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徹底炸了。
所有人都跟瘋了一樣找這位英氣非凡的廚師長索取通行票,瞧那狂熱的眼神,像看爸爸。
“低調,保密。”張若愚推開那群圍著他的狂熱員工,得意道。“跟著張哥混,一天吃五頓。”
就在張若愚儘情享受員工們的頂禮膜拜時,一把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砰砰!
一名西裝筆挺的冷峻中年站在門口,眼神鋒利地掃視眾人:“都不用乾活了?集團馬上開餐了,還不去後廚準備!”
眾人一鬨而散,雖說捱了罵,工作積極性依舊高漲。
張若愚很滿意,到哪都得被人捧著,這是他做人的宗旨。
不過那冷峻中年卻似乎並不希望自己和員工們打成一片。
這觸了張若愚的逆鱗…
“你就是張若愚?新來的廚師長?”魏正德居高臨下地質問道。
作為餐飲部總監,這個新來的廚師長非但不先拜自己碼頭,反而跟員工打成一片。
怎麼個意思?剛入職就想架空我?
還是說,韓總已經準備拿餐飲部開刀了?
麵對魏正德那非常不禮貌的質問,張若愚卻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如果你的職位冇我高,我命令你立刻去後廚幫我打一份工作餐,我餓了。”
魏正德眼中閃過厲色,冷冷道:“我是餐飲部總監,你的頂頭上司!”
“如果你還想繼續當我的上司。”張若愚往嘴裡扔了一根香菸,不緊不慢道。“你最好幫我打一份工作餐,我們邊吃邊聊。”
魏正德怒了,隱隱想發作。
但他收到風,張若愚在入職前的確進了總裁辦公室。
講道理,一個餐飲部的廚師長入職,是冇資格覲見君盛集團總裁的。
除非他們關係不一般。
魏正德憋著氣,找人打來一份工作餐,坐在張若愚的對麵:“我很想知道,你有什麼能力摘了我的帽子。”
折騰了一上午的張若愚埋頭吃飯,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話:“我今天上班是坐韓總車來的,還是坐的副駕。”
魏正德神色大變。
平時連異性靠近點都很反感的韓總裁,居然能容忍男人坐她的車?
“你以後要是還想在餐飲部好好乾,去,幫我打碗湯來,吃太快噎到了。”張若愚催促道。
魏正德立馬起身去打湯,這回他冇喊人,親自去的。
可在回來的路上,他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內容言簡意賅:梁總要見張若愚。
梁岱山,君盛集團常務副總裁,鐵麵無私的韓江雪見了也得喊一聲梁叔的骨灰級元老。
君盛集團創建至今二十五年,他就在君盛乾了二十五年,更是創始人韓道尉當年的左膀右臂,君盛的股肱之臣。
韓江雪執掌君盛五年,成績顯著。但在集團內部,梁岱山比她勢大,人多。
甚至在韓江雪執掌君盛的頭一年,她想開掉一箇中層領導,梁岱山一句話就保住了。
第二年,梁岱山要開掉一名高層領導,韓江雪同樣親自出麵力保。
當時保住了,但三天後,那位高層主動辭職,離開濱海。
這就是梁岱山,一個在韓江雪執掌君盛之前,其父韓道尉離開濱海之後,在君盛足足當了五年土皇帝的男人。
梁總為什麼要見一個廚師長?
難道,韓梁之爭已經下沉到搶廚子的地步了?
魏正德進屋後,不自覺地彎下了腰,雙手端著湯,送到張若愚麵前。
吃飽喝足後,張若愚掃了眼站在旁邊,連坐都不敢坐的魏正德:“還有事嗎?冇事我去食堂做調研了,你們這員工餐狗吃了都搖頭。”
魏正德眉頭一皺,那你還吃的這麼歡?
當下卻不敢反駁,隻是小聲提醒道:“梁總想和你談話。”
“哪個梁總?”張若愚挑眉。
他看過君盛高層檔案,好幾個姓梁的,不知道是不是一家人。
“梁岱山梁總。”魏正德低聲說道。“君盛的天下,有一半是他老人家打下來的。”
“你是他的人?”張若愚冷不丁問道。
魏正德心中一驚。
任何集團都不可能明麵上允許拉幫結派,但任何一家集團,又免不了搞小團體。
“梁總一直很照顧我。”魏正德委婉道。
“哦。”張若愚淡淡應了一聲,在魏正德的帶領下,來到了梁總的辦公室。
魏正德畢恭畢敬地敲門,在得到迴應後,卻隻是站在門外,目送張若愚進屋。
辦公室很大,比總裁室還要大。
巨大的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年過五十的男人。
從張若愚進屋,梁岱山那雙鷹隼般的眸子就一直在打量他。
“你的辦公室比我老婆的足足大了一倍。”張若愚踱步走來,徑直坐在了梁岱山對麵,興師問罪道。“你為什麼可以這麼狂?”
梁岱山聞言,微微眯起了眸子。
上來就自爆身份,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他是想靠身份震懾自己,還是知道藏不住,索性攤牌?
“韓江雪在君盛乾了五年,而我乾了二十五年。”梁岱山嗓音低沉而平穩。 “隻要我想,我的辦公室可以比她的大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