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穿戴鎧甲這事是由自己親手為唐昊穿戴的,可如今卻換做了宋若辛。
見她動作迅捷,眼神中帶著些許溫柔。驀然覺得彷彿院子中的兩人更像夫妻一般。鼻尖莫名的傳來一陣酸楚。
回頭看了看自己放在枕邊的甲衣,半宿的縫製,原本是今早唐昊邀請他同去武科校場,然後自己順水推舟將這甲衣送於唐昊的。
然而由於自己驕傲的自尊心,讓她錯過了這個機會。
一愣神間,院中的宋若辛已將明光甲給唐昊穿好。
宋若辛退後一步,滿心歡喜的看著唐昊。
晨光下,劍眉星目的俊朗少年身著銀光閃爍的甲衣,更添幾分英氣,在合身的甲衣修飾下少年傾長的身材新增幾分威武。
上下打量眼這位英姿勃發的少年,宋若辛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緩聲道。
“正合身呢。”
院內的丫鬟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一身戎裝的唐昊,個個露出欣喜的神情。
冇想到這個寒門少年,穿上這甲衣,一身英姿,不由得都有些看呆了。
唐昊無心在意這些丫鬟們的眼光,束了束腰間的帶子,說道。
“好了,我這就去校場。”
宋若辛瞟了瞟唐昊身後,眼神中掠過一絲詫異。
“婉清姐姐呢?她不和你一起去嗎?”
話音剛落,窗邊的李婉清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不願讓宋若辛看到,心中一陣慌亂,不知道唐昊將如何回答。
唐昊扭頭看向婚房微微開著的窗戶,轉過頭淡淡一笑,說道。
“她還有其他事要忙,這點小事就不要勞煩她了。”
宋若辛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微微低頭道。、
“那……那我就陪唐公子一路去吧。”
說完解釋一句道。
“我父母也在校場看台上。”
說著跟著唐昊走向府外去了。
在窗戶旁的李婉清麵色複雜,懊惱,酸楚,夾雜著一絲本能的自傲一起襲上心頭。
李婉清一把將床上的甲衣丟在地上,坐在床上生著悶氣。
窗外,丫鬟們的竊竊私語聲飄落耳旁。
“這寶甲當真是個寶物誒!姑爺穿上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這個送寶甲的宋姑娘也真是慷慨,好像和咱姑爺關係不一般呐。”
“噓!你小聲點,咱們姑爺品行端正,我相信咱們姑爺絕不會和這宋姑娘有染。再說了姑爺可是寒門出身,咱們小姐可是堂堂衛國公的獨女。”
“誒!那可不一定,咱姑爺的才華可是人儘皆知,要是這武科博得名次,得天子賞識,到時候平步青雲之時,咱們小姐可不一定能鎮得住他。”
“其實呐,就是咱們小姐放不下身段,好好的一樁姻緣……”
在閒言碎語落在李婉清耳中,雖是聲音低微卻如同一聲驚雷炸響在李婉清耳畔。
母親昨日的話語再次迴響在腦海。
“你也要為你的將來好好想想……”
倘若擱在往日,李婉清定然不會饒恕這些瞎扯的丫鬟們,至少一頓斥罵是免不了的。
然而此時她卻怎麼也發不起脾氣來。
想起她們說的話竟和母親的話出奇的一致,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雖近些年在軍營中待習慣了,大咧咧的男子作風,然而她畢竟還是女兒身,女兒心。
她有一種直覺,覺得這宋若辛和唐昊的關係不一般。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平日裡隻關心詩書的唐昊,似乎對待這位女官的態度也比較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