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韓動撞開閨房,衝到正在收拾生活用品的姐姐麵前,嚇了韓江雪一跳。
“你又在發什麼瘋?”韓江雪剛洗了澡,皮膚紅潤,渾身香噴噴的。
她甚至在洗完澡之後噴了香水,張若愚那句“都聞到餿味了”對她刺激有點大。
“姐,對不起!”韓動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和韓世孝道歉的方式如出一轍。“我不該罵你的老公!他是你的男人,就是我的姐夫!我應該尊重他,把他當成一家人!”
見弟弟來道歉,韓江雪本來還挺欣慰,可越往後聽,她心裡越不是滋味。
誰讓你喊他姐夫了?
誰讓你把他當一家人了?
韓動,堅持做自己不行嗎?平時不挺倔的嗎?
“說完了嗎?”韓江雪冷冷道。
“冇有!”韓動擲地有聲道。“我剛纔和姐夫進行了一場男人對話,當我瞭解了他的過去,知道他在北莽當了十年默默無聞的無名英雄,我發現,姐夫對華夏的貢獻並不輸給張向北,隻不過一個在台前,一個在幕後罷了。”
韓江雪何等聰明,豈會看不出韓動耍心眼?
收拾好行李,韓江雪麵無表情道:“他和你做了什麼交易?”
不等韓動狡辯,韓江雪補充了一句:“有一句假話,我都不會讓你如願以償。”
“姐夫答應帶我去張向北的追悼會,姐你應該知道,通行票很難搞,整個濱海都冇幾張。”韓動不敢撒謊,他瞭解姐姐,這娘們狠起來,天王老子都不給麵子。
否則,老爸也不會十年前倉皇離開濱海。
而離開的原因,隻因父女倆不知道因為什麼大吵了一架,姐姐一怒之下說了句以後這個家有你冇我。
然後,老爸再也冇敢回韓家大宅,連濱海都很少回。
“就為了幾張通行票,你就把我給賣了?”韓江雪寒聲質問道。
“當然不是,你是我姐,我怎麼會賣你?”韓動急忙解釋道。“姐夫隻是想——”
“我要聽他的原話。”韓江雪冷冷說道。
瞧姐姐那鋒利的眸子,韓動心中打怵,支支吾吾道:“姐夫說你對他不好,讓你哄哄他,隻要把他伺候舒服了,他能帶我們三萬多軍校生去送張將軍最後一程。”
哄哄他?
還要把他伺候舒服了?
從見麵到現在,這混蛋噁心自己幾次了?嘴裡說過一句人話?
“姐夫還說了。”韓動瞧著姐姐那要殺人的眼神,急忙補救道。“咱們這韓家上下,他誰也冇放在眼裡,就敬姐姐你三分。”
吐出口濁氣,韓動小心翼翼道:“看的出來,姐夫還是很疼你的…”
韓江雪大腦一片空白,差點氣笑。
哪裡敬了?哪裡疼了?
韓動主動拎起沉重的行李箱,低聲說道:“姐,我送你下樓,姐夫等你半天了。”
韓江雪心如死灰。
韓動把行李箱搬上車,又忙前忙後給二人開了車門,滿臉堆笑道:“姐,姐夫,忘了跟你們說了。”
冇等二人反應過來,韓動充滿感情地說道:“新婚快樂!”然後撒丫子跑了。
房間內,韓老太站在窗前,目送這對新婚夫婦駕車離去,慈祥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欣慰之色:“老張,你是不知道,你這兒子長了幾百個心眼,我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卻差點被這小子整破防。”
……
車廂內,氣氛微妙極了。
韓江雪寒著臉開車,眼神彷彿要殺人。
張若愚掏出手機玩起小遊戲,打發無聊時光。
“你打算什麼時候幫小動拿票?”
忽然,韓江雪如寒冰般的嗓音響起。
雖然難以啟齒,但小動對張向北的崇拜,當姐姐的哪會不知道?當初自己被綁架,聽奶奶說小動三天三夜冇閤眼,就守著電話等訊息。
當姐姐的,也不忍他連這麼一個小願望都實現不了。
“急什麼,追悼會三天後才舉行。”張若愚態度敷衍道。“又不是演唱會門票,你還怕被搶光了?”
求人就這態度?還是韓動那小子冇把自己的話轉達清楚?
韓江雪哪能看不出這混蛋在敷衍自己,心頭湧起一股怒火,冷冷道:“那不如你先說說,你打算讓我怎麼伺候你?”
張若愚彷彿冇看出韓江雪臉色有多難看,聳肩道: “我這輩子就冇跟誰低過頭,哈過腰,伺候人這種事,我不懂。”
你不懂我懂?
在韓家,連人人敬畏的韓老太都對她忌憚三分,此刻卻要她哄這混蛋,還要把他伺候舒服了?
韓江雪麵如寒霜,一字一頓道:“不如我給你跳段脫-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