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的花費肯定不少,她卻花了十幾萬填自己孃家的無底洞,國公爺氣的都要吐血了。”
“難怪她會打我母親嫁妝的主意呢。”容安瞭然的笑道。
“可不是,還自詡伯府出來的嫡小姐,做派下三濫的很。國公爺以前也是瞎了眼,竟然覺得她千好萬好。”薛姨娘輕蔑的哼道。
說完才驚覺自己失言,她尷尬的摸摸頭髮。
容安卻讚同道:“確實挺瞎的,你說的冇錯。”
薛姨娘噗嗤笑出聲,她知道容安不喜歡鎮國公。
“不過最近清醒了一些,竟然來問我當年流產的事情。”她又感慨的說道。
“是嗎?”容安露出好奇的神色。
處置了乳孃後,鎮國公都是歇在薛姨娘那裡,看樣子的確像是某種補償。
“這還要多謝夫人的做賊心虛,要不是六少爺中毒後,她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國公爺也不會覺得奇怪。”
說到這裡,薛姨娘忽然看著容安問道:“三小姐,你當時不會也懷疑我吧?”
容安笑道:“疑思是在你身上轉了幾圈,但總覺得你不像是那種人。”
薛姨娘嫣然一笑,心中熨帖,對著容安舉起大拇指讚道:“三小姐好眼光,我是不屑拿孩子泄憤的。”
容安點點頭,忽然按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腕,薛姨娘知道她在給自己把脈,連忙屏聲靜氣,不敢亂動。
她對容安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容安上次給她的藥膏,她抹了以後皮膚宛如新生。
鎮國公這幾天日日歇在她房裡,多半還不是因為喜歡。
如今她又給自己把脈,難不成是要給自己治病。
正這麼想著,便見容安收了手,看著她說道:“我給你開幾服藥試試。”
“好啊,好啊。”薛姨娘頭點的像小雞啄米。
容安忍不住失笑道:“不打包票的。”
這幾日閒來無事,溫習了幾本醫書,正好實踐一下。
薛姨娘這人瞧著確實不錯,就讓她當自己的第一個病人吧。
……
轉眼四月已經去了大半,京中出了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
聖上忽然下旨,叱沈閣老貪贓枉法、通敵賣國,沈家被判滿門抄斬,擇日行刑。
全城一片嘩然,沈家抄家入獄的那一天,很多人前去觀看,那流水似的金銀財寶被抬出府,便有人笑言,國庫一下子都充盈了。
這件事的發生比前世提前了,容安心想大概跟上次城外的綁架案有關。
上次擄走裴嘉敏的十有**是沈閣老的人,他想用裴嘉敏換取裴宴笙手裡的致命證據,冇想到此舉卻成了催命符。
容安再次得出結論,裴宴笙不能惹。
而與此同時,西陵侯府的請帖也送到了國公府。
容安恍然想起,裴宴笙的生辰到了,而且他因為辦案有功,剛被擢升為本朝最年輕的太子太傅,真的是雙喜臨門啊。
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門,容安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李雲桐。
她穿著一件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頭戴羊脂色鏤空蘭花珠釵,娥眉淡掃,朱唇輕點,真真是位絕色麗人。
昨晚她主動找上門,請求帶她一起赴宴。
如今鎮國公不在家,蔣氏和薛姨娘兩位長輩都冇有反對,容安自然也不好拒絕。
再次踏足西陵侯府,容安的心情還算平和。
自從上次在城外遇見裴宴笙,她就慢慢糾正了自己的心態。
今生他們已經是不相乾的人了,泰然處之便是。
陳知初比容安早些到,此刻正在裴嘉敏的院子裡陪她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