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定格一秒，心中驚疑不定。
“竟……竟有此事？”
李護衛雙手抱拳，鄭重說道。
“確實如此。”
李靖聽完李護衛的稟報，怔住半晌，激動的臉上的皺紋也舒展了許多，轉頭望向紅佛女。
大為驚訝的紅佛女，心中亦驚疑不定。
“當真有這等文才？娟，你去唐昊廂房拿張字帖讓我看看。”
正當那位叫做娟的丫鬟正要起身之時，紅佛女又覺得略微不妥，略一沉吟。
“若是他在你且就不要拿了。”
“是。”
那名丫鬟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李靖難掩心中的激動，踱步來到名堂門前，看著晴空朗朗。
“老唐啊，你可真是給我培養了一個好女婿。”
坐在廳堂上的紅佛女嘴角含笑，看著李靖的神情，白了他的背影一眼，笑道。
“看你高興的樣。”
聞言，李靖稍稍收斂了笑容說道：“可惜啊，我隻悔當初就這麼草草的讓唐昊入贅了，若是他真的文纔出眾，考取個功名，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將婉兒迎娶，這便是一樁美事。”
“哎！他怎麼說也是一介寒門，就算是才華出眾，難道進了咱們李府還是虧待了他不成？難道咱們婉兒還配不上他不成？”
一聽到李靖有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將唐昊當成一塊“寶”一樣。紅佛女臉上收起了笑容，露出一絲不悅。
就在此時，那名叫娟的丫鬟匆匆來到大廳。
“稟老爺，這是才從姑爺房中拿來的稿紙。”
看著那份皺巴的紙張，紅拂女眉頭微皺，瞅向一旁的丫鬟。
“這紙從何而來？怎麼是這副模樣。”
丫鬟顯得有些小心翼翼道：“這是姑爺的廢稿，姑爺……姑爺今天並冇滿意的詩句，題寫了幾筆便去書房了。”
“廢稿？廢稿有何價值？”
說著紅拂女重新靠在了楠木椅子上。
李靖接過丫鬟手中的稿紙道：“廢稿也一樣，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文采，先湊合看吧。”
說話間便將稿紙展平，仔細審讀起來。
紅拂女心中悶悶不樂，但也湊了上去，觀摩起來。
李靖雖是武將但對詩書也精通，畢竟這正三品大將軍冇點文墨也帶不了兵。
半晌。
“這……這書法頗有王羲之的神韻，他一個窮小子哪裡來的錢置辦筆墨，能練就這一手好字？”
李靖看著行雲流水的字體，心驚極為震驚。
紅佛女臉上也滿是不可思議。
“這歲歲金河複玉關，朝朝馬策與刀環兩句將連綿戰火中的人心刻畫的如此真切，當真神了……”
“這真是廢稿？”
紅拂女有些難以置信，一雙美目中驚疑交加，看著身邊的丫鬟。
丫鬟麵色真誠道：“這確實是我親眼所見，姑爺將稿紙丟在紙簍的。”
震驚！
李靖夫婦一時間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
末了，李靖緩緩放下紙張，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隻是覺得我有些對不起逝去的唐兄啊，冇有找到他的屍首不能給他一個風光的葬禮，現如今再也冇有給他兒子一個風光的婚禮。”
李靖揹著手，神情之中多了幾分愧疚。
看著丈夫的背影，紅拂女又何嘗不懂的他的內心。
履行婚約算是對唐家的一個承諾，當初看到唐昊的家境之時，一時心切，隻想給他一個錦衣玉食的環境。
不曾想這唐昊居然有驚世才華，入贅李府反而浪費了他展現才華的機會。
紅拂女心思轉的很快，淡淡說道。
“夫君也不必自責，既然唐昊有如此才華，現在考取個功名也不算遲，到時候執掌一方，也能抹掉這個贅婿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