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承德宮內。
呂雉的心情複雜,絲毫不在武則天之下。
聽著張讓的一一稟報。
素手上,都冒汗了。
天子背地裡,竟然養了這麼多的彪悍的死士...
這要是,埋伏在宮內...
“太後,天子此刻,隻怕羽翼已滿,望太後聖明,早做打算...”
張讓滿頭大汗。
他似乎,都看到了太後失勢,樹倒猢猻散的場景。
更是感覺到,脖子上一股涼意襲來。
看來,他也要早做打算了。
天知道,陛下手裡還有什麼底牌。
躲在暗中,伺機而動。
未知的,才更可怕。
“太後,咱家覺得,這可是一件好事。”
魏忠賢年近六十,身形偏瘦,但麵容上極為陰狠,渾身煞氣。
他就是,東廠的督主。
當今,魏千歲!
“咱家一直想找機會,端了西廠,隻是雨化田那廝功力高深,天邪劍法,詭異無比,快若閃電。”
“真對上他,咱家也無勝算。”
“想不到,天子替咱家出手了,將他下了死牢,省卻了太多麻煩。”
魏忠賢完全不管,天子藏了什麼手段。
他的眼裡,隻有死敵。
雨化田。
要是冇了西廠,或是東廠吞了西廠。
這普天之下,可就是他們說了算了。
“忠賢,目光放的長遠一些,殺了一個西廠雨化田,難道就冇有雪化田、冰化田了嗎?”
呂雉秀眉一蹙。
“當務之急,不是除了雨化田,而是要弄清楚天子究竟有多少勢力。”
“太後教訓的是,咱家明白了。”
“隻是...”
在當朝呂後麵前,魏忠賢不敢有半點不敬。
他有今日,全是仗著太後的提攜。
但是,機會就在眼前。
不殺了雨化田。
他心裡難受。
“算了,隨你去吧。”
呂雉輕輕一歎,想著天子最近的變化,心中說不出的複雜、無奈。
至於其他...
她不想去管了。
“咱家叩謝太後恩典。”
魏忠賢大喜。
立刻便要離開,去安排人手,前去死牢乾掉雨化田。
不管是下毒、暗殺。
都行啊!
“記住,查清天子所有隱藏的勢力,切記,不要觸怒天子。”
“天子威嚴,不可犯。”
“否則,本宮饒不了你們。”
呂後的聲音,冰寒無比。
“咱家明白。”
“遵旨。”
魏忠賢、張讓相視一眼。
苦笑著退去。
他們不止一次,勸告太後上位,執掌大周天下。
可惜,呂雉雖掌大權,絕不越雷池一步。
養龍為患啊。
...
五更天。
晨雞報曉。
在無極殿外。
這次,不知何故。
文武大臣們,皆是比往日提前趕到,參加朝會。
正值深秋,天氣寒風刺骨。
火爐中,燃燒的木炭。
劈啪作響。
“嚴丞相,李大人,你們聽說了嗎?”
“西廠番子們,遭了大難,是陛下今日下旨,抄了雨化田的家啊。”
“對對對。”
“西廠督主,雨化田都下了大獄,聽說活不久了。”
“該!”
“讓他們平日裡,橫行霸道,魚肉百姓,早該殺了,最好東廠...”
“噓。”
“慎言,慎言啊。”
“...”
一群大臣們,三三兩兩擠作一團。
交頭接耳。
雖是,儘量壓低了聲音。
但是前來早朝的大臣們,數量太多,竟是如同集會一般熱鬨。
當然,也不乏一些心機深沉之輩。
隻閉目不語,或低頭深思。
問題,隻有一個。
天子何來兵馬?
“轟!”
鼓聲,響徹皇宮。
文武大臣們,立刻停止交談。
按照順序,一一躬身入內。
山呼。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周乾高坐帝位,環視下方群臣。
入眼處。
人頭竄動,每一個人的資訊,儘入眼底。
嚴嵩,忠誠十七。
秦檜,忠誠二十。
蔡京,忠誠二十一。
和珅,忠誠四十五。
賈似道,忠誠十六。
...
曹操,忠誠三十。
朱棣,忠誠二十八。
潘鳳,忠誠三十二。
邢道榮,忠誠三十一。
鼇拜,忠誠九。
...
亂臣賊子!
這幫狗東西...
周乾看的,眼皮直跳。
再冇有什麼,能比忠誠度,更直接的了。
按照,係統的說法。
忠誠度六十以下,隨時都可能背叛。
三十以下,必心存不軌。
至於個位數...
那根本,就冇把他當一回事。
周乾吐出一口濁氣。
淡定。
要淡定。
這些狗賊,都是曆史上出了名的極品。
若是,死忠之輩。
那纔有鬼。
“傳旨。”
周乾懶得廢話,他非要一一收拾了,這些亂臣賊子。
“是,陛下。”
張讓清了清嗓子。
展開手中,早已擬好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西廠督主雨化田,深受皇恩,不思圖報,在任期間為非作歹,魚肉百姓,欺君罔上,罪不容赦,已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眾卿,望引以為戒。”
“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