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這可是個機會。”
張武緩緩從意外中回過神來,漸漸的露出了先前的傲色。
“一介寒門還真以為自己是文武雙全的天才了,可笑至極。”
緩緩的張武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既然你自取其辱,我定當在武科場上讓所有人明白,我張武不會輸。也讓李婉清明白,她這輩子選錯了人。”
長安城內一片喧鬨,唐昊參與武科的事蹟早已鬨得沸沸揚揚。
城中百姓多半感興趣的是這對新結冤家的對決,到對這次的武魁之位花落誰家反到提及很少。
更多人猜測,唐昊這書生在張武的槍法下撐不過三個回合,畢竟仇人見麵,張武必然毫無保留。
麵對城外的喧鬨,而李府中的唐昊卻渾然不覺,一門心思的鑽在廂房中研習兵法。
畢竟時日不多,唐昊需要儘快做好準備,這將是他保住係統,靠自己晉升的唯一機會。
而明天正是八月初六,正是武科開試的日子。
傍晚時分,李婉清坐在床頭,擦拭著許久冇有抽出劍鞘的佩劍。
“吱嘎”門響一聲,紅拂女輕聲走了進來。
李婉清微微抬頭,麵上閃過一絲詫異,放下手中的佩劍站了起來。
“母親,你怎麼來了?”
紅拂女徑直走到床旁,拉著李婉清坐下,臉上滿是慈愛。
“婉兒啊,還冇睡呢?”
待坐好又瞥見了床頭的佩劍,紅拂女心中一動。
“現在你已嫁為人妻,舞刀弄劍這些事情,以後還是少碰吧。”
聞言,李婉清秀眉微皺,麵上露出一絲不悅。
“母親,我和他隻不過是一紙婚約罷了,我們倆……”
說到這裡臉上莫名浮起一抹緋紅,不再說下去。
紅拂女看在眼中,疼愛的摸了摸女兒的秀髮。
“婉兒,你大了,有些事情也要多些考慮,嫁給唐昊可能也並不是你的本意。”
“但現在你倆已有了夫妻的名分,這日子還得你兩自己去過的。”
見女兒默不作聲,紅拂女接著絮叨起來。
“婉兒呐,唐昊雖是寒門,但現在文才武藝都可圈可點,至少冇有那麼不堪。”
說到這裡,紅拂女停頓半晌,哀歎一聲道。
“你倆一直分居而住,我怕這唐昊真有些本事,到時候憑藉自己在朝堂之上混個一官半職,那也算是鯉魚躍了龍門,在娘娘那邊又得到些賞識,隻怕將來會飛黃騰達,納個幾房妻妾……你若真這般寒了他的心……”
紅拂女冇有再說下去,怔怔的望著窗外,眼中充滿擔憂。
聽著紅拂女的絮叨,李婉清心中一緊,兩母女的想法竟出奇的相似。
這段時日,李婉清也胡思亂想過,她也想過唐昊脫離李府的一天,到時候怕難堪的就是自己了。
李婉清偷偷瞄了眼衣櫃中露出一角的甲衣,那是自己這段時日親自為唐昊縫製而成的。
畢竟這武科檯麵上刀劍無眼,雖不至於會鬨出性命,但傷殘也是常有的事。
紅拂女摸了摸李婉清白皙的手,輕言輕語道。
“畢竟明天就是武科考試了,你多照拂照拂他,多為你今後想想。”
李婉清乖巧的點了點頭,送紅拂女出了房門。
坐在床頭上,李婉清想起母親的囑托,輕輕歎了口氣,起身拿出衣櫃中縫製一把的甲衣,坐到梳妝檯前。
看著梳妝檯上跳動的燭火,心緒難平。
這個唐昊若真有那麼一天,他終究會怎麼選擇呢?
我如今這般對他,他會不會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