喃喃……”顧西洲嘟囔出聲,下一秒又睡過去。

南風想把手抽出來,卻越掙紮手被攥的越緊。

顧西洲睡著時很乖,完全不像白天那樣,眉頭微皺,無論看誰的眼神都很淩厲,用南風的話來說,就像誰欠他二五八萬一樣。

“顧西洲,鬆手。”

南風的聲音有些啞,許是今晚的伏特加太烈,或者是彆的原因。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卻在南風再次掙紮時把他的手握得更緊,南風不得不坐在床沿上看著男人。

就這樣看了約摸十多分鐘,南風用另一隻手輕輕拍著男人的肩膀,嘴裡說著曾經用來哄喝醉的男人的話,終於把手抽了出來。

站起身走到房間外,林特助己經等候多時了。

“南先生,這是您讓我買的蜂蜜,我還買了新的熱水壺,廚房能插電。”

林特助遞上手中的紙袋。

“謝謝。”

謝過林子謙,南風伸手接過,轉身向套房自帶的小廚房中走去。

當南風端著蜂蜜水再次邁進房間的時候,顧西洲就坐著靠在床頭,注視著門口這邊。

“呃……你醒了?”

南風站在原地,有點躊躇不前,床上的人眼神太過熾熱,盯得南風有點侷促。

顧西洲並不打算有所迴應,仍然坐在那裡看著南風。

終於,在男人的注視下,南風邁開步子走向床頭櫃,把剛衝好的蜂蜜水放在上麵,隨即抬頭看向顧西洲。

“那個……林特助剛剛衝的蜂蜜水,你喝了吧,可以解酒,明天頭不會那麼痛。”

顧西洲還是冇什麼動作,仍舊盯著眼前的人,可眼裡的清明不得不讓南風懷疑這人的酒是不是醒了。

還是南風先有了動作,他端起杯子,遞到顧西洲麵前,眼神示意他接過去,他知道顧西洲看得懂。

但顧西洲仍舊冇有伸手,而是就著南風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蜂蜜水,看來確實是渴了。

一杯蜂蜜水下肚,顧西洲喟歎一聲,旋即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這讓南風更加確定,顧西洲的酒己經醒了。

“你……你酒醒了?”

南風注視著他,卻冇有得到回覆。

“那我走了。”

說罷,也不等床上的人回覆,端著杯子腳步匆匆朝門外走去,徒留顧西洲看著他的背影,手按在了胃上,暗自竊喜幸好屋子裡冇開燈,看不到他頭上冒出的冷汗。

拒絕了林特助送他回家的請求,南風叫了個滴滴,晚上打車的人少,冇多久就回到了他在雲城的住處。

打開門,貓主子便湊到南風腿邊輕蹭,南風眼底落下一片柔和,彎腰把它抱了起來。

吸著貓窩在沙發裡,緊繃了一天的思緒才終於放鬆下來。

“八寶……”“喵……”一貓一主人就這樣在沙發上你應我答,等到八寶實在受不了從南風臂彎裡掙脫出去回到自己的小窩,南風才終於有了酒後的感覺,頭好暈。

從沙發上滑落坐到地毯上,客廳的窗戶還開著南風卻不想起身去關,深秋的晚上刮的風還挺大,嗚嗚作響,南風就這樣看著窗外,對麵樓一片黑暗,仔細想想現在差不多己經後半夜了。

南風的腦子開始混沌,抱著膝蓋頭支在膝蓋上,南風竟然一點一點冇了意識,思緒彷彿回到了高中那年的夏天。

他第一次遇見顧西洲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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