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也彆帶,影響您發揮,還容易誤傷自己人。
薑離打架的時候像拚命三娘,身邊的人像被割的草,刷刷全倒地。
“嗯,出門轉轉,不打架了。”薑離看著他的模樣忍笑道,“出去關懷一下病號去。”
默笙一臉受驚過度的模樣。
他自發解讀為,薑離把人打了之後,還要再去往人傷口上撒一把鹽。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啊!
這太凶殘了。
默笙眼裡,薑離=凶殘,已經成為根深蒂固的印象,雖然他們隻認識了三天不到。
薑離出了門,很快根據記憶在王府裡找到了花家一家三口的住處。
花家一片愁雲慘淡。
花順虛弱地已經說不出來話,側頭看著地上躺著的遍體鱗傷,爬不起來的妻子,眼角有濁淚滾落。
“藥,爹,藥我熬好了。”花生端著藥進來,眼圈又紅又腫。
剛纔她哭受傷的花娘子,卻被花娘子一巴掌扇在臉上。
“讓你管閒事,讓你管閒事……”
花生大哭起來,“娘,我錯了,我錯了!”
花娘子也大哭起來。
她知道,孩子冇做錯。
為了找錢給花順治病,她們娘倆恨不得去掏老鼠洞。
如果不是為了拿錢治病,花生何必去跑腿,又怎麼會讓王景榮抓住把柄?
王景榮想弄死他們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
哭過之後,花娘子還說自己冇事,讓女兒去給丈夫熬藥。
雖然那些藥吃了一點效果都冇有,但是吃了好歹還有點希望。
那是她們娘倆的頂梁柱,是唯一的指望。
花生端著藥進來,花順卻不肯吃了。
他眼睛半睜,道:“不用在浪費錢在我身上了,我不行了。她娘,你聽我說,我死以後,也不必裝殮,隨便找個破草蓆裹身,會有人把我抬出去埋了。”
花娘子躺在地上大哭:“你說這話,是剜我的心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為了花生,你也得好好活著。你年輕,再找個人,找個老實的……花生大了,保護好她……”花順眼角的淚又流了下來。
他說的不是屁話嗎?
花娘子一介女流,想要過下去,就得依附男人。
這裡不比外麵,連養活自己的路都冇有。
她依附男人,還不得事事聽人家的?
花生將來的命運,已經不是花娘子能決定的了。
花生大哭道:“爹,娘,你們要是冇了,我也不活了!”
薑離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花順在床上哭,花娘子躺在地上哭,花生趴在桌上哭。
見到她進來,花娘子愣住了。
半晌之後,她才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真的不是一般人。
“你彆動,你可能也傷到了骨頭。”薑離道,“我聽說你家有病號,恰好我懂點醫術,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王妃娘娘還懂醫術?
那麼厲害,瞬時能放倒一片男人的女人,果然什麼都厲害。
花娘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地上爬著過來,抱住薑離的腳踝哀哀求道:“王妃娘娘,求您大發慈悲,給我們這一家活不下去的倒黴蛋兒,指出一條活路來吧!”
“行了,我先去看看你男人。”
花娘子被薑離嚴肅的聲音嚇到,連忙鬆開手,“對,對,對,王妃娘娘請。”
花生也跪在地上道:“求求王妃娘娘救救我爹,奴婢也給您磕頭了。”
薑離道:“行了,能不能救,看命,磕頭冇用。”
她走到床前坐下。
花順就盯著她看,和妻女的激動比起來,他平靜得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