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淡笑:“你猜,照著李蘇彧那樣的人,會動女人的銀子嗎?”
歲秋一愣,然後搖頭。
“他那樣的人,是不會動他女人銀子的,況且,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的真實底細。”燕回漫不經心的說著,隻見她唇角揚起,眼中也晃過一絲狡黠,朝著歲秋招了招手。
歲秋靠近燕回。
燕回便在歲秋耳邊低語起來……
*
子時末。
睡夢中的燕回感覺身邊一陷,隨之濃濃的酒氣充斥著她的鼻間。
她剛剛睜開眼,一條笨重的手臂便往的身上落下來,她剛要出聲,就見昏暗光線中那半眯著眼的男人正看著她。
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在這一刻似乎纔是清明的,白日中那雙眼睛裝了太多的東西。
“喝了多少?”燕回問。
李蘇彧唇微揚:“不多,還認得你。”
燕回瞅著那根本就冇醉的人,輕笑:“將軍來豫州所為何事?”
“夫人的表兄很有能耐?”反倒是李蘇彧自嘲一聲後問道。
燕回唇角的弧度凝住,想到褚言與這人一同出去,再聯想到褚言平時正正經經,一旦碰酒,那什麼話都往外說。
“將軍在說什麼?”燕回並不想回答這個無趣的問題。
偏偏李蘇彧要扯,他撈起燕回就擁在懷中,下巴抵在她頭頂,那從發間散發出的香味讓李蘇彧更加清醒,褚言的話還在他耳邊盤旋,刺耳的要命。
“蘇彧,我告訴你啊,燕迴心儀她表兄,隻是燕回父親惹了不該惹的人,她那表兄權衡利弊便把燕回給撇開,你可要小心那個小人,對燕回不死心又怕惹禍上身。”
李蘇彧問:“你表兄,王庸鶴的兒子?英國公的外孫?”
燕回從李蘇彧的懷中掙紮開,起身坐於榻上,坦然自若的說道:“將軍是何意?是想給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好興師問罪?”
李蘇彧慵懶的看著燕回看似平靜的臉,落在他眼裡卻是惱羞成怒,他唇微揚:“不能說?”
燕回瞅著那副勢要問個水落石出的男人,平聲道:“這有什麼不能說?誰年少輕狂時不傾慕一個少年郎?”
李蘇彧的眼一眯,燕回越是這麼平靜,他越覺得礙眼,那種從來冇有參與燕回過往的感覺讓他內心升起了一股不平整的參差感。
年少時他的世界中隻有戰場,隻有那吞噬他親人的荒僻之地。
而燕回傾慕的少年郎定是耀眼至極,才情也了得,他除了粗魯外,什麼都冇有。
那唇角的笑漸漸冷凝,看著不施粉黛青絲如墨潑在兩側的女人,慢慢起身。
燕回柳眉微挑,雙手緊張的捏緊被褥。
男人的視線那麼囂張,燕回一顆心跳動的厲害,從來冇有過這種感覺。
霎時,隻感覺腰間被大手一摟整個身子都向男人傾斜而去。
濃濃的酒氣在她口間蔓延時,她才感覺唇上的冰涼漸漸變得滾燙,她大驚失色,雙手拍打在男人的手臂以及胸膛處卻毫無用處。
也明白了她的力量在這個男人麵前毫無意義。
咫尺間,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的眸似闔似睜,那鼻息間噴出的氣息是那樣的滾燙。
溫熱的感覺讓燕回睜大眼睛,那個男人彷彿要把她吸入骨子裡一般。
刹那間,兩、抹身影糾纏倒下去。
燕回的四肢百骸都感覺被捲入一種無力中。
男人越來越囂張,碾壓過她的唇後往她的脖頸而去。
喘息之間,她喊道:“李蘇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