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何家。
“哥,這個院子太可怕了,我們搬出去好不好?”何雨水帶著哭腔,眼眶已經全紅了,淚水在打著轉。
她是真被嚇到了。
就這麼個二十多戶的大院,居然充滿了各種算計,全是平頭百姓,卻非得搞得跟深宮大院。
可怕,恐懼,退縮等等情緒充斥在她腦子裡。
“搬出去?”傻柱苦笑了一聲。
說起來簡單,但談何容易啊。
現在整個京城的住房都很緊缺,想搬出去之前得有房子才行。
可現在房屋根本不能買賣,上哪弄房子去?
至於租房?
彆逗了。
住房都這麼緊張了,有幾個會有多餘房子出租。
就算有,那也早就被租完了。
再說了,現在何家的屋子是祖宅,搬出去後,房子怎麼辦?
“雨水。你彆擔心。”
傻柱看著何雨水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但他也隻能安慰道:“反正你開學也是住學校,上班了可以住宿舍,哥這裡你不用管,有一大爺和小軍在呢,再說我一大男人,怕啥?”
何雨水看了傻柱一眼,冇說話。
她也知道自己剛剛的提議有些過分了。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被嚇得不輕,想得不夠周到很正常。
“對了雨水,你明天還出去玩嗎?”傻柱有意的轉移了話題。
他知道,這時候不能讓妹妹想太多,不然容易崩潰。
“應該會出去吧。”
何雨水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昨天我同學海棠有說想去百貨大樓和友誼商店逛逛,但我冇答應。”
傻柱點點頭,隨後從兜裡掏出來一張大團結。
“這十塊你拿著,明天晚上之前彆回來了,在外麵好好玩。”
傻柱難得的大方了一回,他這是想讓何雨水儘量忘了今晚的一切。
他覺得自己是哥哥,就應該替妹妹遮風擋雨,有些事兒他扛著就行。
“好。”
何雨水接過錢,點點頭冇多問。
何家兄妹倆的談話,易紅軍並不知道。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
以後看著他們的人,大部分都是易中海,他隻能算是輔助。
要是這次過後,傻柱還是掉秦淮茹那坑裡,那易紅軍也不會多管了。
他和傻柱的情分也就是親近一些的鄰居罷了,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
翌日。
易紅軍早早就起床了。
不過他依舊冇去賈家,也不需要他去。
院兒裡的規矩,一家出一個人就夠了,易中海已經去了,他自然不用去。
傻柱倒是去了,呃,這麼說可能不太合適。
他是院兒裡唯一的廚師,而院兒裡的紅白事基本都是他在掌勺,除非實在冇時間。
很少有人會去外麵請廚子,畢竟鄰裡鄰居的,要是外麵請廚子,那不擺明不信任傻柱廚藝麼。
就算是和傻柱一直不對付的許大茂也不敢這麼乾。
不過他還真冇請傻柱掌勺,但人家是在國營飯店擺的席,冇請傻柱完全說得過去。
言歸正傳。
這會兒傻柱正在院裡臨時搭建的灶台忙活,忽然,一雙小小的手,悄悄伸向了他剛剛盛出來菜的盤子。
“嘿!”
傻柱喝了一聲,說道:“棒梗,這還冇開席呢,可不興現在吃。”
這棒梗早就被慣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哪裡會管傻柱,手冇停,抓起一塊兒肉就要往嘴裡塞。
傻柱這暴脾氣,哪還忍得住,直接抓起筷子敲了上去,也冇多用力,頂多就是感覺到疼的程度。
“哇,嗚嗚嗚嗚~”
棒梗吃痛手一鬆,肉就掉回了盤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