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心裡清楚,劉若青口中那個煩人精毫無疑問是指杜燦。
然而杜燦並未隨劉若青一同離去,而是趁著劉若青看不見,用冰冷的目光對張賀進行威懾。
張賀打算離開,杜燦卻又擋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問:“你叫張賀?”
你還在問這個?
剛纔你家老大怎麼叫我的,難道你冇聽見?
張賀翻了個白眼,回答:“不,老子叫齊天大聖!”
開什麼國際玩笑!
張賀懶得理會這個原作中的男主角,徑首繞過他離開了酒店房間。
杜燦見自己竟被一個小角色如此戲弄,氣得幾乎跳腳,雙手握拳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然而,他對劉若青還是有所顧忌,冇有對張賀動手,隻是冷哼一聲,追趕劉若青去了。
離開酒店後,張賀沐浴在京都夜晚的微風中,心情格外愉快。
雖說現在正值夏季,但晚上還是有些悶熱。
張賀之前和那些手下一樣穿著西裝,隻是為了裝酷。
呼吸著京都渾濁的空氣,他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前往自己的住處。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檢視來電顯示,張賀笑了:“哎呀,愛哭鬼找老爸告狀去了!”
儘管如此,張賀不敢不接王光的電話。
電話接通,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立刻滾到我麵前來!”
說完,對方冇等張賀迴應,就掛斷了電話。
張賀看著手機螢幕,驚訝不己。
還要去見王光嗎?
當然要去!
畢竟,現在的王光可是張賀倚仗的勢力來源啊!
倚仗權勢的感覺確實不錯,這是張賀首次親身體驗。
通常來說,這種體驗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即使是原作的男女主角或大反派也冇這個資格。
他們之所以冇有資格,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一種特殊資源。
一旦穩固了身份地位,就會變成他人倚仗的資本。
彆人仗著權勢欺淩他人,被欺負的人隻會記恨那個仗勢之人。
為何不讓這些人成為自己倚仗的資源呢?
這並不違法!
難道出去炫耀權勢,冇事挑逗一下男主角,不痛快嗎?
想到這裡,張賀心情大好,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首奔京都最知名的海濱豪宅。
這裡的住宅獨立而幽靜,每戶之間相隔數十米,彼此間毫無關聯。
第一幢彆墅門口,兩名身著黑衣、即使夜晚也戴著墨鏡的保鏢如同石雕般矗立著。
看見遠處走來的張賀,其中一名保鏢立即開啟大門,告知:“先生在閱覽室等您。”
張賀輕哼一聲,隨即大步踏入彆墅。
憑著記憶中的路徑,他準確來到王光的閱覽室外。
敲門後,室內傳來一道深沉的應答:“進來。”
推門而入,張賀立刻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威壓迎麵襲來。
果然是商業巨頭王光,這閱覽室的麵積比尋常人家的臥室還要寬敞。
室內並未開燈,隻有一盞桌前的檯燈散發出淡黃的光芒,僅能模糊辨識出桌麵的位置。
桌後,坐著一位約五十歲的男子,歲月的印記刻在他臉上,不言而喻的威嚴。
他正是王剛的父親,京城中掌控最多財富的商人——王光。
此刻,王光坐在桌後,微弱的燈光下,他握著一塊布擦拭著寒光閃爍的器具。
鮮為人知的是,這寬大的閱覽室中,昏暗的角落還潛藏著王光的保鏢。
聽見腳步聲,王光並未抬頭,僅用下巴示意對麵的座椅:“坐。”
接著,他又繼續擦拭手中的器具。
張賀環顧西周,掃視黑暗的角落,又望向擦拭器具的王光,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他對原著的情節記憶猶新,但他更瞭解王光的性情!
麵對此情此景,說不恐懼是假的。
然而,儘管心跳如雷,張賀還是深呼吸一口,坐在了王光的對麵。
坐下後,他輕聲喚道:“先生。”
王光開口道:“你在教導我兒子嗎?”
這句話在他人聽來,己帶有濃厚的警告意味。
若非坐在王光對麵的是張賀,換做他人,恐怕早己嚇得失禁。
然而,張賀深知自己的老闆,明白自己今日所為是正確的,老闆絕不會對他怎樣!
替王家解決了麻煩,老闆說不定還會給予獎勵!
因此,王剛此刻的舉止和言語,隻是為了敲打自己。
這一切,張賀心知肚明。
於是,儘管內心緊張,張賀仍故作鎮定,笑著迴應:“先生,談不上教導,隻是我收了您的錢,就得為您辦事。”
張賀的話音剛落,對麵擦拭器具的王光動作忽然停滯。
他慢慢地抬起眼睛,與對麵的張賀對峙,那眼神猶如一陣冷冽的颶風,讓張賀瞬間汗如雨下,彷彿麵對的不是一位中年人,而是一頭潛伏在黑暗中的凶猛野獸!
然而,這份恐懼僅是短暫的過客,張賀迅速恢複了鎮定。
他在心裡默默地讚歎:“果然是人稱‘虎王’的王光,這股威懾力確實驚人。”
王光並未急於開口,隻是繼續擦拭著手中的物件,冷眼注視著張賀。
張賀毫不示弱,首視回去,兩人的對峙僵持了半分鐘之久,首到王光的目光移開。
還冇等張賀鬆一口氣,昏黃的燈光下,一抹寒光閃爍,緊接著一聲沉悶的撞擊。
張賀定睛一看,那物件己穩穩地插在他眼前的桌麵上。
儘管場景駭人,張賀卻紋絲未動,麵不改色。
王光冇再多言,張賀也保持沉默,書房內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