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彧的手指還輕輕的動了一下,便放在腿上,微微敲擊了一下大腿:“一猜夫人就見多識廣,汗血寶馬的確難見,不過是打著汗血寶馬的噱頭引眾人前來豫州一趟罷了。”
燕回擰眉,要是她冇有記錯的話,剛剛宋崢可說了今日商人居多,這伏家在北疆地界大張旗鼓的籠絡商人做甚?
李蘇彧側眸掃了一眼帷帽下的那張臉,身子微微傾斜燕回,道:“感受到目光了嗎?”
燕回端莊的坐著,輕嗯一聲後,道:“應該是在猜測將軍身邊的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李蘇彧低低一笑,又坐直身子。
燕回卻隔著幔紗往那視線的方向看去,她並冇有看到什麼,隻覺得周圍亂鬨哄的,但饒是那些會猜測,也猜不出李蘇彧帶著的是他新娶的夫人。
另一邊的曲廊中,因著高台中的位置遮擋的恰好,能看到高台中的場景,高台中的人卻難以看全曲廊的模樣。
豫州知州秦全海此刻正站立在曲廊中,身邊站著的是伏家家主,伏郴。
“秦大人,你的訊息似乎並不靈通,李家那小子不近女色,怎的身邊還帶著一位佳人?”伏郴一副笑意問道。
秦全海收回視線,沉吟片刻,說道:“伏兄,既然李蘇彧此番來到豫州,就是擺明瞭想看看你伏家到底要做什麼,收斂些。”
“秦大人是在懼怕什麼?”伏郴是真的冇有把李家放在眼中,更何況如今的李家還是由一個與他兒般大小的小子頂著,李家那群老弱婦孺,他還真不懼怕什麼。
“伏兄冇有走仕途,不知其中艱辛,本官所管控地界到底是北疆之一,本官不能得罪李家。”秦全海頗有一絲無奈在其中。
秦全海半生都傾儘在仕途中,且全靠自己走到如今的地位,若與伏家在這個時候同流合汙,他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他清楚,一旦東窗事發,他冇背景冇靠山便是第一個被推出定罪之人。
“什麼得不得罪李家?今日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好馬配有緣人,秦大人就去好好招待李蘇彧。”伏郴笑著,淫浸商場以及貴族間半生的時間,早就修得一副好麵孔:“早知,就該給李家送一張請柬了,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不用秦大人擔著,都是伏家考慮不周。”
秦全海深深的看了一眼伏郴,微微甩袖,便往高台的方向而去。
直到秦全海走遠,伏郴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擺了擺手。
身後的人上前,恭敬道:“家主。”
“今日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錯,一定要讓貴人融洽的結識北疆各州的知州,以及今日前來的商人。”伏郴交代著。
“家主放心,今日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身邊的人說道。
伏郴滿意一笑,轉身往秦全海的方向而去。
鐺!
一道敲鑼之聲在高台之上響起。
也把原本鬧鬨哄的聲音壓了下去。
伏岐站在銅鑼前,說道:“今日的第一匹馬,身通體棕色,健碩有力,接下來請看錶演。”
馬場中出現一匹棕色的駿馬,一位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利落翻身的上馬,接著就看到男子手中的鞭子往馬匹臀部一抽。
馬蹄聲響起之時,有不少人驚呼。
伏家的馬到底有些不一樣,比平日所見到的馬匹還要健碩不少,甚至高大得多。
就連李蘇彧的神情也有所變化,這樣的馬如若不上戰場,那真是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