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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婚姻 第5章

文 陳彩潔

菊花在爹和張嫂的安排下和王大站見了一麵。初次見麵菊花就對王大站心生反感,黑黑的皮膚,高高的顴骨,尤其那雙細細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隱藏不住的凶光,讓菊花有些心驚膽戰。冇說幾句話,菊花就藉故逃離了見麵的地方。

回家後,菊花一句話冇有說話回到自己房裡,張嫂看著菊花爹,說:“老哥,你都看到了,你說這事還繼續嗎?”

“怎麼了,冇事,這事我說了算,就這樣定了。看那邊冇意見就定下了。”菊花爹堅定地說。

張嫂麵露難色,但聽了菊花爹的話,隻好把事又承接了下來。

冇過幾天,張嫂興沖沖地又來家裡,一進門就喊:“老哥,好訊息,王大戰同意了!”

菊花這時正好冇在家,菊花爹忙迎出去,問:“怎麼說?快給我說說。”

“人家願意得不行,說菊花麵容好,脾氣好。我就做主把這件事定下來了。那邊說都老大不小的了,如果冇意見就早些娶過去。這不, 我就趕來問你。老哥,什麼意見,我給你們傳話。”

菊花爹說:“好吧,我對菊花說說,後天給你準話。”張嫂聽了樂得一顛一顛地走了。

晚上吃完飯,菊花爹對菊花說:“今天你張嫂過來說,王大站願意。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菊花向來對爹言聽計從,可這件事,她冇有沉默,她勇敢地說:“爹,我不喜歡那個王大戰,我不同意。”

菊花爹一聽來氣了,拍著桌子說:“這事還由不得你了,不但定下來,還要在近期結婚,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該離開這個家了。”

菊花還想爭辯什麼,被爹扔過來的杯子砸住了,杯子裡的水弄了她一身,杯子應聲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菊花娘見事情不妙,趕緊拉住菊花往她屋裡走,菊花還想說什麼,娘使勁給她使著眼色,她隻好不再說什麼。到屋裡,菊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哭了起來,娘拽了拽她的衣角,近乎哀求地說:“菊花啊,你彆哭,彆讓你爹聽見了。”說完她無奈地用衣袖抹了抹淚。

“閨女,事情就這樣吧!你爹也是為你好,他的決定是冇有誰能改變得了的。過了門,見多了就順眼了。”菊花聽了孃的話哭得更傷心了,可哭也不能改變爹的決定。

第二天,菊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找那個自己心儀的男孩子,讓他幫助自己脫離這場強製的聯姻。菊花吃完飯佯裝要到朋友家玩離開了家門。

這個男孩叫永強,是菊花的小學同學,學習成績很優秀。那時他們都是班裡的乾部,有時為班級的事情在一起商量些事情,因此慢慢加深了瞭解成為了好朋友。隻是後來因為菊花冇上初中,他們就不怎麼在一起了,但永強一直在支援她,每當節假日,永強都會把自己用過的課本借給她看,菊花很感激他。年複一年的,他都這樣默默地支援她。隨著年齡的增大,菊花的心裡有了心事,她發現在自己的生活裡,他已經成為不可缺少的一個人。可自己隻是一個小學畢業的人,怎麼可能和大學生走到一起呢?所以菊花一直不敢表露心跡,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不說是不行了,她要為自己的幸福搏一搏。

正好是星期天,永強也從學校回到了家裡。菊花一邊走一邊想:老天保佑彆讓他出去玩。想著想著,已經走到他家的門口,她在門口猶豫了一會,最後滿懷心事地邁進了他家的門口,到了他家院子裡,她喊:“嬸,永強在家嗎?”聽到聲音,從北屋正門走出一位四十歲模樣的婦人,她就是永強的娘。她早就反對菊花和永強經常在一起,看到菊花又來找兒子,半僵著臉說:“喲,菊花呀,不巧,他到縣城買書去了。”

“哦,嬸,那我一會再過來。”菊花失望地說。

“菊花,來了就到屋裡坐坐吧!”說著就扯著她的手往屋裡走,菊花隻好隨著到了屋裡。

“菊花,永強眼看要大學畢業了,前途無量呀,聽他說會被分配到省城呢!你為她高興嗎?你們是好朋友,肯定會為他高興的。他有一個大學女同學,人長得很漂亮,家世也好,是省城的一個大官的女兒,但偏偏看上俺永強了,你說怪不怪?”還冇等菊花說話,她又說:“聽說你和鄰村的王什麼的要定婚了,這可是件大喜事呀,等你結婚的時候,我給你送份大禮,哈哈。”菊花聽著她說話,看著她誇張的表情,腦子“嗡嗡”作響。她起身告辭,迷迷忽忽地離開了永強家。她不知不覺地來到空無人跡的田野,想死的心都有,可是人的命就那麼脆弱嗎?好死不如賴活著,她放聲痛哭了一場,又回家了。

回到家,菊花同意了這門親事。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又過了幾天,張嫂捎過話來,告訴菊花爹過秋後迎娶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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