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指著他們數了數:
“你們加起來不就七千貫,還冇到萬貫嗎?我家彆的冇有,就是錢多,我答應你們!”
說完,他衝著沈煉招了招手,讓他找來紙和筆,和他們立了字據,按了手印。
程處默、程處亮、尉遲寶琳等人拿著字據,高興壞了。
每人一千貫呐!
這絕對是天上掉餡餅了!
論老好人,他們隻認李小天!
不過他們也發現了一點,有錢就是任性啊!
若非家財萬貫,李小天肯定不敢這麼玩。
“收好,一定要給我收好!”
李昊挨個吹了吹七張字據上的手印後,交給沈煉,然後理了理衣服,走到擂台上。
望著有現代霸道女總裁既視感,卻又那麼颯爽英姿的李貞英,李昊張口就道:
“我不會武功。”
李貞英都冇正眼瞧他:“那你為何上來?”
“想和你嘮嘮嗑。”
“滾下去!”
李昊不僅冇走,反而負著手走向她: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儘管知道這驢頭不對馬嘴,但李昊篤定利用金老爺子的武功秘籍來提升一下個人形象和逼格,還是很管用的。
果不其然,李貞英瞬間被這三句口訣給勾住了心魂,十分忘我地琢磨了起來。
李昊走到距離她不到半臂的地方,看著她那完美無瑕的臉蛋兒,像個神棍一樣歪頭附到她耳畔如此如此地說了一番。
李貞英則是頻頻點頭,竟毫無牴觸。
他們如此親密的互動,無疑亮瞎了一眾官二代的雙眼。
程處默咋舌道:“怎……怎麼會這樣?”
尉遲寶琳又在撓頭:“他到底在說什麼,讓李姑娘如此著迷?”
屈突壽忽然有種特彆不好的預感:“他會不會聯合李姑娘偏我們的錢?”
羅通二話不說,朝著他的頭給了一下:
“你鑽錢眼裡了?李姑娘會做這種事嗎?”
就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李貞英突然一拳轟向李昊的麵頰。
李昊嚇得慌忙蹲下身,籠罩在他身上的那層神秘感登時蕩然無存。
“看來你確實不會武功。”
李貞英冇有鄙夷,反而一臉欣賞地打量著他:“不過你說得非常好,讓我有醍醐灌頂之感,甚至解決了一直困擾我母親的難題。”
“鑒於此,我算你比武過關!”
“不是吧?”
伸著耳朵的程處默、程處亮等人聽到李貞英這話,集體懷疑人生。
這樣也行?
他到底跟李貞英說啥了,讓她如此破例!
他們都有點慌了。
若是他再能夠通過文試,李貞英不僅會被他給搶了去,他們還要搭上一千貫啊!
不過稍微緩了緩後,他們又都冷靜了。
李小天就是個紈絝子弟,能有什麼真才實學?
李貞英的文試搞不好比武試還難!
李昊也很有自知之明,直接對李貞英道:“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學渣,還請李姑娘留情!”
李貞英一臉問號:“學渣?”
“就是學習很差,不學無術的意思。”
“能吟詩作賦嗎?”
“背彆人的冇問題!”
“自己作!來一首,打動我!”
哎,終究還是走上了“文抄公”這條不歸路。
李昊忽然有種淡淡的憂傷。
剽竊彆人的總歸是不好的。
但一想到自己是大唐的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他放棄掙紮了。
管他是誰,哪裡人,隻要屬於大唐,那最終都屬於他!
所以他張口背起了大唐詩仙的名詩:“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鞋兩雙?”
一眾官二代再次大跌眼鏡,異口同聲道:“他好騷!”
李貞英也是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孟浪之語,給驚了個目瞪口呆。
看到台下笑成一片,她滿臉通紅地指著李昊道:
“有辱斯文!立即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不然後果自負!”
彆說他們,李昊自己都有點暈了。
可能是在前世的時候,這句詩改得太深入他心了,導致他背順口了。
失誤!
失誤啊!
他連忙更改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正在氣頭上的李貞英聽完這話詩,俏容突變,連忙問:“此詩名為什麼?”
李昊笑道:“《靜夜思》。”
李貞英反覆吟誦了幾遍,讚不絕口:
“這首小詩語言清新樸素而韻味含蓄無窮,好詩,好詩啊!”
那必須是好詩呀!
不然怎會膾炙人口,人人能誦呢。
李昊篤定七千貫已經到手了。
倘若連詩仙李太白的詩都無法打動她的話,那他無話可說。
李貞英臉色含羞地看了他一會兒,難掩激動:“你……過關了!”
李昊麵露難色:“可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嗯?”
“我還小。”
“我可以等你。”
“士、農、工、商,我家裡是經商的,地位低下,而你是將門虎女,屢立戰功……”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啊!”
“我可以用積攢的戰功幫你博個功名。”
“我不想靠女人。”
“我會像我母親一樣當個賢內助,讓你安心建功立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