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帝都的飛機上,頭等艙。蘇錦瑤放下揹包,坐在椅子上,打開財經雜誌開始看。
這時候一個滿腦肥腸的男人從她身邊走過,眼神落在她修長白如美瓷般的大長腿上。
見蘇錦瑤正在專心看雜誌,他伸手假裝無意識地摸向她的大腿。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女人大腿時,上一秒還在專心看雜誌的女人,陡然站起身,一腳將胖子男踹飛在對麵的座椅上。
胖子男慘叫一聲,慌忙間抓住扶手,指著蘇錦瑤怒道:“女人穿得那麼少,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你有種再打我一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錦瑤從包裡掏出白手絹,擦了擦腿上莫須有的汙漬,望著胖子眯眼笑道:“對我不客氣,好呀,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
她今天穿了短款的旗袍,踹人有點兒不方便,於是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向男人的大臉盤子。
胖子反應極快,立即偏頭躲過了,蘇錦瑤的手來不及收回,直接砸在了飛機的玻璃窗上。
眾人隻聽哢嚓一聲,飛機都抖了抖,玻璃窗毫無意外碎了。
在場的空乘人員,旅客全都驚呆了。
在這之前,登機口一個穿著西裝革履戴著墨鏡,氣質尊貴的男人領著兩位保鏢目睹了這一切。
霍司欽盯著不遠處的女人,眸光微微收緊,心裡不免有幾分震驚。
如此彪悍的女人,將來誰若是娶了,鐵定倒大黴。
在場眾人都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一拳打碎飛機玻璃窗,那可是防彈玻璃,她是吃鐵長大的嗎?
飛機被迫停飛,因為有人一拳打碎了玻璃!
震驚!
行禮站台邊,蘇錦瑤甩了甩手,到現在手還疼著。要不是死胖子跑得快,她非得把他屎給揍出來,摸她大腿,活得不耐煩了!
此刻,一個銀色約二十寸的箱子從傳送帶出來。
她拎起箱子,並未多看一眼,就走了。
隨後,霍司欽在兩位保鏢的保護下,來到行李站台,傳送帶上又來一個銀色二十寸的箱子,他拿過箱子,也離開了。
……
蘇錦瑤改簽後,行李需要重新托運。
她剛辦完托運,霍司欽隨後拿著行李也來辦理托運。
工作人員發現他的箱子和剛纔托運的箱子一模一樣,還特意提醒道:“先生,剛纔有一款箱子和您的一模一樣,為了方便辨認,請在您的箱子上做個記號。”
霍司欽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筆,他在箱子上寫了一個霍字。
蘇錦瑤改簽後再次登機,依舊是頭等艙。
她剛進入機艙,在乘務員的帶領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概過了一分鐘,有人在她對麵的位置坐下。
一股如蘭似麝的淡香撲麵而來,蘇錦瑤特意抬頭朝那人看去。
隻是一眼,她忍不住坐直了身體。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身材挺拔,身著黑色西裝,劍眉星目,皮膚白淨,五官輪廓深邃有型,渾身上下全是高檔定製,散發著高不可攀的貴族氣息。
見她看去,他隻是冷漠地眯了眯眼,回給她一個傲氣又略帶嫌棄的眼神。
這個女人害得他不得不改簽,要不是看她身手不錯,打起來不好收場,他早就讓保鏢將她丟下去。
與這種粗鄙的女人在一起,多看一秒鐘,都是對他眼神的侮辱。
蘇錦瑤:……
她自認為,不是頂級美女,但也絕不輸給閉月羞花的西施姐姐。
他什麼意思?
初次見麵對她露出這種不友好的眼神?
有錢了不起嗎!
她“切”了一聲表示不屑,轉身背對著她,繼續看雜誌。
霍司欽的保鏢對視一眼,悄悄耳語道:“我怎麼聞到了火藥味?”
“霍先生最討厭強勢的女人,彆說了,好好盯著那女人,彆讓她惹到霍先生,不然大家都得完蛋。”
飛機開了十四個小時,乘務員開始提醒大家,還有十分鐘飛機即將降落,請大家繫好安全帶。
全程蘇錦瑤都在睡覺。
聽到乘務員的播報,她仍舊冇有醒。
霍司欽本能地掃了她一眼,再回頭看向窗外,已經能看到城市的輪廓。
保鏢也很慶幸,這一路上大家都相安無事。
飛機即將停穩,這時候一個乘務員捧著一條毛巾過來,在走到霍司欽身邊的時候,她身體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霍司欽的大腿上。
恰好蘇錦瑤睜開眼,便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
她伸了個懶腰,譏諷一笑道:“嘖嘖,男人果然冇有一個好東西。”
十幾小時的時間,把空姐都搞定了。
霍司欽的臉色本來就冷若冰霜,如今被投懷送抱,眼神如火山噴發般滿是戾氣地怒道:“起來!”
乘務員一隻手搭在霍司欽的肩膀上,假裝起來,另一隻手握緊了毛巾裡藏著的匕首。
霍司欽因為太過憤怒,根本未注意到危險,而他的保鏢見飛機落地,以為這裡都安全了,都放鬆了警惕。
偏偏這時候蘇錦瑤看到了這一幕,來不及思考,抬起腳直接將女乘務員的匕首踢飛出去。
女乘務員見情況不對,回頭狠狠地瞪了蘇錦瑤一眼,轉身想跑。
這時候,霍司欽的保鏢才反應過來,追上女乘務員打了起來,不過兩個回合,她就被捉住了。
蘇錦瑤拍了拍衣服,整理一下儀容,擺擺手道:“不用謝我。”
霍司欽靠在椅子上穩如泰山,薄唇冷漠地吐出兩個字,道:“多管閒事。”
蘇錦瑤:……
很好,多管閒事對吧!
飛機停穩,蘇錦瑤站起身看到落在腳下的匕首,高跟鞋猛地用力踩住刀柄,匕首從地上彈了起來,她用腳後跟的力量將匕首踢飛出去。
匕首霎時間猶如利箭一般直接朝霍司欽刺去。
霍司欽瞳孔一縮,反應極快,側身躲過。
匕首從他耳側穿過,帶起一陣罡風,刺穿了身後的座位。
空氣凝固了一秒。
霍司欽臉色鐵青,站起身朝蘇錦瑤看去,見她頭也不回地走到了機艙門口,怒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