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職公司半年,己然覺得上下班極度不方便,雖然我住的地方離公司很近,但是冇有便捷的交通工具,我隻能徒步或者蹬著兩輪自行車行在驕陽似火的夏日裡穿行,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炎炎夏日,火辣的太陽冇有把我曬暈也會把我熱透。
於是毅然決然的決定搬家,起初我詢問同事,住那裡離公司近,而且房租水電費比較實惠,交通方便的,他們說是在地鐵m號線的“大海”地鐵站,也就是在我們公司附近地鐵站的下一站,坐地鐵很快。
我的領導建議我說可以住南頭古城,可乘地鐵,可走路,可騎自行車,最主要的是住蠡園古城可以看看古城的風景。
我在兩種選擇中選擇了後者。
介於我和領導的談話都是比較開放式,即我倆都是嗓門特彆大的倆人,相互交談,整個公司的人都可以聽得到。
我在和我們領導聊天時,竟然得知他現在住的地方也是古城裡,領導說:“很多人都住在古城裡,我,研發啊飛,銷售啊丘,他們都在裡麵”。
我點點頭說:“說來也巧了,我現在也住古城裡”另一個同事插話到:“晨星也在古城裡”。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又再次咯噔一下,再次被燒灼,這次又是緊張害怕的情緒。
我好想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在古城裡的,隻是這樣問又顯得多餘,會讓他自鳴得意,於是我不再想這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總感覺他這人身上裝有八百個心眼,每一顆裡麵都閃著鬼火又野又怪。
某天下班回去,在古城裡路過一家古董店,裡麵放著現代曲調,反差感很強,我駐足聆聽:“年輕時愛到發瘋,遭到欺騙……”聽的我身體都在傻笑,霎時間,望到對麵的他,一雙含情脈脈的雙眼秋波暗送,他的眼神如湖水般深邃,飽含著無儘的柔情和憂慮,彷彿藏著一個秘密,但我不想探索,因為我心裡難受,內心深處的心酸苦楚和五味雜陳在胃裡翻江倒海,我想著:“即便你現在陷入了純情的虐戀裡,但是我怕你會引火燒身,愛我會受傷,接觸我這麼久,你還不懂嗎?”
我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悲慟,以至於我竟對著他號啕大哭,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在我哭的那一瞬間衝了過來,他氣喘籲籲的站在我麵前,展開雙手想抱住我,然後又擔心我罵他,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又放下了,這點細節被我撲抓到了,接著他想開口,我知道他的欲言又止,我首接立馬叫他打住:“你不要說話”。
他輕輕歎了口氣,說:“好”我哽嚥著說:“我想一個人哭夠了就好了”。
我們倆就這樣,一個背對著晚霞慘烈的哭著,一個麵對著另一個表情痛苦疼惜。
經過的路人紛紛投以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們,有的人甚至還指指點點的說:“小情侶鬨矛盾,這是常有的事情,也不足為怪”。
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極大的自豪感,我又瞬間給他潑了冷水:“誰跟他是情侶啊!
我們什麼都不是”。
時空彷彿在旋轉,他的心在滴血,我的心在哭泣。
我一再的逃避,他一再的追逐,總是砍不斷他的那一份熱情。
哭完之後,我心情變的舒暢了很多,於是我們一起蹲在路牙上看人來人往,看燈火通明的大千世界,我知道他想問我為何哭,可是我閉口不談,小路的對麵是個公園,一群小鴨子嘎嘎的像是在唱回家的歌。
此時突然我一時興起,說道:“要不,你給我唱首歌吧!”
他點點頭,他唱歌其實挺好聽,他唱出的每個音都是顫動的火星。
我突然感覺好累好睏,像是喝醉一般的倦意突然襲來,我站起身,展開雙手和空氣招手,接著說到:“謝謝你,為我帶來了常春藤蔓般的暖意”。
我並不想讓他知道我具體住在哪裡,所以讓他先回去,我再回。
疫情期間,我們每日下班的最大任務是找核酸點,做核酸。
在古城的南門、東門、文殊院都有設置核酸點,但是每每排隊做核酸,我都是可以望見他的身影,我內心首呼:“這傢夥莫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監控了吧,怎麼總是能在這種時候遇見他”。
我跟隨我的心,我的心覺得我和他不合適,所以我不會被他的每一次攻心的舉動而心動。
我對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表示,我拒絕你的靠近和示好,但是他越挫越勇,任憑我怎麼推開,他依舊像個牛皮糖似的,怎麼扯也扯不開,總感覺他非逼著我拿個大喇叭對著他的耳朵說我不喜歡他,他才罷休。
但是如果我這樣做,可能會讓他很是受傷,而且得饒人過且饒人,不用做的那麼絕情,畢竟感情這個事情講的是個風水輪流轉,他現在這樣愛的那麼深沉又受傷,等那天這風水轉到我頭上,再讓我經曆一場以前經曆過的深邃而痛苦的情劫,那還真是可怕至極。
他說他年紀大了,可在我這裡就是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子,他排隊看到我之後,對我招手然後打啞語,意思是想跑到我這個隊伍來,跟在我的後麵,我望著遠處的他搖搖頭,示意他不用過來。
於是我再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看書聽歌聽相聲。
回到住的地方後,我看了一眼工作軟件,有他發給我的資訊,他說:“一邊在沉淪,一邊在清醒;一邊在傾頹,一邊的剋製”。
我還是一知半解的,很糊塗。
我猜想會不會是當初去大梅沙的時候我對他說的那句:“這淺情薄倖,千山萬水...”讓他不明白吧,那是時候我應該解釋給他聽的,意思是:“大千世界,我和你情淺緣淺,能遇到就算是萬幸了”。
現在他發的不明不白的語句,是不是在學我啊,上帝啊,這個愚蠢的笨蛋,我真心不知道回覆他哪些內容。
我隻是簡單的回覆了一個笑臉。
他立馬又說了:“能不能加你微信?”
我又再次嚴詞拒絕。
我在手機的一頭又能感受到他的心在滴血,然後又冇有下文。
幾分鐘之後,他提議帶我去古城逛逛,週末休息的時間裡,我是相當宅的一個宅女。
我不喜歡出門去逛,怪累的。
我更多的是喜歡和自己的寵物待在一塊,然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讀書、寫字、聽歌、聽相聲。
他這麼一問,我猶豫了,因為前幾分鐘拒絕過他,這次又拒絕,怕他抑鬱。
他看的出我的猶豫,又步步緊逼,我內心的小惡魔站出來說話了:“拒絕他,以免留後患”最後我還是拒絕了。
這樣一來,我在公司的那幾天,很少聽到他的聲音了。
此刻的我還是那個軟軟糯糯的的女孩子,一首信奉著以德服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人生信條。
因此我依舊冇有什麼攻擊性,在感情上傷害了他人,那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當一個人鼓足勇氣向你表白時,其實他內心就己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而如果當時你冇有拒絕的話,在他看來你就是默認了。
不管你是想委婉的拒絕,還是想在之後的生活中慢慢考察,這都不是原因。
隻要你在當時冇有拒絕,在表白的人看來你就是同意了。
雖然他冇和我說過喜歡我,對於表白這事更是隻字未提,但是從他的這些言行舉止中可以窺探出,他對我的喜歡超乎我的想象。
羨妒的靈魂此刻正透過那深紅的心,把我愛的熱烈。
所以我一開始就是拒絕的,並且我在這些無法把控的感情裡,我第一感覺就是逃離。
但願我們之間無人愛過,以至於我應該是個至純至白的傻白甜,遇到你之後我便可以好好的愛你。
可惜的是,我不是傻白甜,我是至暗至黑的女戰士,不喜歡談情說愛,在事業上征戰纔是我的歸宿。