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君夜宸劍眉一挑。
楚曦玉水汪汪的眼眸,狡黠靈動,“當然不怕。有王爺在,小女子,誰都不懼。”
這是她的大實話。
如今寧王一黨,風頭無兩。四位大佬,步步緊逼。
但,君夜宸纔是最後的大贏家。
雖然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但抱緊大腿,就得趁現在。錦上添花,有什麼用?
至於保持中立?
笑話!
實力雄厚的世家才能這麼乾。
她忠勇侯府如今就剩三個孤兒,不站隊,如何趁此風雲際會出頭。
幫攝政王,是為報恩,也是,為了楚家的將來。
兩全其美。
君夜宸不由笑了。
今日他雖然看出字帖有異,但也不能直接戳破,影響他“紈絝”之名。
如不是楚曦玉恰到好處出現,穆天寶還要糾纏不休。
“你幫了本王兩次,想要什麼,本王都應允。”君夜宸道。
楚曦玉抿唇一笑,“王爺已經對兄長諸多照拂,小女子,隻是感念王爺恩德,願為王爺赴湯蹈火,彆無他求。”
數日前,她去大牢探監。
獄卒說兄長被轉移到了重犯監室。
那是刑部大牢防守最嚴密的地方。
楚曦玉還擔心刑部此舉,是針對兄長。
結果隨著獄卒到了地方,目瞪口呆。
那重犯監室三麵高牆,一麵鐵門。
從外麵,看不見裡麵什麼情況。
隻見監牢裡,石床上鋪著厚厚地褥子和棉被。方桌上擺著好酒好菜,一側的長桌上,甚至擺著幾本書和筆墨紙硯。
兄長的枷鎖也除了,囚服外麵還套著加厚的長袍……
這是在坐牢嗎?
那獄卒一臉奉承說道,“攝政王府的蕭大人打過招呼了。若有刑部來人巡查,提前把這些東西都收拾起來。”
刑部一個月纔來查一次。
這種早已經判定的案子,冇有新證據,都不會再提審。
也就無需擔心其他。
她救了大橘子,君夜宸冇找她,但卻暗中安排了一切。
也就是此舉,讓楚曦玉更加篤定了他的恩怨分明。
跟著他,侯府絕對不會吃虧。
提要求,雖得利一時,卻會兩清。
不如讓他記得自己的好。
無求,纔是最大的貪婪。
至於赴湯蹈火?
我就隨便說說。
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竭儘所能相助,倒是一定的。
君夜宸失笑。
這小女子,就像是一個狡猾的小狐狸,冇有半句真話。
赴湯蹈火?彆無他求?
信她纔有鬼了。
委實,有趣極了。
回到王府後。
“銀月,你說她來拂音館,到底打算做什麼?”君夜宸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扳指,狹眸微眯。
銀月輕笑,“楚姑娘剛纔已經說過了,為了王爺。”
“為了本王?”君夜宸皺眉。
銀月道,“楚姑娘對其他人不假辭色,連雲榛也不曾多看一眼,唯獨對王爺,卻極其維護。”
“所以銀月鬥膽推測,她可能是聽聞王爺要來拂音館,纔會應邀。”
“以她的身份,也隻有借拂音館之地,才能見到王爺。”
至於楚曦玉說來收拾爛攤子?大家都冇在意,畢竟她不可能事先知道王爺有麻煩……
所以拋開這一點,那楚曦玉的出現,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隻為了見自己一麵?
怎麼想都曖昧。
“你是說,她……愛慕本王?”君夜宸劍眉微挑。
銀月微微一笑,“或是感念王爺救她兄長,無以為報。或是看中王爺位高權重,值得托付。”
君夜宸挑眉,“膚淺。就不能單純喜歡本王這個人?”
您可是當年的盛京第一紈絝,如今聲名狼藉的禍國權臣。
正常小姑娘,誰會喜歡這種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