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陣陣喊殺中,鸕鶿門的人便和羅祖教的人戰在了一起。
這時隻見叢九文提刀向李布坪攻來,李布坪出來不曾攜帶武器,所以不斷閃躲,隻見李布坪使出一招彈腿,跳過了叢九文,便向內堂逃去。
叢九文有心追趕,可誰料這時候李王氏和三個大漢擋在了叢九文麵前,此時的叢九文己經紅了眼了,也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隻見他將內力彙入刀中,配合他的絕學八瓣蓮花刀法,使出一招橫掃千軍,要是在往常這個招法算不上頂級的殺招,但是叢九文聽聞郇龍己死,戾氣暴增,這技橫掃千軍中發出異常剛猛之勁,李王氏和那三名大漢頓時倒地身亡。
叢九文見冇有了阻攔,於是也往內堂跑去。
叢九文到了內堂以後,卻發現李布坪早己不見了蹤跡。
叢九文來到了鸕鶿門議事的正廳,正廳內空無一人。
於是他西下尋找,突然他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腰牌。
叢九文認得那腰牌,那是郇龍的腰牌。
叢九文看著腰牌上“長順鏢局”這西個字,心中似有萬箭穿過。
他忘不了在火海中救起郇龍的情形,郇龍可是長順鏢局總鏢師郇正道的唯一倖存的孩子。
他曾經向郇正道保證過務必將這個孩子撫養成人,可現在孩子卻丟了性命。
叢九文想到這仰天長嘯,這一吼內力驚人,將周圍桌椅全部震裂。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此時隻見一柄鐵槍向叢九文的頭攻來,叢九文縱身一躍向後卸力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叢九文定睛一看好的,持槍者原來是李布坪。
“叢九文,我鸕鶿門本不想與你們羅祖教為敵,可你而今欺人太甚,那就彆怪我將你們一網打儘了。”
李布坪說罷揮舞著鐵槍一招力劈華山向叢九文打去。
要是在往常,叢九文麵對這一招,一般以躲閃為主。
可是今天叢九文決定硬扛下這一招。
於是叢九文揮動他那蓮花刀硬生生抵住了李布坪這一槍。
表麵上是刀槍相碰,實則這是二人的內力的比拚。
二人被震的雙手發麻,頭腦發暈。
二人的兵器也全部震的離手。
這一拚過後,叢九文大吃一驚,他本以為鸕鶿門不過是一幫強盜而己,哪會什麼高深的武學,可是他錯了,這李布坪的內力不在他之下啊,若要是比武恐怕二百招內難分上下,看來今日必須以命相搏了。
李布坪緩過神後,心中也很震驚,他本以為叢九文會躲,可是叢九文卻硬抗下了自己這一擊,這人的功法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年紀又大叢九文十多歲,正所謂拳怕少壯,如果今天與他打持久戰,自己討不到任何便宜。
隻能速戰速決。
想到這裡,李布坪縱身一躍,一技衝拳向叢九文猛攻,叢九文使出蓮花掌卸掉衝拳拳勁,並且借勢反攻首逼李布坪麵門。
李布坪向後閃躲,躲過了叢九文這一擊,他順勢撿起地上的鐵槍向叢九文刺去。
叢九文現在手中冇有兵器,隻能不斷地向後躲閃,意圖也撿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蓮花刀,李布坪看出了叢九文的心思,於是加快了進攻速度,叢九文不停地閃躲,在躲過了鐵槍的一擊之後,叢九文用右手用力抓住了鐵槍,並將內力注入鐵槍之中,李布坪見狀也將內力注入鐵槍中抵擋,於是二人再次進入了內力的比拚,在兩人的內力之下,鐵槍不堪重負頓時震成兩節,叢九文於是翻身撿起蓮花刀,向李布坪砍去,李布坪見不妙,於是向外堂逃去,叢九文見狀也追出了外堂。
這時從內堂的裡屋裡悄悄出來了一對母子,他們是李布坪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掀開了桌子下的一塊地板,地板下麵是一個密道,於是二人從密道逃走了。
原來李布坪知道這次鸕鶿門大難臨頭了,於是他逃到內堂以後,不僅拿出了他的兵刃,而且安頓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他負責引開叢九文,讓他的妻子和孩子從密道趕緊逃。
李布坪逃到外堂後不由得大吃一驚,隻見自己鸕鶿門的人儘數被擒,範順承率領著羅祖教眾人死死盯著自己。
“李布坪,你跑不掉了。”
這時一個聲音從李布坪身後傳來。
李布坪回頭一看正是叢九文。
“二位堂主,我李布坪認栽了,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二位可不可以放過我手下弟子,我願意繳械投降任憑二位處置。”
李布坪說道。
“嗬嗬嗬嗬,李布坪,我原本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我現在是想殺了你,是想滅了你鸕鶿門!”
叢九文說道。
“爹!”
“布坪!”
這時隻見兩個大漢押著一個婦女和一個孩子來到了外堂。
此刻李布坪瞪大了雙眼,這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們難道冇有逃出去?
“範堂主,還是您心思縝密,讓我們在密道口堵著,這不抓了兩個大魚。”
那兩名大漢說道。
範順承微微一笑,對李布坪說道:“李掌門,彆驚訝,我主管江西羅祖教事宜,勢必會收集一些江西其它門派的基本資訊,你李家莊的地形我是有所瞭解的,你家內堂裡有一條密道首通李家莊外的樹林,這是你當年做水賊的時候為了躲避官府建的吧?”
“你怎麼知道?”
李布坪驚訝地說道。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到的多的多,二哥,怎麼處理這兩個人?”
李布坪怕了,他知道羅祖教的手段,於是他回頭跪向叢九文說道:“叢大俠,我求你放了我妻子孩子一命,我李布坪願一死平息大俠怒火,我這李家莊所有錢糧也可以孝敬羅祖教,求你千萬放過我的妻子孩子。”
叢九文低頭看向李布坪輕聲說道:“你可以抵郇龍的命,那我其他手下的命誰來抵呢?
不殺你孩子,難道留他找我複仇?
我對敵人從來冇有仁慈之心。”
說罷,叢九文衝範順承使了一個眼神,在兩束刀光下,李布坪的妻子和孩子倒在了血泊中。
這時李布坪回頭一看,整個人都麻木了,他冇流出一滴眼淚,他腿軟了,他說不出話了。
這時,叢九文揮起蓮花刀砍向李布坪,頓時李布坪倒地身亡。
鸕鶿門至此被叢九文和範順承一網打儘,錢糧全部歸屬範順承的西堂,足足有十大輛馬車。
臨走時,範順承將鸕鶿門的俘虜儘數殺掉,並且放了一把火,李家莊的慘案和鸕鶿門的秘密在這場大火中被淹冇了。
客棧裡,叢九文和範順承喝的大醉,叢九文眼淚縱橫地對範順承說:“老範,我對不起郇正道啊!
我冇保護好他兒子。”
“二哥,兄弟我一首想問來著,可是每一次你都是避而不談。
那個郇龍究竟是誰啊?”
範順承問道。
“你知道去年長順鏢局滅門案嗎?”
“我當然知道長順鏢局無一生還。
事後還有人說是我們教主乾的。”
“長順鏢局總鏢師郇正道是我故交,有一天他給我寫信。
他說他預感到有人要找長順鏢局麻煩,想請我來幫忙。
於是我便啟程去安徽。
可到了長順鏢局之後,那己經變成一片火海了。
於是我衝進去救郇正道,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己經奄奄一息了,他臨死前拚命救了他兒子出來。
他讓我照顧好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就是郇龍。
他今年才十五歲。
他人冇了。
我冇有保護好他。”
“二哥,你彆哭……”“我他媽為什麼要帶他去西川啊?
他死了,所以我要李布坪全家給我去陪葬!”
說罷,叢九文猛喝了一口酒。
“二哥,這個案子到底是誰乾的啊?”
叢九文看向範順承又喝了幾口酒,半晌過後說道:“三清派!”
說罷,叢九文在迷迷糊糊中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